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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以星飞速洗干净手,绕到饭厅,坐下吃饭。谢明江看他又是对喜欢的菜重点攻击,不过他喜欢的那盘青豆炒虾仁放在自己跟前,他就好意思站起来弯腰夹里面的虾仁。虾仁挺胖,还有薄薄一层勾芡,谭以星筷子夹几次没起来。夹着夹着,他发现谢明江的目光直勾勾看着自己,对他叫自己“文盲”有点耿耿于怀,不高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文盲啊!”谢明江说:“我看你干脆脱了鞋下去捞,好不好?”“……什么意思?”谢明江又是一番冷笑,不回答,夹菜。晚饭过后,谭以星提着书包想溜上楼,谢明江把他叫到客厅。“你昨天做的作业呢?拿出来我看看。”“我们班主任不是拿给你看过了嘛。”“我当时没有细看。”谢明江伸出手,恐吓他,“我现在看看,写得不好,你就等着挨揍。”“……”谭以星捂住书包,嘿嘿干笑着,“那你不要看了,你分明知道我写得不好,我可是文盲。”谢明江眼睛一瞪:“你文盲你还有理了?去,自己去把阳台上的晾衣架拿过来!”谭以星见势不妙,马上装柔弱,不捂书包了,改捂屁股:“我屁股现在还疼呢,咱们有话好好说嘛,大不了你说我改,怎么样?”不等谢明江回答,他已经掏出书包里的两本作业本,一本练习册,递给谢明江。谢明江拿起练习册翻了第一遍,没找着谭以星做过的是哪几页。谢明江又翻了一遍,才发现中后位置的某一页上零星分布了几个很小的字,笔画黏在一起,简直就是几坨稍大的黑点点。谢明江指着那几个字:“你就没学过汉字?”谭以星:“我比较注重练习口语和听力,你看,我和人交流基本没有障碍。”“……”谢明江站起来就找衣架子去了。第二天,谭以星到学校,很痛不欲生地跟徐遥嘉说:“我想退学了,昨天谢明江他真的打我!”“那你呢?”“我当然不会等着被打,我也打他。”“啊?”“但是我打不过他,主要还是他在打我。”徐遥嘉点点头,同情道:“谢明江这是有点过分,他还要你色艺双绝吗?”谭以星也觉得谢明江对他要求太高,高的不切实际,不过下午放学后,他还是到校门旁边的书店晃一圈。小学生第11版,一至六年级通用,24块9,好贵,喝多少瓶可乐呢。谭以星拿起书看了会儿,心想学习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赚钱,而自己有的是钱,还学什么习,不买。于是他绕到旁边的冰雪皇后,买了个甜甜的冰激凌,正好老张的车来了,他坐上车很满意的回家。谭以星其实心里还是挺发毛,昨天谢明江又用衣架打他脆弱的屁股,他当然不干,夺过衣架也打了谢明江的屁股,然后两个人又是一发不可收,还是百惠劝好的。回到家,他现在玄关张望了下,发现谢明江没回来,高兴了,打开电视边看边吃饭。吃完饭,又蹭在饭厅里写作业,因为可以继续瞄电视,结果一心没二用十几分钟,谢明江回来了。谢明江风尘仆仆的,还带着外面的一丝寒气,放下包和外套,走到谭以星跟前:“拿去。”“什么?”“字典和词典。”咦,谢明江这是和他心有灵犀?谢明江随意瞥到谭以星那字,顿时无语:“字写大点儿!你在那儿描苍蝇呢?”谭以星边写边质疑:“汉字为什么要从繁体改简体,那样我还能多认几个,多会写几个,这无形中就增加了我的工作量。”“就你的作业写的,总共有没有十个字,你有什么工作量?”谢明江指了指本子,“写认真一点,全部写满,否则下次老师请家长你看我去不去。”你昨天不就让我说我是你资助的,你以后不去。谭以星腹诽:才三十的人记忆力就跟不上了,可悲啊!不对,他突然回过味,急道:“全部写满?我就不会我怎么全部写满?”谢明江忍住冷哼的冲动:“你不会做,你还不会编吗?”“怎么编?”谢明江简直拿出了对待自己亲儿子般的耐心:“数学物理先把公式挂上,英语作文就拼命‘换句话说’,至于语文……语文老师早就你知道你真实面目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做完了,拿过来我签字。”说完,到客厅换个台,新闻联播女主播那波澜不惊的声音从里面徐徐传出。两个小时后,谭以星终于写完作业,见谢明江还在那里看新闻,屁颠屁颠地呈上自己的成果。他是很满意的,除了升高中入学考试,就没写过这么多字,但谢明江还是努着嘴,一副对他的尽心尽力很不满意的表情。末了,他脸色勉强地说:“我就不爱看你这个苍蝇开会,让你字写大点儿你当耳旁风吗?”谭以星指着册子:“我已经越写越大了。”“所以你这个布局就非常难看。”“……”谢明江看他不吭声,翻个白眼,从谭以星手里抽走碳素笔,刷刷两笔签上自己的大名。“拿走,你抓紧时间进步吧,多翻翻字典,看着看着就会写了。”他向谭以星挥挥手,意思是你可以走了,但谭以星依旧赖着没动,反而坐下来,说:“我也想看一会儿电视。”谢明江默许了。谭以星拿起面前桌子上果篮里的提子,津津有味地吃着,谢明江突然问:“徐长丰的儿子再问过你什么没有?”“没有。”谭以星眼睛不错屏幕,“你放心,我跟他说了,你是我男朋友。虽然他好像不太相信,坚持认为咱俩是那种关系。”男朋友,这措辞太雷人,谢明江别别扭扭地想,又说:“为什么他那样认为?”谭以星脱口而出:“因为他说你爱包人呗,说在我之前你还包过一个,还送人家上学呢。”“……”谢明江的表情立马僵硬,脸也变黑几分。谭以星感到周遭气氛变化,转过脸,谢明江已经暗自阴郁上了,他赶忙放下葡萄,夸张地笑笑:“咳,我又没相信他,他败坏不了你的名声。”谢明江并未高兴半分:“他是不是缺人管教?你让他少胡说八道。”谭以星知道他跟多大年纪的人都能计较,连连点头:“知道。”讲完话,谢明江若有所思,谭以星看了会儿电视感觉到困,打算洗洗澡睡觉。原来他和周卓那点事儿走漏了不少风声,连徐长丰的儿子都略知一二,谢明江靠在沙发背上,还沉浸在一种被人刺破,即便是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