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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哦哦，那我送你回去休息，跟他们说你不去玩了。”明明是特意请假回来陪于越，被于越无情地拒绝了他都不觉得有什么。就是不放心她，回来看看。上回的事情他也听说了，收到寄过来的那幅油画，只能连忙打电话过去。听到电话里传来不甚清晰的啜泣，心都揪起来，一遍遍地重复：“乖啊，别哭。”“陈哥给我们参考参考志愿呗！”王美婧才不想回去，她现在兴奋到要炸裂。啦啦啦啦啦……欢呼围起来可绕地球一圈。“你不是要考个壁花系吗！陈成辰这么远回来那么辛苦，给你这样不思进取的女人参考志愿，浪费！”“什么叫壁花系，我是想要考一个不用动手，不用动脑，不用劳神，不用费事的专业。”她现在已经小有名气，念大学只是为了拓展知识面。“这样的专业……”陈成辰为难起来，他自己学的是计算机，主攻编程。当时会选这，一方面是他本身对这些很感兴趣，另一方面是对于越提过的智能化设计感兴趣。不用动手？不用动脑？不用劳神？不用费事？“有一个大学可以满足你。”于越思考半天后，终于想出来哪里有这样的专业，吸引到王美婧亮晶晶的眼神，她继续道。“家里蹲大学！”“扑哧——”陈成辰忍不住笑了。于越挨了一个狠狠的爆栗，直呼，“敲傻了！”“都红了，我去找冰块。”要离开的陈成辰被拉住，听于越满不在乎，“没事没事，她那点力气我不放在眼里。这分明是热的，走走，回家。”“你等我——”于越来不及阻止，陈成辰已经跑远。她略有歉意地看向王美婧，只见她笑得前俯后仰，连呼：“啊！这就是伟大的爱情！”于爸于妈早就在家等着，于越刚进门就被问：“怎么样？”于越点头说还好，他们齐齐笑呵呵把她拉过来吃水果，冰镇西瓜，瓜瓤红彤彤的。“你有喜欢的专业吗？我听人说经济类的好。”“是吗？不过学管理也行，你以后回来接班。”“你们吵什么？要越越喜欢什么专业，她懂得多。”于奶奶打断了女儿女婿的争论。于是全家人都目不转睛看向于越，等她拿出一个主意。于爸于妈坐得端端正正，手像小学生似的摆在腿上，充满期待。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有出头之日一样。他们忍不住就眉飞色舞，好像美好的未来就在眼前。于越暂时不想说出来，只是淡淡地安抚，“现在说这些太早了，等成绩出来再说吧。”这样的说法获得一致同意。要是自己成绩没有这么好，就不会受到这么多关注。她知道，要是自己执意报考美院，学校势必有意见，到时候肯定会把消息捅给于爸于妈。一旦于爸于妈知道，毫不怀疑，她报不了美院。可是她有那样的能力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关注而掩埋，她就是要做太阳，在所有人都看见的地方发光发热。而不是一颗遥远的星星，明明有无尽的能量，却暗淡地躲在夜幕深处。所幸现在是电脑上填写志愿，复核一次再确认。她已经有了想法。二十天后成绩出来，于越716。省理科状元。提前叮嘱过家人不要高调，她怕过后因为志愿掀起轩然大波。一家人每天笑得合不拢嘴，恨不得到街上大喊，我家孩子是省状元。又害怕给于越带来麻烦，每天憋着不能说。于是，这几天大家都变得少出门，没办法，见人就想笑，一问就想答。隔壁邻居知道这家孩子今年高考，总会关切地询问：“孩子考得怎么样？”于奶奶次次都忍不住要大说特说，被于妈拉住，笑：“还好还好，谢谢你还记挂她。”“好就行啊，都盼着孩子好。我那有个侄子，也是今年考，昨天听说考了648，一家人都高兴坏了。”喜悦的语气掩饰不住得意，于妈很想站出来说，“才148？我家越越716。”总算忍住了，附和邻居笑，“考得好啊！恭喜恭喜！”“同喜同喜。”因为太过高兴，于爸直接给于越打了5万到卡里。于越笑，笑容却不到眼底。工作室被收回，设备被转卖。反正到最后情况好转于越也没有得到补偿，因为于爸惊觉女儿用钱太厉害了，要管。而且这次本来就是于越乱花钱，要不是他们去收拾场面，不知道得赔多少进去。以前还穷的时候她觉得，家里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没有钱，所以矛盾，大家都迫不得已。所以她努力地要改变环境。现在家里富有了，实质的东西却并没有改变。她之前是错了，认为有了金钱，就有了爱的条件。现在才知道，钱不能买到爱。于越忍不住想，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把她的梦想都摔碎了吗？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反正在他们心中，孩子哪里会有梦想，不过是白日做梦。就是因为有无数人的梦想被踩碎，被叮嘱要现实，所以后来才有了那么多现实的人。填志愿的日子。于越带着于爸于妈参谋过的志愿去学校，把他们心仪的学校和专业填上，退出系统。学校里大家说说笑笑，而曾经的教室空空荡荡，送走了这一批还会有下一批。送走这一代，还会有下一代。“我们就要去征服星辰大海——”她张开双臂，扬起头，最后呼吸一口纯洁的校园的稚气。“嘻嘻，你填了哪儿？”“你隔壁。”一周后学校打印了志愿单，让学生们检查有没有错误，再更改。于越认真看了一遍，没有问题。把大家的志愿表收起来，看到五花八门的志愿，不由得哑然失笑。把大家更改过的志愿交上去，有问题的会重新登录填写。到时间系统会锁定。弄到了登录名和密码，于越开心地回家了。“喂，问到登录名和密码了，陈成辰我下半辈子的希望就寄托在你身上了。”真的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时刻。坑害班主任可能有瘾，这回实在对不起曹老师！“放心吧！我会在最后几分钟替你改过来！”很少做这种大风险的事情，万一最后有人再检查于越的志愿，他的努力可能就白费了。“你在电脑面前吗？怎么办，我好紧张！”“你别急，你着急我就着急，放轻松，你辰哥肯定行！”“辰哥，千万不要手抖！”“好好好。”录取结果要到七月初，解决了心腹大患，于越乐得轻松。认为女儿一定能上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