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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酒抬头:“这是什么?”夏唯只是单手撑住脑袋看着他,不语亦不答。她的一小截胳膊因贪凉从袖子中露出来,细腻光滑,透出淡淡的粉色,季漓酒不知怎么就瞅到了,然后心虚般低头快速往嘴里塞了一勺红色的东西。然后他的味蕾就被这一小碟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征服了,不一会,碟子已见了底。“为什么我从没吃过这个……”季漓酒意犹未尽。因为这是西瓜和冰啊。夏唯心里答道,不过没有说出来。“初澈的自创,国师喜欢么?”夏唯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喜欢。”季漓酒说。“喜欢什么?”夏唯追问。“喜欢你……”的自创。季漓酒话还没说完,便听到车骤地停下了,然后是侍卫通报的声音:“丞相,前面是二公主的车。是否让道?”故事已经进行到这里了?夏唯一怔。若是在里,萧朵应该还不知道自己不用去和亲了,决定找季漓酒为她打掩护,而她今天可能是去找季漓酒,结果被夏唯误打误撞抢先一步,所以不得不去赶上夏唯的马车。让了道,萧朵也不会往前走了。夏唯这般想着,便对外面的人说:“用不着,继续走。”侍卫应了,招呼前面的车夫继续前进,结果马车刚刚开始行走,便被一个清脆的声音叫停:“前面的车停一下!我要找国师!”呵呵……夏唯在心里冷笑,到底是原著的力量大,季漓酒都避她如瘟神了,萧朵居然还能锲而不舍。季漓酒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也是诧异了,他直接看向景初澈——景初澈双眼微阖,竟有了睡觉的趋势。这是不管他了吗?他真的真的不想再见那个疯女人了!“丞相,你怎么看?”季漓酒小心翼翼地问景初澈。景初澈不答,继续睡。“丞相,你看,我今天是你的人了,你不能不管我啊……”季漓酒继续可怜巴巴地说,却忽然发现自己似乎说错了什么话。“你是我的人?”夏唯眼睛慢慢睁开。“不,是你的小厮。”季漓酒立马改口。“我还没见过吃饭睡觉都需要我照顾的小厮。”夏唯淡淡说完这一句,将头转向一旁,看风景。见景初澈真的有撒手不管的趋势,季漓酒也急了,凑了去咬牙切齿:“你知道我不想再见到二公主!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能让她离开这里,我都依你!”夏唯说:“真的?不反悔?”季漓酒气愤:“千!真!万!确!”既然他已经跳进了陷阱,她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夏唯朝他一笑:“闭眼。”她的声音还是一入往日的平静清淡,但季漓酒却感觉等会将要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发生,他不闭眼,慢慢问道:“景初澈,你不会坑我吧?”夏唯:“不会。”季漓酒一直以为景初澈是君子,即使他使坏也都是光明正大的,所以他放心了,闭上眼睛。一阵奇怪的窸窸窣窣之后,季漓酒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别睁眼,和我下车。”他感到自己的手被一个人拉着,那个人的手又小又软,就像棉花一般轻柔柔软,又带着熨帖人心的热度,他已经搞不懂景初澈的计划了。“我说睁眼,你再睁,还有一个要求:保持面瘫,别说话。”景初澈的声音很飘渺,似乎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季漓酒心下一慌,急急问道:“你在哪?”“我在你身旁。”一个轻飘飘的回答,季漓酒被拽下了马车,随即耳畔出现了一个娇柔却异常熟悉的声音,酥酥麻麻的:“睁眼,记住我和你说过的话。”季漓酒慢慢睁开眼睛,然后……“二公主,请问您找我夫君什么事呀?”又甜又娇的声音,那一声“夫君”给了他十成的惊吓。我勒个去!这个美人是哪位啊?他怎么不认识!一身烟青色裙子,细软的黑发随意飘洒在空中,有几根拂过他的脸,带来熟悉的清雅香气。一道阳光照在她的侧脸上,异常小巧精致,那一刻,时间似乎都凝固在眼前。“您问我这是不是假的?公主您开玩笑呢吧……”夏唯一挑眉,萧朵还不算太笨嘛——她一转身,裙摆飘扬,扬起一个娇糯的笑容:“夫君,二公主不信我们已经成亲了呢,我们该怎么证明呢——”夏唯左手抚上季漓酒的脸,凝视着他。季漓酒看着眼前这双乌黑清润,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已经说不出话了,当然,夏唯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她脚尖一翘,就这么笑着吻上了他的唇。她的唇异常香甜,而季漓酒刚才吃过西瓜,口中都是淡淡的果香,夏唯直接把他当果冻吮了。季漓酒眼眸越来越沉,理智已经消失,他反客为主,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主动吻上了她,并且有愈吻愈深的趋势。当这一场近乎漫长到无限的世纪之吻结束之时,已经没有围观群众了,都做鸟兽状惊吓散去。而季漓酒看到对方后退一步,仔细看了他许久,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散去,余下的,是他最熟悉的,平静的语调,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一般:“季漓酒,没看出来,你还有饥不择食的潜质。”季漓酒觉得他的世界观,崩塌了。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世纪之吻……国师表示自己已经吓呆了!他怎么可以亲男人?还是和他是死对头的那个!国师大人已濒临崩溃……童鞋们,最近的评论真的好少啊……我都没有动力了鸟~~【哀怨脸】表示距离攻略国师成功大概还需要一个过程,夏唯会耐心的,咳咳,有恒心的,把他“掰弯”??`☆、攻略风流国师(7)雁过四暮,夕阳西沉,覆过一缕一缕细烟般的紫。有一辆装扮简朴的马车,拉马车的白马低低地嘶叫着,偶尔四处转头打量四周。马车旁伫立着两个人。一个状似女子,青衣水袖,面色清秀而神情冷淡;其男子着云纹袍,看起来华贵无比,却面色微红,脸上略带尴尬。“对不起……刚才的事,只是个意外。”季漓酒思索半天,心里如一团乱麻,越理越乱,只好向景初澈道歉。夏唯面色并未因他的道歉而缓和半分,抬眸间反带几分讥诮,这是季漓酒以往从未见过的。他所认识的景初澈,从来都像寒潭中一汪水,沉静冰冷,不动声色,温文尔雅之后便是深若悬谷的心思。现在到底要不要摊牌?夏唯却在心中犹疑,若现在便坦白身份,说不定他一慌神便告知了萧泽衍。到时就算萧泽衍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