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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嫩的脸蛋儿上狠狠亲了一口,父子俩都傻呵呵地笑了起来。徐清猗又气又笑:“看你们俩那傻样,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方长庚作搞怪表情继续逗阿玖,说:“虎父无犬子,能不一样吗?看你这话说的。对了,差点把一件要紧事儿忘了,你知不知道礼部尚书家的小女儿?”徐清猗眼神有些不一样了,盯着方长庚问:“你打听这个做什么?”方长庚立即警惕起来,义正言辞地答道:“我是帮沈霖打听,他老师是礼部尚书,想把小女儿许配给他。可连我都听说那位小姐过于内秀,容貌……以至于京中全是不好的流言,把沈霖吓得够呛。”“哪有那么夸张?你朋友难道也是如此轻浮的人?”“这也不能算轻浮,难道这世上还有人喜欢丑的?别说别人,你不也喜欢夫君我这样的男人?”方长庚调侃她,果然收到一个白眼。“别打岔,我改天替你朋友问问,不过我只听说那位小姐颇有个性,吓得京城公子们不敢上门提亲,至于相貌,我见过尚书夫人,十分美貌,便是与她有一分相像都算得上美人,她的女儿又怎会丑到那种地步,多半是有人讹传。”方长庚赞叹地看着她,情真意切地说:“猗儿,你与我真是心有灵犀,我也是如此想的。还好我早早就娶了你,不然就和沈霖一样惨了。”徐清猗的脸渐渐透出红色,咬咬唇瞪他,声音却明显带着笑意:“油嘴滑舌!我问你,你是不是想纳小妾,故意说一些好话来哄我?”方长庚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怎么这么冤枉我!我要是动一分一毫纳妾的心思就天打雷劈,你要是不信我,我就跳河自尽以证清白!”徐清猗终于笑出声,斜睨他一眼:“当我不知道你水性多好呢?还跳河自尽,又忽悠我。”方长庚神情变得温柔,把她揽入怀中,一家三口紧紧依偎在一起:“不管别人怎么样,我都只要你一个。”他的语气又轻又坚定,无端让人充满了信任感。徐清猗脑袋埋在他胸膛,用力点了点头。她结交的姐妹里面丈夫不是纳妾就是在外面有红颜知己,只有方长庚一点都没变,散值准时回家,出去应酬都与她报备,对她和孩子的爱护更不必说,可越是这样,她越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今天总算开玩笑似的问出来了,终于打消了那一点点不安和疑虑。随着最后一丝暑意消散,天气迅速转寒,秋季经筵很快就到眼前。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事情真的好多,电脑坏了,只好用平板写,明天还要去买电脑,所以明天也会很晚更啦!等过了这两天会好好更新的!么么!第124章经筵(上)经筵一事自汉唐沿袭至今,然到了前朝,经筵之制渐废,帝王怠惰弃学实乃常态,以至于宋朝时经筵讲读官尚能坐而进讲,到了前朝坐读不相闻,百官上书谏诤也无济于事。昭武帝黾勉学问,重拾经筵传统,认为“帝王大节莫先于讲学,讲学莫要于经筵”,早先因昭武帝政事繁忙,是以每月三次大经筵,到现在春秋两季日日进学,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昭武帝学问超迈诸多帝王,时常问出一些让人难以解答的问题,让进讲的儒臣们压力甚大。方长庚和李国崇都是第一次受此重任,虽然获得了一次和皇帝亲密接触的机会,但两人一夜没睡好也是事实。两人碰面后看着对方眼下的青黑苦笑,方长庚晃了晃手里准备了好几天的讲章,为了缓解紧张情绪先开口道:“李大人可都准备好了?”李国崇在官服上抹了一把手汗,眼神有些虚无地望向前方,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可不敢这么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好几次皇上问的东西把阁老们都给刁难住了,更何况我们。这差事到底是福是祸,就看过会儿皇上的心情了。”方长庚觉得李国崇看起来不太妙,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紧张,不由得道:“也不能这么说,皇上开经筵是为了加进圣学圣德,广知天下事,皇上所问的必然有我们所不知的,但我们也必然知道一些皇上所不知道的事情,所以不用怕答不出皇上的问题,只要我们能讲出一些皇上所不曾听说过的,皇上必然会宽容那些小过错。”李国崇有些惊讶地看着方长庚,半晌才渐渐恢复如常,赞许地说:“方大人说的不错,既然总会有自己不知道的,不如想想应对之法,让皇上不要盯着这个地方不放,至少也是无功无过。想那些阁老大学士们尚且有许多不曾涉猎的学问,更何况你我呢!”越说越是兴奋,竟有些跃跃欲试起来,恨不得立刻冲到皇帝面前一展口才。方长庚看到他的变化并不感到奇怪,因为他在与李国崇共事过程中发现这人的抗压能力很强,属于乐天派,心眼虽然多,但不是鸡鸣狗盗、奔走钻营之人。平时嘴上说话也好听,从不给人难堪,在自命清高的翰林人里面,他和方长庚也算趣味相投。就是方长庚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李国崇这样的人居然在翰林院蹉跎了这么多年,以他的情商,即便没到六部左右侍郎的程度,混个六部郎中也应当不成问题。难道是因为他不会看人,还是李国崇长得实在拿不出手?方长庚用余光瞟了李国崇一眼,粗短身材吊梢眼,分明就是影视剧里被皇帝宠幸残害忠良的jian臣长相,给人的第一印象确实不咋地。只是定睛打量,又会发现这人的眼神是十分违和的淳朴实在,与他此刻脸上自得其乐的笑有一种奇异的和谐。想到这里,方长庚不免对李国崇产生了一丝同情,像是感叹又像是说给李国崇听:“这就好像皇上不可能知道京城这么多官员的好坏,在皇上身边炙手可热的大臣未必都是好的,而人微言轻不受赏识的稗官也未必都无才,只是谁也没有错”李国崇起先还只是随便听听,慢慢地眼神就变了,复杂地望向方长庚,眼底深处的波动越来越大。“方大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慨?你如此年轻就坐上了侍讲学士的位置,有几个人不羡慕你的,你这,可不该啊……”他不知道方长庚所说的“稗官”中有没有他,但这样的话无疑触动了他这么多年无人问津无奈悲哀的情绪,一时有些难以自拔。方长庚说完也有些意外自己冒出这么一番话,见李国崇这么说还真有些担心对方觉得自己是在炫耀,又觉得话里有些地方似乎无形之中得罪了某些人,忙转移了话题:“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李大人,早朝快开始了,我们还是快点儿吧!”李国崇还想问点什么呢,被方长庚一打断,顿时也顾不上自怜自艾,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