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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这里站满了人。“香儿?”影鸟轻轻唤了一声,却没有听到香儿惯有的嗔骂。心中一凛,影鸟大步流星地走向香儿的房间,这才发现香儿被人反绑在房间,嘴也被人用抹布堵着。影鸟暗道一声糟糕,扯掉香儿嘴里的布,还不等他解开香儿身上的绳子,香儿呸呸吐了两声,急忙道:“先别管我,快去看青衣公子怎么样了!”香儿的提醒一下惊醒了影鸟,他翻手掏出自己的匕首将香儿身上的绳子挑断就转身向门口冲去,刚冲到门口就被一柄长剑给逼了回来。直指影鸟咽喉的长剑逼的影鸟又退回了香儿的房间,刚刚弄掉自己身上绳索的香儿看到黑衣人熟悉的眼神一愣,惊叫道:“影鸟,闪开!”香儿藏在袖子里的袖箭,立即射出两支毒箭。持剑的黑衣人因为走廊和房门的限制,不得已只能回身闪开。趁着这个空档,影鸟和香儿两人一起冲了过去。那个黑衣人似乎并不想和他们动手,接着刚才闪身后退的余势腰身一挺,躲过影鸟和香儿的攻势退出了船舱。待到影鸟和香儿冲上二楼的观景阁,早已人去楼空没了青衣的踪影。“完了,这下完了,教主会不会直接把我们的头拧下来?”影鸟哭丧着脸遥望已经远去的一艘小船,安井正打横抱着青衣笑着看向这边。☆、第一百三十章相忘江湖“那你...还不赶紧...去通知教主......”香儿强忍着将话说完,一口血噗地喷了出来,脸色发青地靠着影鸟滑坐到了地上。“香儿,香儿?”影鸟一惊,赶忙抱住香儿。香儿强打着精神白了影鸟一眼,轻如蚊蝇地骂道:“我还没死呢,你赶紧抱我回房间,那里有解毒的药。”影鸟急忙忙抱着香儿向楼下冲去,待回到香儿的房间,香儿吃过解毒的药好一会子之后,影鸟才从香儿那里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原来香儿拉着安井回到船舱后,她还没来得及想出到底让安井帮自己弄什么,就被站在她身后的安井用一条帕子捂住了口鼻。她立即就觉得浑身无力,气血翻涌起来,若不是她平日里也多有接触制毒,恐怕她现在也不可能会如此安然,也不会跟影鸟一起逼退黑衣人。虽然及时闭气躲过了更多的毒药吸入,但香儿强行运功还是催发了毒气进入内脏,好在安井给她下的毒不是太过猛烈,所以她现在才能和影鸟说这些。两人商量一番,觉得整件事不像是安井自己一人策划出来的,想到安井前两天消失后又出现,默契地猜测他应该是被谁给利用了。“如果真如我们所想,恐怕这次的事依旧是冲着青衣公子,冲着天河遗书而来。”听完香儿的讲述,影鸟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香儿点点头,道:“的确如此,而且对方可以这么肯定教主和顾护法会离开,由此可见,这次的事恐怕是早有计划的。”“嗯!调虎离山,然后再对青衣公子下手,现在当务之急是通知教主知晓此事,希望教主和顾护法能够处理完蔺飞雨的事抓紧赶回来。”影鸟按照香儿的吩咐将事情的经过简单叙述成信,用香儿自己训的传信蜂鸟将信送了出去。垂柳绿绿醉人迷,催马疾行如风影。君陌寒和顾少卿两人上岸后来到附近的镇子买了两匹马,乔装打扮后便向信上所指的地方快马加鞭的赶去。“陌寒,你觉得这次会不会是飞雨想要来个请君入瓮,所以送出的假消息?”顾少卿轻皱眉,有些担忧。君陌寒微眯了眯眼睛,“那就将计就计!”顾少卿无奈地点头,其实打心底里他还是希望君陌寒能够留蔺飞雨一条生路的,毕竟大家都是多年的好兄弟,不希望刀剑相见。顾少卿的异样让并骑而行的君陌寒忍不住侧首回望,沉默了一下他才开口道:“我明白你在想什么,若他真有心悔过,我不会赶尽杀绝的。倒是你,那一晚你和小世子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他一回来就央着青衣送他回京。”这次轮到顾少卿轻瞥了君陌寒一眼,讥讽道:“天影楼的教主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是替别人探口信吧!”替青衣探口风的君陌寒被顾少卿一语戳破,摇头笑了笑没有否认,“就如你所言,可否帮我应人之事呢?”顾少卿没有立即搭话,沉默地看向远方。君陌寒也没有催促他,他知道他在回忆。“这话若别人问我,你猜那个人的下场会怎样?”好半天,顾少卿才幽幽地飘来一句对君陌寒构不成任何威胁的话。君陌寒了然地笑笑,“你打不赢我!”顾少卿苦笑,挑眉对君陌寒道:“我是打不赢你,但我也有不说的权利,想哄青衣公子开心,就和我比一场,看谁先到前面的村子,你若赢了我便告诉你,相反,你若输了.....”“只字不提!”君陌寒接过顾少卿的话,算是应下了这场比赛。催马扬鞭,吃痛的马儿长长嘶鸣后,绝尘而去。顾少卿和君陌寒的骑术都是相当精湛,两人一路不分伯仲。但顾少卿注定只能是坐下之将,在距离他们约定的终点不到五十米的时候君陌寒越过顾少卿赢了这场比赛。按照约定,顾少卿需要将那晚的事告诉君陌寒,但不知道从何说起的他有些犹豫,他也忘记了自己多少次会回忆那晚的事,但有些事偏偏想要想起的时候又那么容易健忘。君陌寒并没有任何催促顾少卿的意思,他知道顾少卿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语言,也明白顾少卿不会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那一晚,我的记忆并不清晰,甚至是次日醒来时看到床上斑斑的血迹我都不知道那是何人的,直到我被青衣厌恶质问,我才知道那是墨翎的,也才知道那晚那个一袭红衣倾城的人是墨翎。”顾少卿眼中满是痛苦的回忆。他不知道当时自己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强要了墨翎,只是从那一夜之后开始,墨翎红衣嫣然的样子就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而他却无论怎样都想不起墨翎那晚的表情,甚至是墨翎的脸,在他的记忆里都已经开始模糊。想到这里,顾少卿为自己的寡情露出嘲弄的笑容,明明越想记住一件事,却总是容易忘记,而想要忘记的事却又总是那么清晰。“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与其誉尧而非桀也,不如两忘而化其道 。”顾少卿自作潇洒地说完,扬起手里的鞭子再次催促马儿前行,越过君陌寒向前面快速奔去。这一路,君陌寒再没有问过顾少卿任何事,而顾少卿也没有再和君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