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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宁月关镇守东南,倒也尽心尽力..”喜连闻言心明镜似得,“奴才明白了。”虽说宁嫔罪无可赦,可眼下大局为重,为稳住宁月关,皇上必然不会杀宁嫔。元荆道:“宁嫔禁足璟瑄殿,没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喜连躬了腰,“皇上仁慈。”元荆一抬手,“下去宣旨罢。”***何晏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騀。盈盈正巧端了一碗白粥过来。搁在食桌上后,却一个转身却跟何晏看对了眼,骇的盈盈不由得一颤,“您醒了…”何晏自床上坐起来,胃腹些许绞痛,“顺顺呢?”盈盈毕恭毕敬,“顺公公昨晚上给押到暴室问话,今儿早晨才给送回来,也是挨了几鞭子,还好伤势不重,这会正在偏殿擦药呢。”何晏扫一眼桌面儿上的白粥,“昨晚上都发生什么事?”盈盈道:“您吐了一口血,把皇上吓的够呛,后来许太医过来,说是那药里给人多下了一味毒药材,皇上大怒,便下旨将顺公公和璟瑄殿的李公公都逮起来审问,公公这才回来,奴婢也未来得及多问。”何晏道:“等他擦完药,你且将他叫过来。”盈盈福一福身子,“奴婢遵命。”何晏给两个宫人伺候着起床净面,刚坐下用了两口白粥,便见顺顺白一张脸自外殿进来。脖侧上开裂的鞭痕上涂一层紫草药,那伤口百足虫一般挂在枯黄的肌肤上,煞是恶人。何晏搁下瓷匙,顿时毫无胃口。顺顺小心翼翼的躬了腰,“奴才听说主子正寻奴才。”何晏挥退身侧的宫人,“辛苦你了。”顺顺强堆了笑出来,“劳主子挂念,不过是几鞭子,奴才还受的住。”后又道:“倒是那李德胜给打的惨了些,整个人都脱了形,不过这一顿皮鞭可一点读不冤枉他,竟连先前的坏事都招了出来。”何晏道:“宁嫔怎么处置?”顺顺微微吸口气,“听说是禁足,李德胜昨晚上就给刮了。”何晏音色平板,“宁月关征战沙场,他处事倒是小心…”顺顺道:“奴才蠢笨,实在想不透主子为何忽然要嫁祸宁嫔?”何晏正欲开口说话,忽然脸色发青,颤抖着起身出殿,待顺顺回过神来,屋里已是不见半个人影。太医院的许太医此刻正悠哉品茗,好个快意。一边磨药的年轻太医笑着侧头,“许太医,到底是什么好事让您这样高兴?”茶雾氤氲,老太医眼角褶皱越发的深,“兔崽子,叫你整日欺负老夫,你躲的了一次,不见的能躲的了第二次…”何晏一早上连跑了三四趟,腿脚都有些发软,强打了精神用了些午膳后,服下许太医昨晚上给开的方子,又开始没玩没了的跑茅房。直到日落西沉,便是像何晏底子这样厚的人都撑不住,倒在龙床上话都说不出,任人端茶递水,都只摆手挥退了事。***御书房。田崇光进了内殿,俯下身子拜了拜,“微臣叩见皇上。”元荆不动声色的忙着批奏章。田崇光见元荆不语,便也习惯了似的跪在地上候着。不多久,便听得脚步轻缓,一双黑靴停在自己眼前,再抬头,便是喜连紧绷着的一张脸,“田大人,皇上给您的。”田崇光双手接了奏章,打开扫一眼,那上头说的不是别事,正是北疆林昌再度请饷事宜,上面的批红触目惊心,写的是准奏。元荆头也不抬,“上次押运饷银用的可是京城驻军?”田崇光揣测片刻,“回皇上,正是。”元荆又道:“这一回你打算怎么押运?”田崇光微微抬头,见元荆凤目低垂,眉宇间戾气盘桓,手心竟有些汗湿,“回皇上,还同上次一样,挪用京师五千…”元荆抬眼,黑眸里冷光一闪,“糊涂!”田崇光手一抖,那奏章便啪的一声掉在地上,“还望皇上明示。”元荆怒道:“京师乃国之根本,江山动荡,你又将稳固京城的兵力都调去运银,是何居心?”田崇光面皮渗汗,“皇上赎罪,罪臣愚钝,眼下国家兵力吃紧,除了挪用京师,却也实在想不出其他法子..”元荆道:“待上次押饷的五千人回来再送第二次。”田崇光心底一沉,想皇上倒也不好糊弄,可眼前也实在想不出个借口,只得开口应道:“罪臣遵旨。”元荆提笔,“下去罢。”田崇光这才自地上起了身,双膝发麻,“微臣告退。”眼见田崇光退下后,喜连想着香炉里香料不多,正欲转身出殿差人取些进来,却给元荆叫住,“未央宫那边怎么样了。”喜连闻言忙转了身,恭敬回话,“回皇上,今个儿下午奴才去看了一次,奄奄一息的,说是在床上躺了一整日,滴水不进。”元荆搁下笔,“怎么还未好。”喜连道:“下午又传了一次许太医,道的事人现在已无大碍,再养两日就能好过来了。”元荆起身,“去未央宫。”***未央宫内殿晦暗不堪。顺顺燃了玲珑灯罩里的红烛,攥紧香囊朝龙榻望去。里头黑影蜷缩着正睡的死沉,也看不出个端倪。顺顺将香囊搁在床榻边,正想唤何晏起来,便听得宫门口那一声‘皇上驾到’。熟睡的人眼睫一抖,依旧未有醒来。顺顺赶忙出殿迎接。元荆进了殿,瞧见那内里孤灯,微微蹙眉,“怎么这样暗。”顺顺赶忙道:“回皇上,主子睡下了,要奴才唤他起来么?”元荆道:“不必了,朕只来看一眼。”龙床里的人缓缓的翻了个身,先前顺顺落在床榻上的香包刚好给碰掉在地。细长的指头轻挑一点帘幕,元荆微微屈身,却不是坐下,反而是拾起了地上的香囊。顺顺一颗心提在嗓子眼,弓着腰强装无事,可眼珠子就受不住管似得,直勾勾的盯着那香囊瞅。元荆却只将香囊搁在床边,正欲转身,又听得龙床上的人声音断断续续,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