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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喜欢的黑胶片,去戏院看喜欢的戏剧。即便在船上加班通宵,也会有人给自己披件衣裳,多好。即使明天是世界末日,那又如何?但是他已经三十六岁了,还哪有勇气不顾一切?他自嘲地苦笑。“不想看看我送你的礼物吗?”他的犹犹豫豫让伯格斯统有些心急,他抽出挡在书桌下面的双腿,“小家伙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一只花白相间的史宾格犬,晃着咖啡色的小尾巴从书桌下面步子优雅的走出来,撅着粉红色的大鼻头朝约翰的小腿顶了顶。约翰一眼便认出这是那天公园里的那条狗,他蹲□子,爱抚的摸了摸史宾格的额头,“这只狗怎么会在这里?”“喜欢吗?”伯格斯统走过去偷吻他的脸颊,如愿看到上面顿时绯红一片,“我记得你上次说过,你想养一条狗,我就趁你丢垃圾的时候花高价从它主人手里买了下来。”“少爷,你别……这样……”约翰挣脱伯格斯统即将搂上来的拥抱,“你不用为我做这么多,我……我是不会答应和你回瑞典的……”他越说越没底气,最后几个字微不可闻。“好吧……”伯格斯统万分失落,像是一块大石压上了他的心,他深吸了一口气,“我尊重你的决定。明天我会带着船队启程,既然你不愿意跟我走,就让这只小狗陪着你留在马赛吧。”“少爷……谢谢你的理解”,约翰心怀感激道。“如果你真的生我的气……”他的声音似有哽咽,耷拉着脑袋不敢与对方直视,慌乱中开始手足无措起来,他慢慢脱掉了身上的燕尾服,扭着脸接下脖子上的雪白领结,“我用这个……还你,可以吗?”料峭的春寒让他只穿了一件白衬衫的身体不自觉的瑟缩,他像是想要极力挽留伯格斯统的温存,生怕一个转身那份爱便消失不见。伯格斯统自我讽刺的暗自苦笑:约翰的第一次主动投怀送抱,却是为了与自己的示好做出平等对价,在这个笨蛋大叔的眼里,难道爱情是算术题吗?他主动走上前轻轻在约翰的额头上一啄,柔声哄慰道:“我承认我有些失落,但是,即便你不答应和我走,我也从没后悔过之前为你做的那些无足轻重的小事。”他捡起仍在一旁的领结,一丝不苟的给他重新系上,谆谆教诲道:“以后这种投怀送抱的事情,只许对我一个人做!”他又蹲□子抱起在屋子里自顾自撒花卖萌的史宾格犬,将它的小爪子搭载约翰手上,“这狗算作我们的定情信物,让它见证我们的爱情,如何?”史宾格撅着它的大鼻头在约翰身上嗅来嗅去,湿润微凉的鼻头碰触约翰修长的手指,“扑哧扑哧”吹着气。约翰不由自主的接过伯格斯统怀里的狗,脸上是久旱逢甘雨般欣慰的微笑,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是一种独属于成熟男人的气质。“我都答应不生你气了,你是不是该表示一下啊?”伯格斯统又恢复了他惯常的自信慢慢,扬起侧脸对准约翰的双唇。约翰一脸无奈的摇摇头,又回头看看紧闭的船长室房门,这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在伯格斯统白皙的侧脸上亲了一口。伯格斯统当然不会这么简单就满足,他流氓般的快速甩头,嘴将对方薄薄的唇逮了个征兆,如愿翘起了约翰的贝齿,缠住他的老丁香。约翰怔了怔,眼睛瞬间放大两倍,身体僵硬如瘫痪状,任由伯格斯统的舌头在自己的嘴里放肆,攻城略地的吮吸香津。他害羞的闭上眼睛,任对方呼出的热气喷在脸上。伯格斯统怀里的史宾格被两个人挤得难受,一顿瞎扑腾,自己跳到地上。一吻终了,约翰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就让他沉溺在着爱情的汪洋肆虐里吧,他听到自己的心在沉沦,直至进入着片深深的海底。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小受比较有主见,所以并不会一味迁就小攻,但这不会改变他忠犬的本质,所有担心伪忠犬和扮猪吃老虎的童鞋请放心。另外,第二对cp只是出来插科打诨一下,并不会抢了男主的风头,以后可能随着故事的长度还会有新cp出现也未可知,但保证都是小配角,卡文的时候让他们出来活动一下下。ps:我还是决定把我家史宾格写到故事里了,纯属个人喜好,大家可无视之。最后,求留言!求收藏!噩梦伯格斯统带着船队走了,同他一贯的行事作风一样,只要他认准的事情,那么即使有九头牛也拉不回。如今,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约翰一个人,空空荡荡,除了沿街传来的马车轰鸣声,屋子里再无人语。是夜,他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从梦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伯格斯统尚在身旁熟睡。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渐渐勾勒出男人完美的侧脸,于是,他不由自主的倾□,打算近距离的用目光描绘那双漂亮的眼睛。伯格斯统却偏偏在此时睁开了双眸,湛蓝的眼瞳中波澜不兴,几乎连看都不看他,直接翻身下床,大步走出了房间。他独自一人呆坐在床上,有些失神。仿佛之前的担心应了验,因为拒绝了伯格斯统而换来他这样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不期而至的,是彻底的冷战。同床异梦,形同陌路。地中海的初春乍暖还寒,伯格斯统却仍旧只穿着单薄的船长制服来往于船舱甲板,他把约翰为他置办的所有衣物扔在一边,像是一种不言自明的宣告。宣告他们才刚刚长出新芽的爱情,不过一转眼的功夫,就已经满目疮痍。约翰想着,忽然觉得鼻子酸酸的,连忙甩了甩头,飞快地穿好衣服,下床。走进餐厅时,只见伯格斯统已经命厨房准备好了早餐,正端坐在桌边,一面吃东西一面看报纸,看都不看他一眼,好像自己是什么恶心的东西。绝对地冷漠无情。桌上倒是一如既往的摆了两副餐具,然而此刻,约翰哪里还有胃口享用美食?他敛了敛双目,低低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在桌旁坐了下来,两手垂在身侧,静静的盯着伯格斯统看。伯格斯统依然没有理会他,只放下手中的餐刀,稍稍调整了一下胸前那枚代表着无限荣耀与身份地位的瑞典海军元帅勋章。那一刻,金灿灿的光闪了闪,几乎刺伤了约翰琥珀色的眼睛。约翰呼吸一窒,慌忙低了头,垂了眼,死死握紧拳头。隔了许久,方才艰难万分的张开嘴,低低喃一句:“我们……真的再无转圜的余地了吗?”伯格斯统用沉默代替回答,冷冷的目光让他觉得异常陌生。约翰的手抖了抖,自我嘲讽般无声的笑了笑,起身一头冲回了房里。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早就没有了伯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