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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不活着呢。”沉璧笑道:“大哥吉人自有天相。”明镜点了点头,指着桌上的排骨汤说:“你累了一天,吃点东西。”沉璧不敢在父亲面前无礼,回道:“儿子刚才吃过晚饭,现在不饿。爹为了大哥的事情奔波许多,爹该保重身体,请爹吃了吧。”明镜见他如此得体,又想到自己私自坏了他的婚事,心里便觉内疚不安。但是他已经答应了王奕清,要是不履行承诺,自己岂不是个吃水忘恩的小人?明镜叹了口气,对沉璧说道:“沉璧,你与虞二姑娘的婚期已经推到了明年,你知不知道?”沉璧不知父亲怎么突然讲起他的婚事来,但也点了点头。明镜:“爹不是说虞二姑娘有甚么不好,但是,爹答应了王奕清。”这话说得叫沉璧听了没头没脑,怎么把虞二姑娘跟王奕清扯到了一起?作者有话要说:早八点、晚八点更新。第90章沉璧明镜见儿子一脸茫然,索性便开门见山地说了,“爹已经答应王奕清到他家给你提亲,你跟虞二姑娘的婚事要取消。爹知道这么做对不住你,但是,这也是无奈之举。”生性聪明的司马沉璧已经知道了这话的全部意思,他爹为了救他大哥,把自己的婚事压了上去。“那虞姑娘的名声怎么办?”沉璧痛心地问。明镜单从这句话就可以知道,自己的儿子确实当得上“品貌第一”的称号,自己一说到退婚的事,他就先为那个素未谋面的虞姑娘名声考虑。明镜重重叹了口气:“我也对不住虞侍郎,这事,叫我怎么开口啊!”沉璧心里空落落的,失落地说道:“王詹事非要儿子做女婿吗?比沉璧好的人不知有多少,为何王詹事?”明镜听出来了,儿子不想退虞家这门婚事,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本以为他听说是为了救他哥哥会毫不犹豫同意。看到儿子不想退婚,明镜更加内疚,但又无计可施。午夜时,楚客醒来,哥俩说了些话,楚客看得出弟弟虽脸上强笑,但终难掩失落之情。楚客问他是不是有甚么心事,沉璧是决计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楚客的。他知道楚客的为人,要是他知道自己为了救他散了一桩婚事,指不定他要做出什么意料不到的事情来。回到房里睡觉,沉璧满脑子都是虞子蓠那娇俏的身影。想起自己在什刹海画舫上见到她的情况,还清晰在目,那时她写了首诗,诗写得清新豪气,一点也不像大家闺秀作的诗。最近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钦天监里。自己奉院里的命到钦天监监考,她答题时十分专注认真,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在私下里看她。沉璧心想,父亲肯定不知道自己知道是与她定亲时是何等高兴,比中了进士还要高兴,父亲总说读书就是为了中进士做官,可中了进士却没有与她定亲更让人欢喜。我到底喜欢她那样呢?沉璧自问自。二娘说她长得极美,我却不觉得,只觉得她清新脱俗,好似清早荷叶上一滴露珠儿。沉璧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出自己为甚么喜欢虞子蓠,只觉得一想到要与她结为夫妻一生相伴,心里便欢喜万分,这么一个俏生生多才多智的姑娘来做自己的娘子,自己还有甚么可求的呢?可是父亲的话,真如晴天霹雳一般,将这美梦击碎。沉璧现在一点也不想知道王家姑娘的事,她美也好丑也好,善也好恶也好,好像都跟自己无关。他心事重重,彻夜未眠。时间约过了一个月,明镜还是没上王家去说亲,王奕清一直都记着这事,就算他不记得,杜秋儿也会时时提醒他。眼看时间过了这么久,又没听说马虞两家解婚的事,王奕清不禁又急又恼。好啊,司马明镜,你是打算不认账了吧?他已经将这件事透露给女儿听,女儿虽然嘴上不说甚么,但看得出来心里很欢喜,现在你明镜这么搞,害我们父女欢喜这么久。他想来想去,还是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得去提醒提醒明镜。王奕清事先一点招呼不打就直接去了学士府,学士府管家认得他,便把他放了进来。此时明镜正与沉璧坐在厅上说话,忽见王奕清由管家引着进来,明镜大吃一惊,沉璧欲避之而不及。“奕清问明公安。”王奕清一上厅堂,声音朗朗说到。沉璧连忙起身朝他长揖问礼道:“沉璧见过詹事大人。”谁知王奕清一下满面带笑上去扶起沉璧道:“很快就是一家人了,还叫什么詹事大人?”司马父子万万没想到他说得如此直接,沉璧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却只是勉强笑笑。王奕清见司马沉璧仍是不叫岳丈,心里又添几分不快,放了他的手臂便坐下。明镜看他从上堂到扶起沉璧,全然不像一个访客,倒有点像个要耍无赖的流氓。“明公,上次咱们谈妥的事情,准备甚么时候?”明镜实在没想到他风风火火进来,连句客套话也不讲就直接这么问。沉璧逮住这个机会,起身向王奕清拜道:“既然詹事大人有事要同父亲商量,沉璧先行回避。”王奕清摆了摆手:“哎?我们要谈的事情,正与贤侄有关,贤侄请坐。”沉璧只得回座。明镜要欲装聋作哑一番,反问道:“不知詹事说的是哪一件事?”王奕清听了心里不由得怒气升起,哼,冒着杀头的风险替你把儿子救出来,现在儿子没事了,想赖账了?门都没有!王奕清心里怒着,脸上笑着,回道:“就是沉璧贤侄与小女的婚事,明公不会不记得了吧?”明镜当然记得,但也要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哦,这件事啊,当然没忘,我记着呢。我已经跟沉璧说了,就是最近公务繁忙,礼物尚在齐备,因此耽搁了。詹事见谅,詹事见谅!”“原是明公公务繁忙,奕清还以为是明公忘了。公务要紧,明公且先忙着公务,儿女的这等小事千万别影响了朝廷交给明公的政务。”“是我疏忽,这怎么能算小事,犬子有幸得此佳妇,乃是大事。待这两日礼物齐备,必当遣人到詹事府上。”王奕清连忙又是一番推诿,“奕清知明公诺比金重,既有明公这番话,奕清还多想什么呢。明公且先忙着公务,女儿之事,不急不急。”明镜只得许诺五天之内上门说亲,王奕清这才消停下来,乐呵呵走了。临走时望着沉璧好一会,心里啧啧称赞,这真是个潘安女婿啊,弄得沉璧好不尴尬。王奕清走后,明镜冷笑起来。“真看不出来,王太傅还有这样的儿子。诺比金重,哼哼,要是真认为老夫诺比金重,还这么不辞劳苦跑过来,开口就问?”沉璧刚才听见父亲许诺说五天内到詹事府说亲,心里五味翻杂,失落惆怅而出。王奕清在家等了五天,还没等到司马家的人上门来说亲。他不禁暴跳起来:“堂堂一个文渊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