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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兄弟你就算答不出来,至少也写一点上去啊。这一片空白的,怎么给分?“啊……”叶大花呼出一口气,瞬间变成一朵枯萎的花朵,蔫儿了。“避嫌”的屠浩在一旁虎视眈眈,谴责:“大花表哥,你这样的学习态度是要不得滴!”叶大花斜睨了一眼小耗子,懒得搭理这个泯灭人性的家伙,一扭头:“哼!”对于不服管教的学子,屠浩就给他布置了寒假作业:“题目都不难,一天一个时辰就能做完了。”叶大花拿着寸许厚的习题册,吞了吞口水:“你的一个时辰,还是我的一个时辰?”屠浩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是我的一个时辰啊。我又不知道你笨到什么程度?”叶大花捏紧了拳头,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面前是个耗子大魔王,特别会向他爹娘爷爷告小状的那种。哥忍了!寒假作业是屠浩早就抽空准备好的,美其名曰不能让学子们在长长的年假中荒废学业。江丹书塾和国子监都逃不了。这在他看来都是小事。他现在的重心放在过年上。客居异乡没有长辈在,屠浩觉得自己要担起当大家长的责任,过年的时候十分威严,像模像样地捯饬起过年的一系列风俗。屠家那种环境,他本来就是关于这方面最精通的人,再cao持起来,特别顺手。叶瑶、叶大花、许明旭,包括没能回去过年的曾护卫,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在用心记下这些繁琐的流程的时候,只能尽力搭把手。作为考试不及格的二等公民叶大花,被委派了最多的体力活。叶大花敢怒不敢言。没想到晚上吃年夜饭的时候,屠浩给了他一小瓶酒。叶大花盯着酒瓶,面色不善。这是干嘛?各种话本里赐毒酒的情节,一瞬间闪过他的脑海。屠浩很奇怪地看着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奇怪地问道:“大花表哥,不喝吗?”他特意让人从京城捎来的。今年的日照好,产的葡萄也好,再加上酿酒技术的进步,今年的葡萄酒被不少人追捧。虽然按照惯例会窖藏一部分,但是也没多少。“我喝!”叶大花一想,屠耗子给的东西不捧场,也不知道会想出多可怕的事情来,赶紧“壮志断腕”一样一口闷了。好歹也是胜似亲兄弟的表兄弟,屠耗子不至于给他下毒。刚喝完,他就觉得头晕眼花,心里最后一个念头是——果然有诈。然后他就“嘭”地一声,摔倒在桌面上,潮红了脸睡着了。可怜叶大花就小时候喝他表弟的梨花白,结果被绑了“马质”付了大笔赎金不算,还被抽得屁股肿了好多天不能下床。从此以后,他就对酒产生了莫大的心理阴影,哪怕已经年过十八很久了,照旧滴酒不沾。小庄产的葡萄酒还是颇有些度数的,这么急吼吼地灌下去,直接就把自己给放倒了。这一下变化,谁都没料到。曾护卫的眼中闪过可惜。这么好的酒,竟然就这样被灌驴子一样灌没了。不像差生叶大花那样,酒是限量供应的。其余人的酒都管够。可惜他今天显然是不能喝个痛快。他留在泰屏县的主要职责是为了保护屠浩,尤其是像今天这样日子,别人可以小小放纵,他是一定要警醒的。他现在面前摆着的看着是酒,其实只是普通的茶水。他倒是不太在意不能喝酒,茶水解腻,今天晚上的年夜饭可丰盛,各种大鱼大rou不说,烹饪手法更是花样百出,完全不像是平时那种以清淡为主的料理方式。喝茶还能多吃点菜!大略吃了七八分饱,他就离席,出去转一圈,一来消消食,过会儿好多吃一点;二来去看看厨房,一会儿还准备上什么菜。他刚转到厨房附近,有些奇怪怎么厨房这边听着没什么声音。今天大年夜的,下人们在厨房也摆了两桌酒,轮流吃饭,菜色没主人家吃的精贵,其余的也是大鱼大rou应有尽有。他仔细一听,寻声往角门的方向快步走去。“……回去!”“你这个下人好没道理,这是给你们家老爷的,又不是给你的……”“主人家立了规矩,不能进就是不能进!”曾护卫上前一看,一群家丁守着角门,正和门外几个人对峙,问道:“怎么回事?”他是御前侍卫统领,出身勋贵,架子一端起来,别说是寻常人,就是普通的官员都要下意识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做了亏心事。县衙这边的下人们虽然平时也挺怕他的,但毕竟相处了几个月,倒也习惯了。角门外的一行人可吓坏了,原本还敢和下人们呛声,一看到曾护卫就缩起脖子,变成了一个个鹌鹑。管家的上前一步说道:“这些人不知是哪里来的,口口声声说要往咱们家里送东西抬人。这咱们能让吗?”曾护卫听完,把眼睛看向鹌鹑。一只……一个同样管家打扮的人耸着肩膀上前,支支吾吾地说道:“咱们是马员外的家人。这不是得知许大人一心为民,过年都不回家,特意送来些许心意……”自从上次被许明旭给好好敲打了一回后,马员外表面上收敛,心里面当然是一万个不服气,当下就写信给自己在京城当五品官的大哥,好一番“客观公正”地描述。他很快就收到了来自京里的回信,然而信里面的内容却不是说要好好教训许明旭,也不是说要提拔大侄子,而是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更加把许明旭的身份给点明了——当朝许太傅最器重最出息的孙子!一个五品京官听着威风,然而在京城能算得了什么?只不过是刚刚够格出席朝会罢了,能和天天被皇帝叫到御书房商讨国事的太傅比么?再过二十年,他都比不上!马员外顿时就荒了。他想伏低做小,然而许明旭这种实干派根本找不到人。他就从来没见过什么县令,能有许明旭这样凡事亲力亲为的,据说还特别会养猪养鹅,甚至还会给牛接生!这不?到了现在,他才找到机会来讨好。没想到这一回,真的是马屁拍在马腿上。曾护卫看着后面的小轿,根本不用他再细说:“起开。”管他什么马员外还是狗员外,哪里来的回哪里去。莫说他在这里,许明旭不会当着他的面收这些东西;就是他不在,许明旭难道还差的了这些?作为棉花和南瓜的发现和引进人,许明旭难道会缺钱?他要是有心,什么娇妻美婢没有,犯得着收这些个来路不明的?马家人无奈,只能悻悻然归去。县衙的下人们自觉打了个胜仗,兴高采烈地开着角门,往外搬东西。曾护卫看着好奇:“这是做什么?”管家说道:“这不过年嘛。少爷说了,要是有路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