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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吧。季漓酒在心里暗暗思忖,过几日找个大夫给自己瞧瞧。“我找你是和亲的事,皇上今天问起这件事,不会出什么差错吧?”季漓酒一脸微笑,毕竟有求于人,再不爽也不能表现出来。“和亲?”夏唯轻嗤一声,声音仿佛是从鼻底发出,“萧朵不会有事。”说完,夏唯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走了。季漓酒傻眼了,他还没说出来,景初澈怎么就知道了,而且还有些生气?这就是攻略季漓酒的难点了,季漓酒现在喜欢萧朵,景初澈又是女扮男装,不能点破,若要让季漓酒喜欢一个男人,比登天还难啊。夏唯在心里默默叹息。“景初澈!”季漓酒反应过来几步追过来,唇角笑意不减,“那真是太感谢了,我请你去酒楼吃饭怎么样?”夏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不去。”“别啊,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欠人情了。”季漓酒嘟囔着,语气坚定,“我就是要请你吃饭。”夏唯淡淡看他一眼,丢出一句:“只见过吃霸王餐的,强迫别人吃饭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季漓酒郁闷了,他问:“那你想要什么,或者是有什么喜好?”这种欠人情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做,感觉真是太不好了!夏唯唇角轻挑,让本来冷冰冰的眉眼柔和许多,看起来谦和又温润,就像一块质地良好的美玉,本是又涩又冷的触感,但一经暖热,瞬间就散发出皎洁又明亮的光辉。“哦?我可以理解为……”她顿了顿,说道,“你是在间接打听本丞相的爱好么?”季漓酒愣住了。随即反驳:“景初澈你没事吧?我怎么可能故意打听你的爱好?我才没那兴趣!”夏唯听了并不生气,轻笑两声:“国师如此没有诚意,又没兴趣,初澈又何必强人所难呢?国师还是……别强迫自己了。”季漓酒才反应过来,他被景初澈坑了!不但没有邀请到他,反而被他摆了一道,说自己没有诚意!他霎时间有些恼羞成怒,声音提高了好几度:“景初澈,明天来鸿宇酒楼,去不去由你!总之我请定你了,不见不散!”随后一甩袖子便快步离开。“呵……”夏唯状似无意地看了看路过宫人惊诧的表情,心情愉悦:听说季漓酒的爹最反对的就是季漓酒喜欢男人,上次还给他准备了七个美人?上次是意外,这次,可就不是意外了哦……夏唯微笑起来,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台上戏歌唱的正欢畅,咿咿呀呀的,萧朵看得目不转睛,一边看,还一边嘴馋地拿一旁的零碎儿吃。唱到最精彩的部分,萧朵更是专注,也不看零碎,就这么凭感觉地拿,忽的,手指碰到了温热微凉的地方,她皱了皱眉,却还没反应过来,嘴里说着:“月儿,这什么东西?”月儿脸都吓白了:“小姐,你先回头看一眼……”虽说萧朵是二公主,可旁边的人权势比她更大啊,这……萧朵不耐烦地转过眼:“什么啊,耽误我看……”然后忽的一声惊吓,“丞相……”夏唯平静地看着尖叫中的萧朵,把手抽出来,好意提醒:“这里是戏楼……”萧朵这才闭上嘴,岔岔地瞪月儿一眼,才转过来看景初澈:“丞相怎么会在这里?”虽说萧朵调皮,但毕竟还是公主身份,识得基本的礼仪。夏唯说:“国师托我给公主带句话。”萧朵想起那个在赌场遇到的男人,没好气地说:“那人让你告诉我什么?”抢了她的局还耍赖,她混赌场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么赖皮的人,这次若是见到他,一定要好好整整他不可!“国师让我告诉你,明天他会在鸿宇酒楼等你,不见不散。”夏唯笑着,丝毫没有说谎者该有的自觉,继续大言不惭地乱编,“他还说是为了报答你在赌场特意输掉的银子道歉。”不提还好,一提萧朵更是恨得牙痒,那天她输掉了多少银子?足足一千两!回来就被兄长发现了,罚了她一个月的禁闭!现在罪魁祸首居然要请她吃饭?这是什么意思?红果果的幸灾乐祸啊!季漓酒,你,完了!“多谢丞相大人,我会准时去赴约的。”萧朵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说着。见目的已达到,夏唯不再多呆,趁机溜了出去。季漓酒,不见不散哦!————傍晚时分,天边泛出紫色霞光,池塘里的鱼欢快地游来游去,林子里的落叶沙沙作响,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夏唯在府里,坐着竹椅,赏着美景,吃着美食,别提有多惬意了。来了一人上前通报:“丞相,国师求见。”呦,来的还挺快的嘛!夏唯挑挑唇,轻“嗯”一声:“让他进来,不过,让他离我五步之外。”季漓酒很快就来了,步履匆匆,气喘如狗,恨意滔天。“景初澈!你这个小人!不来赴约就算了,怎么还把那个疯女人叫来了!”季漓酒朝她大吼。夏唯淡然:“国师,别太激动,小心口水乱飞。”季漓酒看着悠悠闲闲靠在竹椅上,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笑意的人,心中烦躁更甚:“你今天必须给我解释清楚,否则,这官我不做了!”“不做了?”夏唯一挑眉,稍显意外,随即又轻松下来,“初澈想国师该不会是早不想作这国师了吧,这下初澈不正好成人之美?不用谢我了。”季漓酒近乎晕厥。见他几乎气的说不出话,夏唯才站起来,眼中笑意倏散,她淡漠地看了一眼季漓酒,缓缓开口:“我景初澈从不惹别人,除非,是那人先惹我,我必加以十倍回报之。”“季漓酒,你做了什么,心里有数。”说完,她看也不看他,径直回屋。“我?我做什么了……我不知道……”季漓酒愣在原地。一炷香过去,夏唯合上手中的书,问旁边的侍女:“国师走了么?”侍女看了一眼窗外,答:“还没有,国师坐在竹椅上呢。”“他倒是逍遥自在,坐在我的椅子上。”夏唯喃喃道,“你去,去把他赶走。”侍女依言离去。不到半柱香又返回。夏唯有些惊讶:“这么快?”“不是,国师让我给您带句话。”夏唯问:“什么话?”“国师说:他知道自己错在哪了,请您出来和他谈。”呵,他真的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夏唯表示不相信,但还是出去了,然后站在门口不动了:“季漓酒,有话对我说?”“晤……我承认……”季漓酒纠结半天,才下定决心说出来,“盛郁绍,是我的人。对不起。”“不够。”“和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