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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送上一些恩典的赏赐,如果可以的话,苏矜真想让绿荷把冷月殿的大门关上,你说这些人送东西就送东西,可偏偏每一个送东西的人,位份都比她要高,随便来一个,她都要站起来行礼谢恩。在被迫跪了五六次之后,苏矜再也受不了,带着绿荷出了冷月殿避难,本来是想把青瑛也解救出来的,可那个小丫头却是个小财迷,坚持不肯让那些新来的宫女们沾手赏赐,就算要她跪的膝盖脱皮,她也要收完最后一道赏赐才肯罢休。苏矜和绿荷走在繁花似锦的御花园中,这是苏矜第二次出门,春寒峭料,她穿着一身深粉色的宫裙,发髻寻常挽起,以一根金簪稍加点缀,内里让绿荷衬了两层棉衣,再加上肩头的毡子,倒也不觉得冷。也许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吧,虽然穿越前苏矜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可是穿到这副躯体中之后,却对打扮之事信手拈来,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天分。迎面走来一个环佩叮当的美人,行走如风中夹杂着浓烈的异域风情。用欣赏的目光盯着美人走到跟前,绿荷暗地里拉了我一把,便自主蹲下请安:“奴婢冷月殿绿荷,给蝶舞婉仪请安。”苏矜又看了看近在眼前的美人,在脑中搜索一番,终于想起来,这位正是最近圣宠正隆的西域美人,叫蝶舞,因着舞姿如蝶般轻灵,故皇帝御赐‘蝶舞’之名,如此尊贵新颖的赐名,以她婉仪的位份来说,还是头一遭,可见皇帝有多喜爱这位美人。苏矜按照宫中的礼仪,对西域美人行了个礼,却因为站起来的时候,没看准点,被一小滩冰雪滑了脚底,幸好绿荷眼明手快扶住了她,否则说不定就要跌个平沙落雁,四脚朝天,那样可真是糗大了。不过,虽然没有跌倒在地,西域美人的裙摆上却被苏矜无意间溅了几个泥点,西域美人见状,立刻翻脸,指着苏矜说道:“小小的婕妤竟如此胆大,竟敢弄脏本娘娘的衣衫,你可知道这身衣衫有多名贵?”被那西域美人连珠炮般的话问的哑口无言,苏矜愣了一会儿后,才将目光转向她的衣衫,质地看起来却非凡品,流光溢彩,在阳光下不同的角度都能变幻出不同的颜色,漂亮是挺漂亮的,可是这个三九寒天穿,是不是冷了点?西域美人对身后的小宫婢使了个颜色,只听小宫婢立刻站了出来,指责道:“这可是苏州织造最新送来的织锦贡品,宫中不过寥寥数匹,价值自不必说,况且还是林嫔娘娘亲自赏赐的,你竟敢弄脏?”小宫婢声情并茂的讲述着这匹布料的名贵,甚至不惜搬出林嫔娘娘的头衔来吓唬她,弄得苏矜哭笑不得,如果不是碍于身份,又真心不想惹事,她真想甩这对主仆一脸的碎银子。绿荷看出了她脸上的不忿,生怕小姐一时想不开,冲撞了这位圣眷正隆的新贵,赶忙拉着苏矜的衣袖,不住的对西域美人和她的小宫婢低头赔罪。小宫婢刁蛮之色未退,还想说什么,却见那西域美人跺着脚,神色乖张的说道:“本娘娘现在命令你,不许再出现在御花园中,否则,就别怪我让人掌你的嘴!”说完这番警告,西域美人便娇滴滴的带着她的小宫婢走了,边走还边惋惜流光裙摆上的泥点。绿荷见她们走远才敢大声呼出一口气,对着她们离开的方向撅了撅嘴,轻声怒道:“什么嘛,不过就是一个婉仪,想当初小姐一入宫就是贵人,还高她一级呢。”苏矜倒是觉得没什么,这样刁蛮的美人,其实有时候也有可爱的一面,若是穿越前,他遇上这样的女人,定会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毕竟撇开性格问题,那女人从身材到长相还是很符合她的审美观的。狂野,大波,细腰,长腿……怪不得那个流氓皇帝宠爱她。有了这么个插曲,虽然没有真的把那婉仪的威胁听入耳中,但苏矜和绿荷都失去游园的兴致,又走了几步,便决定回去了。正想着此时此刻应该没有送赏赐来的人了,苏矜心情大好的跨入冷月殿的大门,刚想让青瑛去给她换个手炉,可话还没开口,她便愣住了,紧跟着脸色也渐渐发青……正坐在她最爱的软榻上看折子的那个人是——皇帝晏岑。靠之,这厮怎么又来了?作者有话要说: O(n_n)O~,还是那句话,多收藏,多评论,多给我点动力哟。。。。7不再沉默晏岑见苏矜走入,放下了手中折子,好整以暇的等着苏矜走上前跟他请安。虽然心中有十八个不情愿,但苏矜还是拿出了自己的专业素质,带着职业微笑对晏岑盈盈拜倒,行过大礼之后,晏岑大手一挥,低柔绵雅的声音说道:“起来吧。”苏矜站起了身,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晏岑对她招了招手,让他在身边坐下,轻柔的说道:“过来替朕研磨。”苏矜福了福,便走过去,从皇帝的贴身太监张平手中接过墨块,学着先前张平的样子,在砚台上打磨。晏岑看着苏矜有些气鼓鼓的双颊,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坏笑,看来今天让张平把未批阅完的奏折搬过来是正确的,不过两日未见这丫头,心里竟然有些想她了。“额头还痛吗?”晏岑埋头在奏折上批阅,口中却对苏矜如是问道。正在一心研究研磨原理的苏矜猛地被问,不禁愣了愣,良久后后才摇了摇头:“回皇上,已经不痛了。”晏岑嘴角的坏笑越来越深,见苏矜研磨认真的表情他就想发笑,忽然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会写字吗?过来替朕写奏折。”这句话一出,不仅苏矜吓住了,就连站在一旁守候的张平和绿荷也愣住了,对于一个七品的婕妤,皇帝的这个要求着实太不合时宜了。苏矜哭笑不得的看着被强自塞入手心的毛笔,她不知道皇帝的这个要求是惊悚的,也不知道照做了之后是什么后果,她唯一担心的是……她不会写毛笔字啊。看着皇帝将一份奏折摊到她面前,折子是说内务府采购年礼的事宜,晏岑只看了一眼,便说道:“在这里写一个‘准’字。”说着,他指了指奏折的右下角,苏矜看着那质地不错的纸张,想死的心都有了。犹豫了好长时间,终于还是克服了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