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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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部分是我瞎编的,与真实历史无关,看文就图一乐哈,好文千千万,不喜欢就换一篇。 —————————————————————— “阿蝉,你先退下。” “是,楼主。” 你放眼望向窗外,天光大亮,铜镜上的人脸模糊不清,有些事注定只能成为过往了。 灰白羽毛徐徐飘落,羽翅扇动带起阵阵凉风,鸢报落入你手中,蜂使传信来,竟是蒋干要往江东来。 曹阿瞒,你还真是等不及啊,迫不及待地派人来试探底线,先破江东再攻荆州,江东依水建城,擅水上作战,陆兵确实不行。 若攻江东必得先破水上防线,曹cao手底下一群旱鸭子,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好戏拉开序幕,演员们都各自就位了。 “傅融,我该叫你傅融,还是司马懿呢……” 棋盘上厮杀激烈,紧张的气氛蔓延,不知是哪方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你自两年前隐在孙家,眼线却散在四面八方,汉室朝堂形式多变,曹cao架空了献帝一手把控朝政,手下能人志士众多。 袁家逐渐败落,四世三公、钟鸣鼎食之家在曹cao打压下气数走到尽头。 刘备远避荆州,刘表并不很想理睬他的那些远大谋略。 江东一派割据江南,自孙权执掌大权,便转攻为守,高筑墙,广积粮。 乱世出英雄,真是个人才辈出的时代啊! 三足鼎立之势初现端倪,你称病隐世,广陵在世人眼中几乎成了无主之地,这也意味着,在几方势力眼中广陵不足为惧,有人上赶着做出头鸟,没道理拒绝这样的好事。 天下作棋盘,互为棋子,成王败寇罢了。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一室寂静,孙权习惯了,径直将人揽进怀中。 深秋风凉,窗户开上许久未关身上浸了许多寒气,身后人怀抱温暖,你整个人陷了进去。 “明日就要走了,让你手下多带些干粮衣裳,天又冷行路难,你多加小心。” 手被他握住,掌心干燥温热,不知不觉间五年前恶劣的小孩已经长这么大了。 起风了,院中堆满残叶。 你精神恍惚,神思飘回初见他的那一年。 那时他还不及你高,身量不去孙策壮硕,是孙家面上看来最有书生气的小孩,十四五岁端个老气横秋的姿态,会为兄长meimei的不端行为去道歉,默默守着孙家。 回过神来,你轻声一笑:“没什么,在想一晃眼你都比我高了。” 肩膀也更加宽阔,一双眼深沉无底。 这样的人胸中藏万千山河,所显不过冰山一角。 “嗯,是比你高不少。” 束发的玉簪被他取下,青丝垂落,这样一看你更矮了。 “阿蝉精心梳的,你做什么拆了?” “乌发满头,赠一缕给我好不好?” 青丝如情丝,岂可随意赠送,与孙策成婚才剪下一缕编在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你要缠住我么? 你回身与他视线交汇,却难得见他耳垂通红,现出点少年人独有的羞涩。 年长的无力涌上心头,你已经不能再给出什么承诺,现在的日子今日有明日无,可能下一秒人就没了,就像孙伯符,英年早逝,谁能想到呢? 你现在不准备与他探讨这个话题,很快转了话音。 “听说今晚刘皇叔的幕僚要来府上,他素有卧龙之称,不知真假如何,我倒想一见。” “可惜没时间了。” 孙权拧起眉头,知你在逃避,只顺着你的话点点头:“此人名叫诸葛亮,字孔明,是个难缠的人物,公瑾现在正焦头烂额呢。” 看来刘备一行人是想联手江东打压曹氏了。 “孙仲谋,好戏快要开场了,身在局中,幸也不幸啊……” 你不禁感慨万千,乱世人命贱如草,活下来的哪个不是人精,这场以人为棋的博弈死生不论,命运这幕后推手推着人奔向未知的前路,要所有人为一线生机打得头破血流。 收拾旧山河,安天下万民,难如登天。 人无外患但有内忧,你的绣衣楼中藏龙卧虎,现有的解决办法全是下下策。 头无端开始疼起来,你强压下疼痛,随手重新束起发。 “孙权,真难。” 他强硬地将手挤进你的指缝与你十指交握,二人不再言语,相拥着静静欣赏窗外落叶纷飞,暮霞西颓。 …… “楼主,行装备齐了,何时出发?” “子时。” 午夜月黑风高,宜出行,宜杀生。 金蝉出窍的戏码你演过许多回,一回生二回熟,演给吴夫人与孙尚香看自然不在话下。 孙权找来一个潜在江东的女卧底,喂了药,时辰一到便即刻发作,死的很快。 阿蝉的易容术登峰造极,由她将那卧底办成你的模样,只等婢女发现。 世上再不会有江东大夫人大乔的存在。 “你该启程了。” 肩上披风遮去夜间寒风,孙权赶在子时前来送你,敛下的眼帘藏起不舍,临走了,只为你添了件披风。 “珍重。” 打马川前过,遥望两江边。 一切归向正轨,梦境埋葬往事。 “孙仲谋,接着!” 怀里骤然多了个柔软细长的东西,他接的手忙脚乱,捏在手里的触感令他神魂震荡。 策马离去的人丢下东西头也不回,马蹄扬尘,衣袂翻飞,徒留一人原地疯癫。 “骗子,惯会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