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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我都要舍不得了。”她摸了摸贺大姐的脸,清秀深邃的眉目,有一种明净的美丽,不是能让人一眼惊艳的,却是耐看的、让人舒服的。上辈子终身未嫁的大姐,出嫁了。这算不算是她来到这里产生的一点点积极的意义呢?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李大力:婆娘可爱,想弄。柏哥:对象可爱,不舍得弄。平生君:这就是已婚和未婚的区别,啧啧啧/摊手柏哥……你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笑着忍下去:)*PS:jiejie用不上,mama的嫁衣以后得留给香香了。第060章次日,天未亮。梁铁柱两点就醒来骑着他的大金鹿来到了杀猪场。这个地方他没少来,但是从来没有哪次像今天那样印象深刻。他帮着贺松柏一块劈猪骨,分rou。炎热的秋天,杀猪场跟蒸笼似的,大锅里煮着烫水,从水里散发出来的热气沤得铁柱胸闷气短。他咬牙跟着贺松柏分完了四头猪。一则他也是真心想跟着贺松柏一块干的,梁铁柱觉得他不会一直窝在山上当屠户的,不知道为啥他会有这种莫名自信的想法。二则梁铁柱也是想挣钱的,干了这边的一份活,能挣两份的钱,他明年就可以攒够养大胖小子的钱了。何师傅擦了把汗,他说:“这小兄弟,不够能吃苦。”铁柱觑了他一眼,说:“哎——这样说就太埋汰人了。”何师傅说:“张哥觉得你身无二两rou,还是去运猪比较好。会开车吗?”梁铁柱咋舌了,“开、开车?”他听何师傅说得这么夸张,还以为是四个轮子的车,没想到他说的是牛车。梁铁柱不太愿意去,感觉要是揽了这份活,晚上他恐怕就不能睡觉了。然而贺松柏扯了扯他的衣袖,冲他做了个口型。梁铁柱才勉强答应下来。第二天,他就开启了猪倌赶猪的之行。同时他也摸到了更深层的东西,原来这个养猪场每天运送来的猪仔,都是秘密养在偏深山里的,在那里养了他们一栏又一栏的猪,每只都养得白白胖胖的,很多猪倌住在山上养着这些猪。养猪场被人弄得有声有色,难怪杀猪场那边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几乎是达到了“一rou难求”的地步。要不是贺松柏在杀猪场干了那么久,梁铁柱也混了个眼熟,这份押送猪仔的要是也轮不到他头上。梁铁柱兀自快活地想。其实何师傅只是嫌弃他不够有力气,干不动这份活,押送猪仔这份活太熬人,缺人干才把他调过去的。梁铁柱两点准时把猪赶上山,贺松柏才刚到。他递过了一袋栗子蛋糕给铁柱垫肚子。“吃点回去睡觉吧。”梁铁柱点点头。他接过了糕点猛啃了起来,满口的栗子的幽香甜糯,香味里还掺着点淡淡的桂花香味。金黄色的糕点做得又软又香甜,大大一块蓬松极了,rou眼可见的蜂窝洞洞,让梁铁柱吃得新奇极了。他很喜欢吃赵兰香做的点心。不管是绿豆糕山药糕芸豆糕芒果卷还是别的啥,只要是她做的,都带着股沁人心脾的甜蜜儿,甜味点到而止,甜而不腻,滋味香浓。他这种不太爱吃甜的人,都喜欢上甜点了。梁铁柱到底心底惦记着婆娘,吃到一半忍不住停了下来留了一半打算给她吃。不过腹中的饥饿感促使他吃着吃着,停不下嘴儿了。梁铁柱吃得欢快的同时,贺松柏也掏出了饭盒,握着干净的筷子吃起了肠粉。玉米粒、碎豆角、香菇丝、鲜rou馅、鱼rou馅,热腾腾的肠粉沾染着香喷喷的卤汁,吃得整个杀猪场都飘起了一股淡淡的香味。暖乎乎的热气飘散过去,勾出了几道羡慕嫉妒的眼神。连何师傅都忍不住凑过来问了句:“咋,今天你对象给你换食了?真香!”自从赵兰香来过杀猪场之后,大伙全都知道了新来的劈猪师傅有个美丽贴心的对象,不仅如此还每天换着花样地给他送早饭吃。这让这帮大老爷们真是羡慕得口水都流了,好在他们自己也带饭来吃,否则饿着肚子当真是受不了。梁铁柱连栗子蛋糕也不吃了,从贺松柏碗里抢了一条肠粉。“你干这活,倒是干得挺滋润逍遥的!兰香觉都不睡了给你做这些早饭吃!”贺松柏边吃边说:“哪能呢!这是我自个儿做的。”赵兰香考虑到让个大男人天天吃甜点垫肚子也不好,吃久了容易腻味。加上早上正是他一天之中最苦最累的时候,肚子里没点油水饿得慌。于是睡前她便准备好了做肠粉的东西放到蒸笼里,他醒来后蒸一蒸就可以带出去吃了。梁铁柱说:“柏哥的厨艺见长啊!”“挺好吃的还。”说着他咬完了一条,又臭不要脸地讨了一条。贺松柏自己做了十条,吃得够够的了,也没小气,分了梁铁柱四条。他嘱咐铁柱:“你好好干,赶车总比劈猪轻松自在多了。”铁柱点头。不说别的,为着每天这顿肠粉,他觉得赶猪好像也没这么累了。梁铁柱来到养猪场干了快半个月,才摸出了一点门路。这个养猪场好像是一伙人合开的,何师傅也有一份,贺松柏认得的张哥也有一份。他们只跟熟悉的倒爷合作,一般的倒爷想从这边拿到猪rou,那真是想都不要想的事。他兀自算着这些领头人的收入,算着算着,忽然非常咋舌,那简直就是万元户,养猪养出来的万元户!他这种辛辛苦苦、累死累活每个月挣四五十块就喜滋滋的“出息”的倒爷,放到人眼前一比,都被比得没边儿了!难怪柏哥不想卖粮食,只想卖生rou,猪rou这边才是迅速致富的黑路子。梁铁柱就这样拼命干活赶猪,又见缝插针地去给赵兰香卖吃食,每天两眼一睁天黑了起床干活,天亮了疲惫地睡懒觉。很快,十月份到了。从镇上传播开了令人震惊的消息,疯魔乱舞的“四人.帮”被粉粹了!各地的工厂、学校、机构的革委会也纷纷地改名,红小兵张皇失措地失去了组织。最显著的改变在于今后的战略重心渐渐转移到经济发展上。不过像贺松柏、梁铁柱这样的“白丁”农民是不会了解啥是战略重心改变,他们最先发现圩集恢复了,从遮遮掩掩的偶尔一次,变成固定的每月一次、两次。圩市上卖的东西也变得多了,赵兰香赶圩的时候还给三丫买了几根漂亮的头绳和一只粉色的书包。她也快到上学的年纪了。赵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