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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有点失望,拧开门把手,问:“没别的事了?”宋言旭听见她问,表情顿时更加憋屈了!他捏着拳头,冷冷的说:“爸说你累了就先休息,明天再去见他。”宋元听完就忍不住想笑——她甚至怀疑,左笑是不是给宋念琛的脑袋上添了颜色,宋言旭压根不是宋念琛亲生的?不然宋念琛怎么老欺负这小可怜儿呢?“我知道了。”她打着哈欠,准备关门;宋言旭连忙卡进门框之间,冷脸喊住宋元:“宋元!你——”宋元叹了口气,问:“还有事?”宋言旭憋着一口气,大声说道:“你不要以为这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委屈!我妈欠你,我不欠你的!我也是宋家的孩子,按照法律法规,我也是有继承权的!”宋元翻了个白眼,食指尖不耐烦的敲着门把手,说:“行吧,我知道了,还有事吗?”她眼神里透出几分不耐烦的情绪,就那样懒散的,不上心的一句反问,宋言旭一下子就失了气势。他往后退了一步,宋元顺势将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视线。屋里的摆设是她所熟悉的,连床头柜上放的那本书都没有变——也不是没有变,不过是换了一本新的,但内容仍旧是一样的内容。宋元心知肚明;这必然是宋念琛的手笔。宋先生是个怀旧的人,尤其不喜欢改屋子里的格局。他当家的时候宋宅是什么模样,现在还是什么模样,连后院那片俗气又娇媚的玫瑰花,都从来没有换过品种。那样念旧的一个人,就算外边小情人再闹腾,也不至于在发妻尸骨未寒的时候,就把人接过门。这样的吃相太难看了,完全不是宋先生一贯的作风。甚至还因此搬出了帝都——这也不是宋先生的作风。宋元脱了衣服,一边洗澡一边想着魏满满和自己说的话。有了魏满满的提醒,以前所有的合理之处,瞬间就变得不合理起来。比如说魏玲为什么会嫁给宋先生?魏满满说她恋爱了——那么魏玲又是怎么认识宋先生的?宋先生会不会和卡巴拉医院有关系?热水呼啦啦的淋下来,水蒸气模糊了眼前的视线,宋元的手按在热水器的开关上,白腻的手背上,水汽缓缓凝结出一小片水珠。宋元没动,保持着这个姿势,大约过了两三秒,她才按下开关。开关按下的瞬间,热水戛然而止。宋元长长的呼出一口闷气,脸被憋得通红——刚才停顿的片刻,宋元想起了很重要的一件事情。在木桁市的医院里,李医生曾经告诉过她——医院的前任院长,魏文昌,死于家族遗传性心脏病。家族遗传性心脏病?魏文昌是魏玲的亲哥,他既然患有家族遗传性心脏病,那么魏玲会不会也……有一样的病?这样一来,大约就可以理解她为什么需要魏满满的心脏了——她有先天性心脏病,没有卡巴拉病毒的支撑,她很快就会心脏病复发然后死去。魏满满的心脏是健康的,所以魏玲需要她的心脏。那么也就是说——如果魏玲的疫苗真的已经成功的话——她现在也就和普通人一样?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在多方势力的寻找下一直不冒头呢?魏家已经被连根拔起,到底是谁,在暗地里庇佑着她?卡巴拉的真正面目,帝都高层肯定都已经知道了,不然也不会派出螭吻他们寻找病原体:他们想要销毁这个玩意儿。一切都像当初魏玲对魏满满说的那样——她将卡巴拉的真正面目揭穿,公诸于世,让众人从伊甸园的虚幻美梦中醒过来。目前知道魏玲手里拿着疫苗的人有多少呢?她想着想着,手不自觉的又按下了热水开关。宋元仰着头,水流自上而下的淋下来,她闭着眼,隔着眼皮感受到灼热的温度——能帮魏玲逃过多方搜寻的人,在魏家凉透,卡巴拉真正面目公诸于世之后,仍旧愿意庇佑魏玲的人……答案瞬间呼之欲出!她猛地睁开眼,热水冲进眼睛里,宋元赶紧又把眼睛闭上;眼角发涩,她摸索着关掉了热水,拿起一边的毛巾擦干净脸上的水珠。扣扣扣——外面传来敲门声,宋元扯了一条浴巾披着,懒懒散散的走过去开门。门外是宋言姣。她比宋元高一些,略微低头就可以看见宋元湿漉漉的发丁,有洗发露好闻的香味儿钻进鼻腔里。她移开视线,修长玉白的手指绞着自己衣角,小声说:“阿元,我……我有点害怕,我能不能来找你睡?”宋元靠着门框,她的头发最近长长了许多,垂落下来时也临近过腰,水珠顺着发梢,啪嗒一声坠进地毯。宋言姣无端的有点紧张,站得笔直,像是等待老师训话的小学生。宋元:“家里有什么可怕的?怕黑你就把灯开着,不缺那点电。”她的语气懒懒的,倒是没有不耐烦。宋言姣娇怯的望着她,肩膀微微发着抖,可怜巴巴的说:“我楼上……我楼上有声音,我不敢一个人睡——我和妈说过了,她不准我换房间。”说到后面,她泫然欲泣。宋元想了想,记起来一件事;宋言姣的房间上面是……宋念琛的书房?不对,应该还要偏一些,是哪呢?宋宅占地广,楼上楼下的房间也多,宋元很久不回帝都,记忆也变得有些模糊了起来。她把房门全拉开,眼角的余光扫了眼走廊上闪着红光的监控器,随后又移回目光,说:“进来吧,明天我让人去看看你楼上。”宋言姣脸上流露出惊喜的表情,扭扭捏捏的跟着宋元进了屋,还不忘帮她把门关好。门板隔绝了外面的监控器,宋言姣靠在门板上,长长的出了口气,说:“你不打算跟我们一起回帝都……这事为什么没有通知我?”宋元背对着她,把吹风机翻出来打开开关。她开的中档热风,呼啦啦的风声里,宋元的声音不甚清楚:“通不通知你都一样,计划不会变。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宋言姣抿了抿唇,说:“验过了,宋言旭不是爸爸亲生的……但宋言知是。”宋元还在吹头发,连头都不回一下,说:“差不多,你有没有验一下自己?”宋言姣一愣,摇头,说:“没,我也要验吗?”她问得小心翼翼,心底不太愿意去。宋元笑了,一边笑一边把耳侧的头发撩起来,说:“不重要,我就顺口问问。你洗完澡没?洗完就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吹风机的声音有点大,她隐约听见宋言姣上床的动静。大约没有人会想到,宋言姣和她还有着一层合作关系。宋言旭不是宋先生亲生的——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以宋先生的脾气和手段,左笑敢给他带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