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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呗。”“呵呵,你那脑袋考虑鸡鸣狗盗还行,能想出什么正经主意。”“你又有什么神机妙算?别告诉我是去县衙大牢里劫狱。”挖苦换来一记狠掐,险些失手打翻饭碗,商荣咬牙训斥:“只有你会出这种馊点子,以为人人都像你豆渣脑袋?明天跟我一块儿进城,我要去找大师兄问件事,没准能破了翠香楼的案子。”赵霁听到后半截放弃顶嘴,问他是不是理出什么头绪了。商荣像要考验他的智慧,反问:“你现在再来猜猜,那凶手为什么要凿光香秀的牙齿?”“……就是凶残黑心吧。”“哪有这么简单,他多半是在毁灭证据。”“牙齿上能有什么证据?”“说你豆渣脑袋你还不服气,我问你,牙齿是用来做什么的?”“你当我白痴吗?牙齿当然是用来咬东西的。”赵霁吐出答案的同时恍然大悟,回嗔作喜道:“莫非香秀临死前咬伤了凶手,在他身上留下牙印,凶手怕人看出来,所以敲掉她的牙齿?”他看到商荣的诮笑里飞出亮光,知道自己猜对了,连忙欢欣鼓舞问:“要怎么才能找到这个人?”商荣说:“如果是普通盗贼干的,即使被咬了也没必要敲掉香秀的牙齿,我怀疑凶手和香秀认识,怕人看到咬痕,怀疑到他头上才这么干。我们明天去问问大师兄,他或许知道香秀和什么人有过结,要是他也不清楚,我们就再去翠香楼找线索。”赵霁连声说好,心情愉悦,胃口跟着大开,又要钻出去偷嘴,被商荣拽住。“省省吧,都被你吃光了,别人吃什么?”赵霁不满:“十几碗菜,我每样只挑了一点,再多吃几口旁人也看不出来。”商荣嗔怪:“我们抢在师父和客人前偷吃已经越礼了,你还想一次吃个饱?饿死鬼附体了么?”他奉行“师严徒孝”的宗旨,坚决不肯惯着赵霁,总要在他喜乐时给点不痛快。“连顿饱饭都不给人吃,给我气受不够,还要让我挨饿吗?”赵霁气呼呼抗议,他生来面相清贵,噘嘴蹙眉也不见小家子气和苦相,委屈抱怨的模样还挺可爱。商荣盯着他看了一阵,一颗心终究在不耐和烦躁的双重加固下软了,将自己碗里的虾丸、排骨、鸡腿全部拨到他碗里。“吃吧吃吧,撑死你我还少个累赘!”赵霁已习惯他一个巴掌一颗糖的待人方式,知道这人护食,肯出让盘中餐就是种形式上的宠爱,登时像秋天的棉桃咧开了嘴,没羞没臊地挤到他身边。“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咱们分着吃吧。”“滚滚滚,夹来夹去脏死了!”商荣一脸厌恶地往旁边挪了挪,那厚脸皮的徒弟非要得寸进尺地粘着他,终于把他挤到了没有退路的角落里,他已接连发过几通脾气,再发火未免小题大做,只好把赵霁当成耍无赖的猴子,背转身去眼不见心不烦。薛莲等人去后,陈抟召集众弟子训话,诸天教此次示警兹事体大,他再想隐瞒当年之事,也得顾及时局,必须向徒弟们晓以利害。那不灭宗的赤云法师开山立派正是想效仿先师黄巢践位御极,十五年过去,他仍不遗余力地寻找九州令和另外四种失散的神功。其人生性刻毒,座下多是魑魅魍魉,一朝得势,当年梵天教肆虐的惨况必将有加无已地重演,江湖上的正义之士触目警心,已在八方联合,准备剿灭这个武林毒瘤。玄真派作为名门正派理应禁暴诛乱,再者,当年商怡敏火烧天游峰,盗走梵天教神功秘籍,这笔帐也被赤云法师记在了玄真派名下,绝不会让他们独善其身,一有机会定要报复。“你们以后行走江湖,遇到不灭宗的人,有能力除之,便须当机立断,若不是对手,务必及时远离,为师今晚便修书与我们交好的门派,倡议大众结盟抗敌。”他这些徒弟阅历尚浅,对武林中的腥风血雨见识不足,听了这番话,并未产生足够的危机意识,谢渊亭这个武痴对那五种失散的神功更感兴趣,兴冲冲请求:“师父,您再讲讲开启九州令需要哪五种神功吧,不然弟子们日后在外面遇见、听见了却不知道,岂不要误大事?”陈抟说:“这五种神功各有异能,第一种名为,为不动明王所有,能化阴阳之气为鬼神之力,排山倒海,横扫千军;第二种叫,传与金刚夜叉明王,能炼气为火,徒手即可融化钢铁;第三种叫做,乃降三世明王修炼,此功御气为霜,点水成冰,与之交手最为凶险,因人体多水,他一发功血液就凝为冰块,人岂有不死之理;第四种叫,独传与军荼利明王,其实算不得实战功夫,是一种特殊的催眠术,能将内力附着在乐器的音波上,飞禽走兽听到乐声便会乖乖听任驱使,当年梵天教以这门神功组建野兽大军,所过之处尸骨无存,比战场还可怕。最后一种是赤云法师修炼的,他本身武功已至臻界,至今尚未动用过这种神功,是以无人知晓其威力。”谢渊亭不懂见好就好,得陇望蜀地问:“那当年商师叔盗走的是哪一种神功呢?”段化猛一拍桌,震得众人的心也像桌上的碗盏格格发颤。“你还叫她师叔?那丫头早被逐出师门,与玄真派再无半点干系!她在江湖上广结仇怨,今后你们出门在外别对人提起她,当心仇家拿你们泄愤!”听他的口气,那商怡敏真是本门绝无仅有的灾星,有道是无风不起浪,一个人越招人恨,身上故事往往越多,关于商怡敏的谜团仿佛漫天飞舞的雪花萦绕在商荣心间,难耐的困惑激发他辟雪寻径,不知不觉向师父望去。谁知陈抟也正在注视他,他像摸到针尖,赶紧低头,其实若再迟片刻,就会发现自己的目光也对方眼里擦出了惊慌。第29章山中岁月之捉鬼慕容延钊在牢里过得并不差,狱卒们敬他是玄真派弟子,没让他住肮脏湿冷的囚室,特地打扫出一间朝阳的屋子接待他,他也擅长交际,进门便不吝破费地上下打点,差役们得了好处,对他更是百般恭敬,一日三餐,茶点热水,不曾短缺一样。别人坐牢都被折磨得形销骨立,他入狱后却明显白胖,看到他商荣赵霁异口同声叹气,感觉这几日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慕容延钊本来很欢喜,见他们的反应像嚼过的甘蔗般寡淡,奇道:“你们好像很不开心啊,是不是师门又出事了?”商荣讪笑:“大师兄,我看你在这儿过得很不错嘛,气色比在外面时好多了,师父的意思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