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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他的温度如昨日一样热的烫人。他被沈橝抱住,身体算不得好的男人在他摔下来的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躲避,免得自己也被害到,而是先冲上来抱住他的身体,左手环抱着护住他的头,背对着楼梯努力不让他磕碰到。他怕他受伤,却不怕自己受伤。他没想到捂住自己的头,在这短短的时间反射性的只抱紧了姜越的头,没有将自己会不会磕碰到放在心上。姜越习惯了被伤害,却从未想过会有人在意他是否会受到伤害。姜越习惯了疼痛,却从未有个人在意他会不会难受。姜越习惯了摔倒的时候跌落,却从未迎接过会接住他的怀抱。而然,在今日,那个昨日带给他耻/辱的男人,却将他从未感受过的东西全部给了他。刨除掉昨日,他的这种举动让姜越心中涌起说不出的感受。他下意识地在男人接到他的时候伸出手想要护住男人的头部,保护一下接住自己的关护,也想要回护着对方,可时间太短了,短的他还未来得及伸出手,他们就已经跌倒了。姜越抓紧了沈橝的衣服,刚抬起头又想起来这个接住他的怀抱不是给他的,担忧也不是,心疼也不是,这是给原主的。他还是他,什么都没有。他如此想着,慢慢将手松开。他被沈橝护住没什么事情,可背对着楼梯的沈橝就没那么好了。男人本身的重量在加上姜越的重量,摔下去之后沈橝半天没能起来,他的脸上出现豆大的汗水,黑色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惨白的脸上,看起来就是痛极了。“没事吧!”姜越立刻直起身体不敢在压着他,脑子里之前的情绪短暂的离去。沈橝紧皱着眉头,睁开一只眼睛没有说什么,只是动作迟缓地坐了起来,单看表面姜越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有没有什么地方伤得厉害,他也不去痛呼,也不说。沈橝坐起后反手碰着后背,瞥了姜越一眼从地上站了起来。“跟上来。”他转过身,似乎还在生气对姜越口气依旧是很冷,明明昨天占了个大便宜,之后却一点也不开心,不消气,对姜越的态度同之前差了很多,以前虽说也是冷,但没冷到这个份上。姜越刚才的那点感动全部消失,从昨天到现在他也憋着火,之前被那样对待今天还要看沈橝的脸色,他没一巴掌打过去那都是……看在他打不过的份上,不然哪能这么算了。姜越翻了个白眼,忍着气跟了上去,他瞪着沈橝一双眼睛里本来满是不满,然而走了两步后又变的有几分茫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走路的步子慢了下来,看着前方沈橝的目光也同之前不同。说起来,对于昨天的事情他很生气,甚至痛恨昨天沈橝的举动,带着被折/辱的羞/耻久久不能平复,以至于不似往常的冷静。可通过刚才的事情一想,原主喜欢沈橝,沈橝也喜欢原主,要不是他的突然到来,原主会不会如柯莫沈橝所说的那样,深爱着沈橝,也会在之后同沈橝在一起?还有,他恨沈橝,恨的是沈橝昨日的举动,可仔细想想沈橝占/有的是原主的身体而不是他,沈橝的感情也是对着原主而不是他,沈橝也不知道他不是原来的姜越,这个身体是他偷来的不是他的。姜越停下了脚步,忽然有点不知所措的陷入一个奇怪的怪圈,绕不出去。计较感觉不对,不计较又不对劲,怎么想都是解释不通。他低下头,地板上的纹路扭曲的冲进眼中让他眩晕恶心。【姜越?】系统叫了他一声。他没有回应,只是眨着眼睛试图消化着心里的想法。“姜越?”沈橝见他奇怪也叫了他一声。他抬起头。——其实想想也没什么的。他抬起脚。——他不是姜越,身体也不是他的,沈橝的感情也不是他的,想开了就好,他迟早会离开,或者会消失的,对于姜越所有的亲友来说,他不过是个披着皮囊的小偷,拿什么去计较。他走到了沈橝的身边,在沈橝的注视中勾起嘴角。可是啊……“走吧,先生。”他往前伸出手,示意了一下。沈橝看了他几眼,收回目光继续前进。就算知道自己是个小偷,他依旧无法释怀,无论是因为什么,那份屈辱都是自己受的。不介意?去他娘的,他简直在意的要命。姜越舔了舔嘴唇,反复的告诉自己不要焦躁,不要慌乱,要冷静下来,要弄清主要该做的是什么才是重要的,命都要没了哪有那个时间在意其他的。既然发生的已经无法追回,那么,就在未发生的故事中按照自己的心意写上一笔。他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之前的状态,镇定下来与沈橝和那个不知名的被攻略者继续对招。沈橝带着他一路来到地下室,将他带到柯莫那里,向他展示着他清晨时的作品。姜越停下脚步,视线在这如同地牢的地下室来回,然后看向铁栏背后的黑色区域,见到了里面的柯莫有一瞬间被吓到了。沈橝让他看了一阵子,他将对方惨样收入眼底问着沈橝:“这是先生的一个敲打吗?你是在告诉我,我不听话也会变成这样吗?”“敲打对你有用吗?”沈橝嗤笑一声,走到墙边的沙发旁,从桌子上掏出一把枪。“他说他一直都在等你。”姜越道:“那只是他单方面的想法,与我无关。”“你不这么想就很好。”沈橝翻来覆去的把玩着手中的枪,一双眼睛沉迷的无法从枪身上离去,“不过让他这么煎熬的等着也是痛苦,你给不了他承诺过的新开始……”他转过身体抬起枪对准姜越,“但你可以给他一个痛快的新结束。”“先生想让我杀了他。”姜越歪过头,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是,他活着我闹心。”姜越闻言摊了摊手,“可我不想杀人,也不敢杀人。”“你不敢杀人?还有你不敢下的手。”沈橝说:“你是不敢,还是不舍?”姜越道:“没有不舍,只有不敢。先生是误会了什么吗?你以为谁杀人都像你们一样毫无情绪感触吗?那可是一条人命啊!”他苦恼的说:“我很怕杀人的,我这个人想得多,又怕鬼怪灵异的,杀人之后晚上睡不好,总怕他们会来找我。”他没有说人生三观的问题,只是这样说着,亦正亦邪的让人不能清楚的知道他的介意是不是一个谎言。“人的一生黑夜的时间太过漫长,心有愧疚,心有恐惧很容易不适应黑暗,沉睡的梦境指不定会有什么打扰,进来什么样的访客。白日的恍惚,夜间的恐惧这些我都不喜欢,太过折磨。”他说罢反复的看着自己的手掌,“你别笑我,我之前下手的时候也是不敢的,可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