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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保命符是梭地阵!”“别说梭地了,就算你那是梭天······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华崚城上空,乌云密闭,紫雷滚滚,远远望去,仿佛陷入一片雷域之中。近看,整个城已经是一片废墟,到处充斥着焦灼的气息。凌行夜半蹲于地,单手握着剑柄,一缕殷红的鲜血便顺着剑刃流了下去,他刚才用了驭雷诀,将独之的魔身破了,但是自己也没讨到一点好,左肩被三色玄戟所伤,狰狞的伤口差点一路抵达丹田。他微微抬头,独之的左臂已经断裂,但是仍已rou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魔族的恢复能力极强,对于魔将而言,哪怕只剩下一滴血,他们也能慢慢恢复过来,而这被用在厮杀中时,便成为十分棘手的事,何况,还有魔焰。突然,凌行夜翻身爆退,躲过从地面轰然冲起的火焰,他闷哼一声,将喉咙处翻涌而起的鲜血咽了下去。第10章搭救三色玄戟顷刻而至,凌行夜抛剑而起,双手捏诀,“翻山印。”空中,一道散着金芒的结界与三色玄戟相撞,瞬息之间,整个空间剧烈震动起来,下方地面炸裂声重重响起,宫殿屋舍尽数被夷为平地。“噗!”凌行夜吐了口血,身上的白轻衣被鲜血侵染大半,对面的独之则被从膝盖斩断双腿,但是之前的断臂已经完好如初,单手持玄戟,用灵力悬在空中,与凌行夜隔空对峙。凌行夜本意也不打算跟独之拼个你死我活,估摸宁朝阳等人走远了,想找个时机撤走,但不妙的是,独之看出他的企图,只要他稍有异动,便缠了上来,看模样是想耗空他的灵力。他眼角微敛,握紧手中的燎青剑,灵力只剩一两成,他必须一剑拦下独之,否则今日就走不了了!独之手腕一转,打算先发制人,玄戟带着撕裂空间般的威压劈向凌行夜。凌行夜微微扬头,盯着劈来的玄戟,手下微动。突然,两人中间的区域产生一股强劲的灵力波动,散着白光的阵法凭空而现,紧接着,一道修长的身影露了出来。凌行夜看清人后,全身血液都凉了半截,望着冲他微笑的人,有种想要一把掐死他的冲动。这他妈是他该来的地方吗?!独之吹一口气都能让他灰飞烟灭,小王八蛋,找死啊!秦泛舟刚现身,立刻向凌行夜扑去,此时,身后的玄戟不过咫尺之间。凌行夜身形一闪,伸手将人拽了过来,想也不想地挡在秦泛舟身后。同一时刻,秦泛舟捏碎手中的卷轴,三色玄戟嵌入白光的一霎那,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独之皱起眉头,视线落在几里地外,他手掌一伸,玄戟带着呼啸的破空声袭去。但是很快,两道身影再次消失不见,他凝望四周,没有发现踪迹。“追!”他一声令下,下方数百位魔士顷刻出动,向四方掠去。秦泛舟带着人,跌落到一处杂乱的草地上,“噗,”凌行夜狂吐了口鲜血,之前玄戟带有的魔气侵入他的体内,此时正在体内翻涌,大肆破坏,他的灵力又近乎耗空,难以压制。“阵法用的很溜嘛。”凌行夜推开秦泛舟的手,冷笑道。“我这不是来救你么,你都吐血了!”秦泛舟的手刚被推下来,又锲而不舍的去抓凌行夜的胳膊。“吐血也是你气的。”秦泛舟再次体会到凌行夜的蛮不讲理,但是此时着实不是与其理论的时候,眼见即将倒下的身影,他手疾眼快地将人抱住,喝道:“你别晕啊!”手下微凉,他抬起一看,尽是殷红的血迹。秦泛舟看了眼四周,是个山林间,但是草木并不茂盛,此处虽离华崚城有段距离,但以防万一,实在不是藏身之处。他将人背起,顺着隐秘的小道走去,找到个山洞,快步走了进去。这个山洞甚浅,里面不足十丈,稀稀落落的散布着几块石头,但是地面有些潮湿,长着不少青苔。秦泛舟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将凌行夜放下,紧接着掏出随身带着的一些伤药,准备给凌行夜敷上去。他伸手扯开凌行夜衣袍,露出血淋淋的左肩,正准备上药,突然意识到这是魔器所伤,上了也没用!将药瓶一丢,秦泛舟将凌行夜的储物袋拿了过来,期望里面有治伤的丹药,但是事实证明,他区区一个凡人,真的打不开储物袋。而此时,凌行夜眉头微蹙,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睛,唯有嘴唇被鲜血染得绯红。秦泛舟不经意向上看了眼,视线落在凌行夜殷红的嘴唇上,顿时愣了下,想起上次食指的触感,突然有些口干舌燥。呸,禽兽!秦泛舟快速移开视线,暗地对自己碎了口,将脸撇过去,手下摸索着将凌行夜的衣袍拉了上去,遮得严严实实。“秦泛舟啊秦泛舟,从小读的圣经都被你糟蹋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伪君子,还乘人之危,简直无耻!”他脱下玄金袍,一边低声呵斥自己,一边给凌行夜披上,然后将人半搂在怀中,偷偷摸摸地瞄了眼,“咳,地上有些凉。”凌行夜的头搭在秦泛舟的右肩处,鼻尖离他的颈脖很近,那温热的气息随着浅淡的呼吸若有若无的触碰到他的脖子。秦泛夜僵着身子,此刻全身的感官异常敏锐,特别是颈脖处,传来又暖又痒的感觉。他觉得自己被撩拨了,情况很不妙。于是他手下一紧,将凌行夜往怀里搂了搂,跟自己贴得更紧了。要是人醒着,非得打死我!秦泛舟想起上前被凌行夜一脚踢飞的人,默默吸了口凉气,但是仍然把人抱着,死活不松手。他觉得,自己要玩完了。秦泛舟背着凌行夜,出了洞口,一路向东边走去,赶往他与宁朝阳约定的地方。山路本就难走,一些陡峭小道更是危险至极,深夜时分,天空还飘起细雨,秦泛舟脚下踏着荆棘,小腿连着脚根早被深刺扎得千疮百孔,血流不止。他恍若未闻,只是脸庞微微倾斜,口里不停的说着话。“凌行夜,你给我撑着点,身上别这么凉,这点小伤比起十年前刚见到你时差远了,你可别说你坚持不住!”他声音微颤,也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察觉到凌行夜越来越浅的呼吸,神色沉了沉。他脚下已经没了知觉,只是一直快步向前走着,紧绷着脸,带着咬牙切齿的韵味道:“我是个凡人,只有百年寿命。自十六岁捡到你,如今正好是十年。十年内,同窗玩伴情窦初开时,我在看着你,身边好友喜结良缘时,我在看着你,生平挚友喜得麟儿时,我还是在看着你。凡人一生最好的年华,我都在看着你。凌行夜,你说你是不是欠我了!”“如果你对我有一点点的愧疚,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