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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溪水缓缓漫过我的掌心,痒痒的清清凉凉,我忍不住笑出来,没一会儿,一条灰褐色的小鱼就壮着胆子游过来,在我指尖的位置缓缓擦过,鱼嘴也往指尖上凑,我惊喜的转头想告诉唐舜,却在回头的瞬间看到他也急速的低头看他摊在膝上的医医书,慌乱还未来得及收起来。手里的冰凉触感似乎都消失了,眼里心里都是唐舜认真读书的样子,阳光依旧透过茂密的树枝打过来,碎成一片一片的,砸在他身上,这么一看,唐舜的睫毛好像不比沈如诗的短啊。忽然,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在我心里炸开。如果,和唐舜这么过一辈子,似乎也不错啊?“唐舜?”“嗯。”“那个……”“堂主!诗主子出事儿了!”“什么?”我和唐舜同时站起身,朝着来传话的紫玉吼道。紫玉顺了顺气,语速极快但是条理清晰的解释了来龙去脉。沈如诗去了礼王的赏花宴,然而从礼王府回来以后就一直昏睡不醒了。没有任何症状,就是昏睡不醒。我和唐舜顾不得其他,转身就往山下跑去。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讨论剧情!大家都不喜欢明王吗?现在没有上个月那么忙啦!准备好好更文,争取一周双更,周三的晚上或者周四的凌晨更一次,然后周日的晚上或者周一凌晨更一次,欢迎催更!感谢小伙伴们的支持(鞠躬)☆、承诺这山上来的时候费劲,下山的时候也不怎么方便,我跑的急根本看不清脚底下,踩到个碎石头就踉跄几步,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山下跑。唐舜跟在后面,这是急的轻功都忘了用了吧。我还在思考,就听见“滋啦”一声,裤腿钻进一阵凉风,右脚一疼,往前扑去。“小心!”腰间一紧,我被这声音的主人紧紧扣在怀里。我整个人都木了,好半晌才缓过来。“谢谢啊。”“你无事就好,”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师妹说让我照顾好你。”“嗯嗯,咱们快走吧!”我转身就走,脚腕却不给力,又一个不稳。“小心!”我认真的说,唐舜的怀抱,真的,我没有多想的,可是,他这小孩儿吧,确实是,嗯,就很,温暖,不是,我的意思是,就安全感很够。“谢……谢谢。”我努力想不靠他的搀扶自己站着,可是都失败了。他就一次次的任我倒在他双臂之间。真是丢死人了。“我背你。”他说完就抬起我的手挂在他的脖子上,然后两手一托,我就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倒三角上。“抱紧。”他侧头,额头蹭过我的嘴唇,接着他轻咳了一声,运功跑起来。明明是纯洁的,情敌互助而已,我这好好的脸红什么呀!沈如诗还有危险啊!想到沈如诗,我就没办法再平静下来,缓过神来再看我们俩正在狂奔的路上分明是往三七堂的方向跑的。“你有药箱要拿吗?为什么还往你家跑。”“先送你。”“你不带我去吗?”“你脚腕受伤了,不能长途跋涉。”“不是,沈如诗那个情况,你让我在你家等消息?我不会给你添乱的。你带我去看看,拜托你!”“我知道你不会捣乱,只是情况紧急,我不能背着你一路过去,让紫玉先帮你治伤,待情况好些再乘马车回都城。”这是我听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交代的条理清晰,语气平和,而且没有嫌弃我拖累他,我心里莫名一暖。沈如诗还生死不明,怎么能想这些东西。我赶紧甩开脑子里暧昧的想法,没多久,就到了三七堂。唐舜把我放在我常坐的椅子上,交代了紫玉几句话,又看了我好一会儿,这才骑上马夫牵过来的马狂奔而去。“诗……嗯,画……沈夫人?”紫玉迟疑的样子,真是让我苦中作乐了。“我刚扭伤了脚腕,老伤了,尽快医治吧,我想回都城。”紫玉点点头,在我伤处研究起来。我在三七堂眼巴巴等了三天,紫玉有个软鞭子,每次我想下地,她都轻轻一甩,把我捆个结实,再吩咐人把我扔到床上。我怀念我的轮椅。第四天一早,一只肥嫩的鸽子带回了王府的消息。紫玉验了毒,把纸条递给我,扫了一眼之后她眉头皱在一起。“无性命之忧,唯望尽快回府。”这显然是给我的字条。我有了正当理由,终于不再刚碰到地面就被一鞭子捆回去了。于是,我坐上了回明王府的马车。又开始了被马车支配的恐惧。唐舜说王妃没有性命之忧,那就是普通的昏睡,可是干嘛非得让我赶紧回府呢?没事儿就是没事儿啊。我一路上被颠簸的没有脑子想那些东西。只能昏昏沉沉靠在紫玉肩膀上。马车疾驰了一段时间之后,忽然就停下来,赶车的马四吓得高声喊道:“你这小孩儿怎么突然窜出来!诶?还是个小尼姑?”小尼姑?“许鸢!”马莉苏这个小冤家……我还没冒头,马车突然一颤,马莉苏已经跳上车来,钻进不大的轿厢,并吩咐道:“司机,开车。”“啊?”车夫一脸懵逼的发出了个单音节疑问句。“走吧四叔。”“诶。”紫玉吩咐完之后,就盯着怒不可遏的马莉苏一直看。我看看车顶,由研究研究车底,抠抠车上的装饰,又摸摸车厢的框架,反正就是不和马莉苏有对视的机会。总算进了城,马莉苏杀人的怨念的目光时不时就凌迟我,紫玉只是盯着马莉苏的小脑袋看。“停车,车里坐的谁?”守城的卫兵凶巴巴的问。马四还没说什么,就听到萧童的声音,“王爷请来的大夫,特地为王妃医治的,放行。”“萧侍卫,明王爷现在正在闭门思过,贸然让这生人进城,怕是不好吧。”“锵”宝剑出鞘,萧童除了不耐烦还有浓重的威胁,“大胆,耽误了王妃的病情,太后娘娘怪罪下来,你有几条命够陪?让开!”我摸摸自己脸上的□□。心跳超过一百八。那卫兵终于软了下来,马车也辘辘进了城门。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进门了,可我心里的感觉却特别的不舒服,好像有什么梗在喉咙里,吐不出又咽不下,很久以后我回忆起这种感觉,这大概就是女人对于危险的可怕的直觉吧。明王府里静悄悄的,我们从后门进的王府。萧童替我开路,一路都没人,扫过惠兰园的桃树,已经没有了生气。我幽幽叹了口气。萧童带我走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