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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啊,我怎么就能有反应了呢?其实我现在也没明白,怎么就有反应了,兴许是天生的,发现比较晚而已。那是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对男孩儿有性趣,那小子后来也成了我第一个性伙伴。这么多年过去,我睡过很多男人女人,那小子,我连他名字都忘了,更别说长相。可奇怪的是,梦里他那张脸居然特别清楚,太阳底下一根一根的睫毛都能数得出。“欸,到地儿了,醒醒嘿。”我打个呵欠,坐起来,“到了啊?”“可不是到了么,要不我叫你干嘛啊?”北京的出租司机,十个里面有八个臭贫。我一看,确实到了,我们学校那主楼就傻愣愣立着,一目了然。“多钱?”我掏钱包,昨儿那么乱它还能在我裤兜里老实呆着真是万幸。“一百四十八,要票不要?”“多少?”我趴前座上看计价器。“该多少就多少,咱从来不兴扯谎。”“师傅你趁我睡着绕路了吧?我从大兴回五道口也要不了这么多。”“欸,怎么说话呢?”师傅有点儿急,手指头点着计价器,“我从八大处给你拉过来,四环上就一路堵,下海淀桥之后中关村那段儿更堵,没给我烦死,我不绕一段儿你现在还跟那儿堵着呢。我看你还学生呢吧?今儿礼拜二,这时候正堵着呢,我都不爱往这块儿跑。”“八大处?你说我刚从八大处上的车?”“可不么,哎呦我平时都不往那边儿去,今儿是赶巧儿了,不过话说回来,学生,好好学功课,别到处疯玩儿,昨儿喝高了吧?你看你迷糊的。跟你说,我像你那么大的时候也贪玩儿,这不是后来就开出租了么?你看你们赶上好时候了就该多学习,也让父母省心不是?”我迅速掏出一百五,递给司机,“那两块甭找了,您说这么多也齁累的,当我请您喝瓶矿泉水。”我说完开门下车。师傅摇下车窗跟我道别,“小伙子人不错,以后别瞎闹,就算年轻也……”我礼貌一笑,掉头就走,心里还想着难不成佛祖知道我都干了啥缺德事儿,特意派个司机来恶心我?不过话又说回来,八大处?极品男也真能折腾,大半夜把我往那么大老远带,也不怕糟践打车钱,该不会是想给我吃干抹净了直接扔山里吧?得,看来那小子也不是啥正经人,得亏是遇到我,要换上个娇滴滴的小零,不定被他给折腾成啥样呢。有一搭没一搭想着,饿着肚子往学校里走,头有点疼,犯困。经过美院路口的时候我掏手机一看,黑屏,没电了。不过不看也知道,现在怎么着也得十点多了,开幕式早完了。本想直接回宿舍的,走出去一段儿了才突然想起来,今儿开展,我发小可是特意请了假来看展的,我就这么走了他事后少不了数落我不说,我还吃不到他给我带的菜了,那才是损失惨重。我奔向美院,远远就看见一人,立在A区门口,人高马大的一手拎着保温桶一手拿着手机到处看。可不就是他么,估计打我手机没打通着急呢。“哟~~~”我跟他招手。他看向我,还是那张死人脸。这人是我从小玩到大的铁磁,跟我这个冒牌货不一样,人家可是正儿八经岳飞岳家的第32代的直系后人,大名岳辰,外号猫蛋。10、毕业展2...“哟你个头。”岳辰个子高身材好人结实,高鼻梁细长眼小麦色皮肤,长相不难看,眼睛再大点儿都能赶上一半儿吴彦祖,就是不苟言笑眼神凶恶,不然也是个百里挑一的好男人样儿,哪能跟现在似的,什么都不干光站在那儿就活脱是一门神。我大步跑到岳辰面前,“是是是,都我不对,我不是人,哎你今儿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话说上次那麻辣卤凤爪不错,还有蒸排骨你也好久没做了。”我说着就去抢他保温桶,但没抢着。“昨晚上又哪儿野去了?”岳辰的语气是责备的,眼里是带刀子的,不过我自动把画面在脑子里转换成了他冲着我笑,一脸慈爱。“好容易熬完答辩了,轻松一下还不行啊?”保温桶,我继续抢。岳辰就跟地铁安检似的那么上下扫描我,然后冲着我低下头,吸了吸鼻子,“这一身酒味儿,鸟剩子你就作吧,早晚喝死你。”鸟剩子算是岳辰对我的爱称,就像我叫他猫蛋子,从小叫到大。“可不么,昨儿喝大了,这会儿胃里难受着呢,你快给我口吃的垫垫。”我捂着肚子装可怜之后继续抢保温桶,这回抢着了。岳辰这人,就是面恶心善。打开盖子,热腾腾的香气扑鼻,浓稠的一桶,闻着很鲜。只可惜惨淡了点儿,不是什么卤凤爪,也不是蒸排骨。“丝瓜鳕鱼羹。”岳辰报菜名。“鳕鱼啊?哎鳕鱼可是好东西,你他妈真舍得花钱。人家早上都鸡蛋羹,你就来鳕鱼羹,可耻。”我说着一仰头,就着桶喝了一口,鳕鱼鲜美蛋花嫩滑丝瓜清爽,美味啊。“关关怀孕了,是给她买的鳕鱼。”我几乎把自己给呛死,“猫蛋子我求你了,那倒霉猫你叫它大关小关或者小关关阿关都行,怎么着也别直接跟我大名儿一样啊。”“结果买多了冰箱放不下,关关的胃口又小,这个天儿放外面肯定要坏的,我才本着不浪费的原则给你做了鳕鱼羹。”岳辰不理我继续说,还是面无表情,“别在这儿喝,你不嫌丢人我还要脸呢,再说也别扯着桶喝,不现成的碗和勺么。”A区门口就是一片草坪,草地中间摆了好些个石头增加野趣。我挑了一块儿坐下,还是对着桶喝,这样才痛快。“话说我也一个月多没找你玩儿去了,你那猫窝又添了新成员没?”吃人嘴软,喝着人家做得鳕鱼羹,自然聊一些人家喜欢听的话题不是。岳辰是个猫痴,彻头彻尾,也因为这个才得了猫蛋子的外号。这家伙去年毕业,自己租了个小一居,但凡去过他家的,任谁都不会觉得岳辰是在家里养猫,而会觉得是他作为一个异类,很违和地住进了猫窝里。在他们家,只要你敢睁开眼,视野所及那是无处不有猫影。岳辰听了我的话,果然很受用,马上冲我阳光灿烂一笑。他平时面无表情,也就对我能偶尔笑笑,原因不是他这人耍酷装帅人冷淡或者面瘫什么的,而是因为他那笑……怎么形容呢,用小时候玩伴的话说就是——我是不是哪儿得罪岳辰了啊?他最近总冲我笑,吓死我了,关关你快替我问问他咋了,帮我说句对不起。每个人都有怎么也做不好的事儿,比如岳辰,就不会笑,除了我这个了解他的,任谁看了他的笑都想不到好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