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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我知道您现在的身体很健康,但您日日为国事cao劳,身体多少会有些承受不住,吃过药后也防患于未然。”熙阳劝道,他担心药汁太苦特意准备了一些糕点,没想到皇上闻见药味都承受不住,更不要说是喝了。璟尧看着熙阳诚恳的面容,试探的看了一眼瓷碗,但他刚看到漆黑的药汁,胸中便一阵恶心,推开身旁的熙阳低头呕吐。熙阳心中亦然疼痛万分,但他不知怎样才能减轻璟尧的痛苦,也只能将璟尧拥在怀中,轻轻抚着他的前胸。璟尧缓缓起身轻拍了拍熙阳的手,“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熙阳叹了口气,挥挥手示意一旁宫女将药碗端下去,幸好现在皇上的身体没有什么事情,否则他也不忍心让皇上强喝下药汁。“皇上,现在还恶心吗?”熙阳低头看向璟尧的面容,好在皇上喜爱甜食,现在还能吃得下一些糕点,否则皇上日日无法进食,他也没有半分办法。璟尧口中异常苦涩,他只要稍稍想起刚才药汁的苦味便抑制不住胸中的恶心,他抬头看着熙阳担忧的双眼,摇了摇头。熙阳起身将一旁的碟子端过来,他拿起一块点心伸手掰开了,稍稍用力将周围的酥皮拍下去,剩余中间一团小小的硬块,熙阳拿过喂到璟尧嘴边。璟尧看着只剩了个芯的糕点,面上有些不满,熙阳担心他吃多了不肯用午膳,连个整块的糕点都不肯给他,他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张口咬住了。璟尧咬碎口中的硬块,异常甜蜜瞬间化去了口中的苦味,他没想到熙阳竟是这般的心意,面上不禁勾起了一丝笑意,“熙阳是怎么想到的。”熙阳捏了一些酥皮放入口中但笑不语,他能告诉皇上,他吃不惯御书房的糕点就将中间的糖心去了,只吃酥皮,倘若皇上知道了不会责怪他不识精华吗。“皇上,是不是不喜欢喝汤药。”熙阳见璟尧直勾勾的看着他,无奈拿了块糕点放入璟尧口中。“熙阳说笑了,我平白无故怎么会喜欢喝药呢。”璟尧摇头,他要是常喝药不就变成病秧子了吗。熙阳算是明白了几分,或许皇上爱吃甜食,根本就厌恶药汁味,幸好皇上身体健康,也不用喝什么汤药。否则哄皇上喝药实在太难了,熙阳想到璟尧腹中的孩子,不禁也有些头疼,但愿不要像璟尧那般,喝口药还需要他追着哄上半天。熙阳看着璟尧将手伸向了一旁的糕点,伸手将碟子移开了。璟尧触摸到冰冷的桌子,不禁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我是不太喜欢喝药,但倘若日后孩子的月份大了,我的身体有什么不适,我绝不会有半点推辞。”熙阳对他腹中的孩子甚为期待,璟尧就算在不愿喝药,也不会拿腹中孩子的性命去赌。听到皇上这般说,熙阳也放心了许多,皇上喜欢孩子,绝不会不顾忌自己的身体。“皇上刚刚早饭没有用多少,现在距午膳还有一段时间,您先吃些糕点垫垫。”熙阳将手中的碟子放在桌上,他不喜皇上一直用甜食,但也舍不得皇上饿着。璟尧握住熙阳的手微微笑了笑,熙阳到底还是心疼他。熙阳轻轻抽出手,坐在了一旁。璟尧伸手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他看着一旁高高摞起的奏折忽然想起了什么。朝中大臣得知陈炳被查处,都避之不及生怕提起半分便与自己扯上关联,但今日辰海却去探查陈炳的案子,对此事甚为关心。璟尧了解辰海的性情,与那些油嘴滑舌攀附权贵的大臣无法共事,更不可能与陈炳涉嫌的案子有关,但他怀疑辰海与陈炳私下交好,他想派暗卫去查清他们之间的关系。璟尧曾对自己暗中承诺,绝不在欺瞒熙阳一句,辰海毕竟是熙阳的弟弟,倘若有什么事情他光明正大的质问就好,何必去偷偷打探。“熙阳,辰海曾经结交过什么朋友吗?”璟尧抬头问道,他担心自己直接说出,熙阳会心生顾虑。“您也知道辰海曾经性情顽劣,一直跟学堂中的同窗混在一起,最近几年才稍稍好一些,我进宫之后只通过几次信件,对辰海更不怎么了解。”熙阳摇摇头,倘若他多关心辰海一些,就不会连他喜欢上了男子都不知道。熙阳眼中不禁有些诧异,皇上怎么会突然问起辰海的事情,是不是辰海最近出了什么事情。“皇上,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熙阳心中有些微沉,许是辰海交友不甚受到了牵连,皇上不敢打击他才拐弯抹角的提醒。熙阳看着父亲躺在病床上消瘦的身躯,一时有些想不开,甚至怨恨那些在朝中同父亲共事的人,但随着他进宫时间渐久,他也渐渐想开了,如今心中更不会有一丝愤懑。熙阳在得知辰海被宣入宫为官,就想到了辰海的将来,或是平步青云,或是被贬官归乡,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怨恨皇上半分,要怪就只能责怪辰海自己不懂变通与官无缘,熙阳只希望辰海被革职后能平静的度过余生。“熙阳,你别担心,我就是随便问问。”璟尧才想起熙阳已经进宫多年,也根本不了解辰海的事情。璟尧看着熙阳微冷的面容,起身走到熙阳身边,轻轻抚着他的手。“辰海最近一直很好,他本是应该在家中休婚假,我没想到他竟然提前来上早朝了。”看到臣子如此勤奋,他是很高兴,可是他没想到辰海的积极竟是为了一个罪臣。“皇上,您不用刻意袒护辰海,倘若他犯了什么过错,您依法惩治他就好,不用顾忌到我。”熙阳摇了摇头,倘若皇上因为他的缘故而偏袒辰海,那皇上不就成了昏君了吗。“我本是不希望辰海入朝为官,如果他丢了官职,回到家中教教书,平安的度过下半生也好,我也不用日日为他牵挂了。”熙阳说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他已经不期待辰海能光宗耀祖了,父亲就是一个例子,为朝廷鞠躬尽瘁一生,最后却是cao劳而亡,而那些jian臣依旧在嚣张。“熙阳,辰海的性子耿直,我信得过他,而朝中其他那些人我都信不过。”璟尧叹了口气,他知道熙阳的心思,但倘若要他放辰海离开,他确实有些舍不得,辰海是个人才,就是略欠火候,在雕琢几年足以担当重任。“皇上,如此宠信辰海也是辰海的荣幸。”熙阳的双眼有些迷茫,或许皇上喜爱辰海,是朝中多少大臣羡慕不及的事情,但熙阳也异常担忧,盛极必反,不知又有多少人紧盯着辰海犯错,只要他稍稍有疏忽便会一落千丈。“熙阳,你相信我,我绝不会让张大人的事情在辰海身上重演。”璟尧坚定的看着辰海,张大人的事情他已经错了,倘若他在伤害一个忠臣也于心不忍。“皇上,您不要太过自责,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