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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升听他这么问眼睛转了一圈,坐立不安的说:“那个……传言都是不可信的,不听也罢。”姜越听他这么说也就明白了,估计有什么不好的传言,内容让李升不太好开口。“你说吧,我不生气,我只是今日被人说了一番,就突然好奇一下在别人眼中我是什么样的,也想知道外边都在说什么。”李升盯着姜越的面容,他吞吞吐吐地说:“你长得英俊,属于英气逼人气势二米八的那种。”“嗯,然后呢?”“你的母亲长得很平凡,父亲面容清秀。所以你既不像姜妍,也不像你的父亲。”李升低着头,手在被子上顺着花纹点过,来了一句:“宁王是个英姿飒爽的女人,五官也比较硬朗。”这……是什么意思?姜越心中冒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他面无表情地与同样面无表情的李升对视许久,李升幽幽道:“你啊!说实话长得像宁王,特别像的那种。”姜越:“……?”姜家的孩子长得像宁王?姜越咬住下唇,拿着顶绿帽发懵的不知道该发给谁带。姜母和宁王都是女的,扣在谁的头上似乎都不对劲。他一脸呆愣,片刻后脑海中出现一个人的脸孔,当时心跳的速度就快了很多。李升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你嫁入宁王府后也是你说话比白筱筝说话算。当然这也是因为白筱筝并不管事的原因。”姜越深吸了一口气,“……就这一件吗?”“还有一件……就是……”李升别别扭扭的,连姜越的脸都不看了。“京中一直都在传你和白子容……”他最后说的话压低了声音,勉强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姜越了然的抽了抽嘴角,继续问李升:“对了,你知道民间都有什么对朝廷不利的组织吗?就是有反意的?或者是江湖上的?我们前些日子被人刺杀,柏成君在白日时提了一嘴,说可能是造反的人干的。”“民间啊……”李升摸着下巴,“要说有反的最厉害的就是长夜阁了。长夜阁是先帝在位之时就出现的组织。起初只是天灾过后流民和所谓的义匪组成的组织,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后期的时候就变了个样子,在民间现在也很有声望。”“长夜的领头人可能看庆国已经是男女平等的生活状态,所以一心想要大端也这般,意思向民众表达的很明确,并得到了不少男人的支持,之后的那些年发展很快的并且吞掉了不少小势力,渐渐成了独大。关于长夜朝廷一直在追查,可没有找到什么具体的信息。”他摸了摸下巴,“不过长夜之前从没有出现过任何刺杀皇室中人的事,如果你们的事是他们做的,那看来柏成君和你们已经臭到人家觉得杀了你们是为民除害了。”姜越心里算了一下,估摸他是这群人里的,因为那日救他们上来的都是男人,而按照这个世界上的设定,其他的组织很少有男人出现。“除了长夜还有什么吗?”“还有的都是一些不成气候的。”李升挠了挠头,“不够出名的我也不太清楚。”“哦,那渠荷你有听过吗?”姜越接着问了一句。李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提渠荷做什么?”“我听别人提了一嘴。”姜越随意的回了一句。“你可拉倒吧!渠荷是江湖黑势力,他们的帮派性质很特别,是你给够钱什么都能帮你做。无论是杀人放火,还是打听情报,只要你能拿出足够的金子,他们就去为你做事。你会无缘无故听别人提起他们?——少骗我了,你肯定想要害谁,别人跟你提了渠荷,你就来上我这打听了。”李升翻了个白眼,“不过渠荷这么有名,你怎么不知道吗?渠荷和长夜除非是山沟沟里与世隔绝的人,不然都是听说过的。”“我确实不知道。”姜越朝他笑了一下,“我在家中跟你关注的重点不同,所以不在意这些事情。”李升不满的叫了一声:“我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那就对了。”姜越躺了回去,“我就是有事瞒着你。”李升没有怀疑值的问题,姜越也就不需要找理由应对对方,担心会被怀疑,所以对待他的态度和手段都比较简单粗暴。比起问清湛得知情况,问李升才是他最好最稳妥的,只不过之前他一直忽视了这个问题。宁王。原主长得像宁王。姜越想着这点闭上眼睛,在第二天的晚上仍旧打算问李升一些问题。他躺在床上等着李升的出现,等着等着就有些困了,李升出现时他已经快要睡着了,也就懒洋洋的没有第一时间起来。李升如昨日那样拿着那条裤腰,他在屋内跑了两圈,然后飘到凳子上,往上抛着裤腰带,似乎想要做那一日的上吊动作。他往上抛了两次,盯着上方的眼睛眨了眨,脸上的笑容凝固起来,停下了动作,半响没出声。姜越听他半天没动静就睁开一只眼睛看向他,见他站在凳子上朝着上方歪着头,一直盯着横梁上的位置,身体很僵硬。“姜越。”他背对着姜越叫了一声。“我跟你说话你别出声,也别动。”不对劲!为什么要他别说话也别动?姜越困惑的听从着,房间里响起了李升略带惊恐的声音。“姜越。”“梁上有个人影。”“头对着你那边一动不动的,已经很久了。”第53章第二个世界/伺成大夫烛火所不能触及的黑色环境里,是rou眼无法窥探之地。人对黑暗的环境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置身于黑暗中,你看不清自己也看不清周围的光景,更加看不清黑的世界里到底还有着什么你所无法注意到的东西。也许,在你不能看清它的时候,它却可以依靠着夜色的伪装躲在你的背后,或在你的面前,用一双充满着不同情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你,张开它布满着口水的大嘴,朝着你呼出的热气,拉出的银/丝仿佛是它贪/婪的证据,与你发现不了的危机。它靠近着你,下一秒,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打算吞掉你。房间里的烛火似乎被风吹动,姜越总觉得屋子内的烛光弱了一些。他盯着李升,紧张的觉得光暗了,又清醒的意识到这个房间里其实并没有什么风,紧关的门窗也从未放进来任何风,包括人。他只是身体渐冷,并觉得桌子上的蜡烛并不够亮,照不到所有的角落,也照不清上方的世界。梁上有个人正在看着他。黑暗的环境中,位于上方,有一双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眼睛,不知是谁,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不知是死人是活人。他在上方悄无声息的注视着自己,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是否准备对他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