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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她是在拍戏。导演盯着摄像头,皱了皱眉,虽说让她放松心情压力不要太大,但好歹也要滑出个所以然来啊。向钱瀚把脸从摄像头前挪开,喊了诗涣一声:“丫头,你平时都是这么漫无目的的放松吗?”诗涣旋过身:“是啊。”向钱瀚:“那你还是紧张一点吧,假装自己下个月就要参加世锦赛了,正在全力的备赛中。”诗涣打了个响指:“明白!”江野理了理衣服,走到导演旁边,双手插在裤兜里,绕有兴致的看着场中的诗涣。导演目光全聚在摄像头上,还不忘分出心神来叮嘱江野:“封茗躺好后,你要及时的出现在镜头中,该说的台词该做的动作,在发给你的稿件中都有,你知道怎么做吧?”江野中拿拇指擦了擦鼻子,承诺道:“放心吧导演,剧本我都背了几十遍了,不会有错的。”冰上的女孩做了一个简单的两周跳又如飞燕般轻盈的旋转起来。导演眯着单眼满意的对着镜头说:“对,就是这个强度。”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江野摸出手机打开查看了一下最新信息。白色的手机屏幕上闪出几行至关重要的信息,是他经纪人发来的:我知道你不好她这一口,不过你既然特地发信息来问我了,就说明你想搞出点什么事,她的身份是一个很好的chaozuo素材,想在这个圈子迅速红起来光靠演技可是不行的,你明白哥的意思吗?好好把握机会。江野看完后立马将信息删掉,目光重新转回诗涣身上,心里打了几个念头,他虽然不好这一口,但尝尝鲜也未免不可。几分钟过去了,诗涣照着导演方才的意思,做了一个后外点冰三周跳,落冰的时候故意装作重心不稳咚的一声摔倒在地一动不动。几秒中后,诗涣若无其事的从冰面上爬起来,很嘚瑟的问:“导演,是这样吗?”向钱瀚焦躁的捏着手中的剧本,忍了忍,才苦口婆心的说:“不是这样的姑娘,动作要柔弱一点,体力不支懂吗?见过黛玉meimei被风刮倒的样子吗?你想象一下自己肺痨晚期,滑着滑着突然一口血往喉咙涌的样子,OK?”诗涣想象了一下自己弱柳扶风的样子,觉得很OK:“没问题!”向钱瀚松了一口气:“没问题就行,咱重新再来一遍,摄影师准备好,把背景音乐打开,music!music!快!”所有的东西回归原位,诗涣又踩着冰鞋跟着音乐滑进镜头中。这回的动作果然柔弱了许多,软绵绵的跟视频的播放速度调成0.5一样,她做了一连串的接续步,然后接了个蝴蝶旋转。曼妙的身姿绕着轴心旋转了一圈又一圈,在接近两分钟的时候她动作突然一顿,软趴趴的侧倒在冰面上,白眼一翻,舌头一吐,就不动了。导演:“……”工作人员:“……”几秒钟后,诗涣从冰上爬起来,双眼闪着光:“导演,这样是不是很柔弱了!”江野忍了几秒没忍住,笑得卧蚕都出来了:“够形象了,真的。”向钱瀚头痛的拍了拍自己的额,这姑娘真实诚,先前说自己演技不好果然不是在谦虚,简直烂得他都快没眼看了好吗!向钱瀚压下心中的燥火,新人嘛,第一次演戏没经验,也没看过剧本,演不好可以理解,他都懂的。他捨起一丝干瘪瘪的笑,招了招手,示意诗涣过来。“丫头,你还记得自己在法国比赛的时候被人撞倒又被冰刃划伤腿的事吗?还想得起当时感觉吗?”诗涣脚尖抖了一下,如实回答:“当时流了很多血,伤口痛到腿发麻,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了,大脑晕乎乎的很空洞,只能无助的缩成一团躺在冰面上,很绝望,对于这一幕我毕生难忘。”向钱瀚拍了拍她肩膀,安慰道:“咱们就带着这样的心情,重新再拍一遍好不好?”诗涣咬了咬下唇点头:“好。”工作人员第三次准备就绪。美丽的女孩穿着漂亮的舞裙轻飘飘的滑入所有人的眼中,在镜头里跳跃起舞,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将内心的愉悦全部展现在滑动的舞步中。几分钟后,女孩柳眉轻蹙,脸色苍白,表情很痛苦,连动作都减慢了。向钱瀚捏着下巴,紧张的看着镜头中的女孩,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才是他要的女主白雪词。诗涣感觉全身都在抽痛,灵魂逃离了身体,留下这一具傀儡砰然倒地。向钱瀚握着拳头高兴的叫道:“对!就是这样的,涣丫头你先不要动,封茗,你看清楚她躺在冰面上的姿势了没有?”空气静了几秒,没有人回答他的话,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封茗的位置,发现那里早就空空如也,人已经不见了!向钱瀚的脸垮下来,怒了:“封茗呢?她跑哪里去了?”有一个工作人员跑过在他耳边小声说:“刚才向总打电话过来找她出去了。”向钱瀚一气之下将剧本摔在地上:“一个电话就出去了?她的戏份谁来演啊?这女主她还想不想当了?”诗涣保持着这个姿势太久,身体有些发麻,想爬起来缓和一下。江野眼珠一转,突然冲到冰面上,蹲下身,摇了摇她的肩膀:“小姐,你怎么了?还清醒吗?”这计划之外的动作让诗涣一脸懵逼。江野见诗涣没反应突然伸出双手打横抱起她,本来还在生闷气的向钱瀚看到这一幕立马冲到摄像头前:“对,就是这样,楚云深焦急的抱着白雪词往场外跑。”被一个陌生人抱在怀中让诗涣心里很不舒服,她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导演却叫道:“涣丫头,你不要动,把脸埋在他身前不要露出来!”诗涣:“……”☆、抱大腿?温热的水从头顶的花洒中飞溅而下,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肌肤,她闭着眼睛,抹了抹脸,再次睁开时,仿佛已经清醒了许多。诗涣这个澡洗了两个小时,倒不是她有多爱洗澡,而是她习惯在洗澡的时候思考问题,就跟有些人喜欢在上厕所时背书是一样的。她关掉花洒,擦干身子,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莫名的觉得自己美出了新高度。以通俗的话来讲,就是脑子进水了。诗涣套了一身宽松的睡衣,从架子上扯下一条干燥的毛巾随意搭在头上就往外走。客厅里,洛烟含七倒八歪的躺在沙发里看电视,嘴里的薯片咬得咔嚓咔嚓响,眼角瞥见诗涣从浴室出来,便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