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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在找什么,等来人从他的床头摸出几串红色的珠串的时候,男人才模糊的想起一个人……“他是送给我的……”那人拿着那几串红色的漂亮珠串喃喃自语,但是还是忍住了的全部放回了枕下,说,“没关系,所有的都会是我的了……我不急,反正你也用不到。”“我听太子说过你,你一定不喜欢现在的处境吧,我是在帮你,你要是醒着绝对会感谢我的,但是不客气,以后我就是你了,多好。”那人自顾自的小声说着,似乎看到了以后自己想要的画面,一下子只是轻笑起来,不再说话。大概是不能在这里待太久,那人很快就转身离开,宁竟瑶在他脚步响起后就微微睁开眼,只见一个小厮的背影远去……宁竟瑶刻意朝那人手腕上看,隐约看得到有红色的珠串从长袖中露出来后,男人缓缓眨了眨眼,好像,有些事情一下子了然了。很明显,有人替他安排好了一条路,而他——决定‘放纵’……第七十八章:王爷武德五十四年。尹朝大乱,聚休帝身体每况日下,一病不起,太子起兵造反,里应外合一举夺下东明城,最后一战却被十四皇子在那高台之上一箭毙命,十四皇子众望所归代理朝政,数日后皇帝退位,传位于十四,幽居合泱宫,颐养天年。尹朝改朝换代之际,异军突起,迅速占领以北地区多座城池,新帝震怒,命手下亲信大将领十万人马收复土地,登基之日便是启程之时。此后新帝大刀阔斧,手段比之从前的聚休帝有过之无不及,铲除异党毫不留情,一时朝堂之上风声鹤唳,从前支持太子党的老臣无不告老还乡或横死家中,其中最为严重的无非是那宁王府。宁王府一夜之间被围的水泄不通,在将宁王府仔细搜查一遍后,却是哪里都找不到宁王爷和当家世子,随即分别悬赏万两黄金活捉两人。王府中家丁奴仆纷纷逃散,最后却无一人真正逃走,被关押于大牢内,严刑逼供询问主子两人去向,竟无一人知晓……至此,从太子造反到现在新帝登基,竟有足足一月,除却边界战事,和正在被通缉的逃犯,一切事物似乎都开始尘埃落定。新帝虽为聚休帝之子,却在这段时间极少去合泱宫和太上皇请安,不知从何时起,外界传言太上皇已病入膏肓,受不得打扰,需要静养,于是合泱宫除了跟了聚休帝几十年的前太监总管方公公外,便只有两个负责衣食打扫的宫女。合泱宫位处皇宫最里面紧靠皇家林园处,三面环山,独立于期间,偌大宫殿分为三层,一楼最大的寝房便是聚休帝如今所窝床之所。方公公早已换下了滑面刺绣锦蓝色那象征着身份的太监服,顶上流苏也稀疏起来,手上不再有那他拿了几十年的浮尘,他原本虽苍老却不浑浊的眼现在已经暗淡了许多,紧张的捏了捏自己的袖子,站在聚休帝的寝房门口,盯着那唯二的两个宫女,耳朵则听着房内的动静,咽了咽口水。屋内,金色的床幔被一双白皙的手撩起,手腕上绕着一串血红色的珠串,手的主人长相并不惹眼,笑起来却天真无暇,满眼单纯,他看着床上的聚休帝,脸红的腰烧起来,可床上躺着的人却看着他并不做声。卫绛狸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身形神态早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样子,全部都是复制着别人的东西,还沾沾自喜。他怎么能不高兴?!现在他不是卫绛狸了,他是宁王爷、宁竟瑶,他在很久之前就这么幻想着了,不,这些都不是幻想,是真的,他本来就是,他就是。在当初从宁王府出去后,卫绛狸其实就起了别的心思,找了个机会脱离了那个带他来到尹朝的人的控制,被太子找到,帮助太子把真正傻了的宁竟瑶趁乱送出去,然后太子也答应了会帮自己的忙,让自己成为宁王爷,陪在聚休帝的身边。现在太子死了,没关系,总之他的事情已经全部办好了,他现在不是正在聚休帝的身边吗?眼前这个有着让人几乎要沉溺进去的深邃眼睛的男人只能看着自己了,那些宠爱,所有的华贵衣裳,漂亮的珠宝,赏赐的食物,都是他的。卫绛狸浑身血液都无法控制的躁动,即便在此前他忍受的在暗室呆了两个星期,但是苦尽甘来啊,他会拥有宁王爷该有的一切。可是……他以为聚休帝会在见到他后马上把自己抱入怀中,然后亲昵的吻自己,在自己耳边说那些甜腻的话,他都做好了准备了,但是聚休帝只是看着他,甚至连话都没有说,眼神是说不出来的奇怪。“皇舅舅……”卫绛狸没有在意那些,他自己扑了上去,声音就连宁竟瑶那音尾的撒娇意味都学的极像,“皇舅舅抱抱瑶瑶啊……”聚休帝脸色带着明显青白,并无其他病症,浑身上下却是越发的无力,到现在,似乎连床都下不了,可那半靠在靠枕上的姿态依旧威严霸气,毫无颓败之势。只不过在看到扑过来的人时,不动声色的捏紧了拳头,眸色是彻骨的寒意。只有那味道撩人的焚香还依旧如故。合泱宫冷冷清清,冷清之下暗藏杀机,同样冷清的,当然不止这一处,在皇宫中,重新修葺装饰了一番的上书房内,也安静的让人窒息。年轻的帝王面前摊着成堆的奏折,无数看不完的书籍,颜色漂亮的玉质砚台,还有沾着红色朱砂的毛笔……今日之事未毕,年轻的帝王既丝毫无烦躁之意又不动笔,深邃的眼看着窗外飘飘然落下的枯叶,眸滴凛然着他无法放下的执着,他半晌后,忽然又看向桌面上一封十几天前的密信,信上写着工整的字,却只有短短两行字——宁王爷踪迹追至太子府便消失,再探后也无任何发现。年轻的帝王最终慢条斯理的将那信纸卷起,放在那案台上的烛火上,任其瞬间燃烧起来,燃烧的地方卷起黑灰色的残物,空气中顿时弥散开来一股难闻的味道,只不过随着一阵秋风的吹来,慢慢不再浓郁。“既然找不到,那就是被谁藏起来了。”年轻的帝王喃喃着,声音低沉充满着特有的磁性,“不是太子,就是那逃走的宁崇云,老不死的皇帝,或许……还有我的双生兄弟呵……”话音一落,燃烧的灰烬唰的全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