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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庆睨她一眼,“怎么,你心软了?不想报仇了?”他的声音严厉而可怖,像是透着自黑暗中幽幽传来的一股寒气,压得连氏抬不起头。她有些害怕,却还是忍着惧意,从牙齿里轻轻地飘出一句:“对待幼清,他多少有几分真心。”德庆冷笑一声,“几分真心能抵什么用?连氏张嘴欲驳,思及德庆一向心狠手辣,遂将话忍下去。夕阳自窗纸透进来,灰尘浮在空气里,转瞬的功夫,德庆的心思已经转了两番,他改过阴沉的脸色,语气变得柔和,一字一字似缓缓自山谷淌过的活水,道:“一两分真心虽无用,但若是一颗十分的真心,却可低过世间万物。”连氏抬头看他,不知他说这话是为何解。德庆低下身,“你想不想让幼清有个好归宿?”连氏毫不犹豫点头。德庆笑:“那就让德昭拿出十分的真心来,让他亲自向皇上求旨,娶幼清为妻。”连氏皱眉:“这……”德庆一挑眉,“如今连幼清在睿亲王府,迟早拗不过,难道你情愿让她做小妾也不愿让你的幼清风光大嫁?只要他有那个情分,即使牺牲地位,也会去求旨的。”他凑近,声音似有蛊惑人心的力量,“这是他欠她的。”☆、第69章秋老虎已过,凉风洒了一地,夜市开了集,城里人人都赶着凑热闹。钱香夏日里订了亲,眼见着就要嫁人,想着日后做主母再没这轻松的日子,磨了幼清同她赶夜市。幼清闷在府里有些日子,也想出去走走,吃饭时便同德昭说了声。刚说完,德昭还来不及反应,幼清便道:“不用人跟,有钱香在呢。”德昭小声嘀咕,“没说让你去。”幼清一动筷子,撇头瞧他,“什么?”德昭摇头,“没什么。”等到了时辰,幼清准备好出府,等了一会,没瞧见德昭,心里纳闷,今日他不拦也不送,换以往非得霸道成什么劲才肯让她出门。今日恰逢佳节,夜里人人戴了面具以驱恶鬼,幼清也备好了面具,拿好钱袋便要出门。走至府门口,忽地身后现出一人,戴了面具,做侍卫状,并不言语。幼清问:“王爷让你来的?”侍卫点头。幼清道:“不必跟随,留府里待命即可。”侍卫摇头。幼清瞧了他好一会,不再阻止,并将手里的面具和钱袋悉数递过去让人帮拿着。一条路直通昭阳街,她却绕了几圈,夕阳晃成星夜,长巷的第一盏烛灯点起时,一长一短的瘦长身影终是停下。她转过身,锦鞋往前挪了一寸,几近挨着他的衣角,她望着他面具下深邃的一双黑眸,笑道:“守到这里便行,真难为你了,钱家小姐就在前方等着我。”侍卫没说话,看样子不太乐意离去。幼清弯起眼睛,轻语:“快走吧。”侍卫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俊朗清逸的脸,“我能守你一辈子,这点路算什么。”他聚精会神地瞧着她,大概是希望她不要赶走他,情话说多了,没有想过任何回应,此刻她却不躲也不闪,温柔地从他手里接过面具,踮着脚重新替他戴上。“我知道,所以也就不用在乎这点路,往后日子还长着。”德昭听见自己的胸膛鼓鼓作响,所有的风都聚集在耳边,月光已将他的心浸泡。幼清转身要走,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想要问些什么,张嘴欲说,却发现嗓子眼似被蜜堵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幼清轻轻地笑,推他离去,“等我回府,不许再跟。”德昭懵懵懂懂地往回走,“那你早点回来。”不知是走过了几条巷子过了几条街,将来时的路都淌过一遍,酥软的心猛地有了反应,德昭往回望,望不见人。老天爷捧了一鞠星光,扎进他的眼里,此时蓦地炸开。德昭欣喜地想,此时便是让他立马死了,也乐意。街上人声鼎沸。幼清见着钱香,与她欢喜相谈,两人一边说笑,一边赏夜灯,兴致高涨。幼清挽住钱香的手:“满城的人,也就你一个不避讳的。”钱香微翘下巴,“有什么好避讳的,难不成我与你个睿亲王府的人说句话玩个街,皇上便要取我性命?你也太小瞧我了。”幼清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钱香拍拍她的手背,调皮笑道:“我知道的,咱们两个还需说那些个见外的话吗?你只管放心。”两人往前走,灯火阑珊,流光四溢,人群熙熙攘攘。幼清隐约望见个熟悉的身影,俏皮娇小,半戴着个麒麟面具,一身圆领缎袍,虽是男子装扮,实则为女子。此时耍戏法的自东而来,占了一截街道,那个小女子也凑上前来,言笑晏晏,喊了句:“幼清jiejie。”幼清一瞥,是福宝。她同以前不一样了,眉眼间满是娇媚,清秀模样,却透着风情万种。来不及搭话,福宝已经重新戴上面具,作态假装不认识彼此。幼清下意识往前,来不及搭话,不知何时蹿出一个男子,抓住福宝的手臂,似乎在说些什么。不一会,又来个男子,情绪激动,拖住福宝就要走。众人被耍戏法的迷了眼,竟无人在意边角这一出好戏。幼清犹豫着,是否要上前替福宝解围,情况未明,她一个外人不好做什么。更何况,如今的福宝,是郡王的房里人。几秒的功夫,溅起的浪花愈翻愈来大,两个男子竟动起了手。这一动手不要紧,要紧的是两人面具皆褪,露出明晃晃的两张脸。一张,是郡王毓明的脸。一张,是当今太子的脸。那点点水花,骤然聚成惊天骇浪。——第二日一早,宫里来旨,宣德昭入宫觐见。全府上下严阵以待,君心难测,谁也不知道这一趟出了府门,是否还能完好无缺地回来。幼清站在风里等。梧桐叶子一片又一片地被风吹下,她瞧着树叶,希望自己心里的事也能被风一吹,瞬地尘埃落定才好。从前她不开窍,总以为会有豁然开朗的一天,命里的苦有度,熬完了,也就到头了。她一直憋着劲。现在才懂,命运无常,日子不是拿来想明白才过的,是有一天算一天,怎么开心怎么来。她担心德昭。她牵挂他。这不是什么大事。喜欢就喜欢了,不用想明白。正午时分,长街街头总算见着人影了。幼清迫不及待跑了出去,遥望德昭骑在马上,驰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