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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子慕予兮文案:的那个万年坑番外。不看也没关系……就是一个大坏蛋和一个小混蛋的故事。白年从小到大在意的只有俩人,一个是已经驾鹤西归的老爹,一个是离家出走的小师弟。老爹好歹还能对着教中祠堂的牌位缅怀一下,对他那任性的小师弟,就完全没辙了。他并不是找不到他,实际上,白年也干过偷偷摸摸窥视别人的勾当,但是说到底,这行径实在不符合他作为白衣教教主的光辉形象,于是被他无耻地从自己的生命历程中抠了出去。白衣教就是那种公认的武林毒瘤,杀千刀的邪教,只要是个自称正道的家伙就敢跑出来践踏两脚,但是等邪教真正露面,又会吓得脚底抹油。其实,我们当真是邪教呐……白年默默地站立在祠堂前,仰起头。十多个牌位整整齐齐地排列在眼前,上面皆工整地铭刻着历代教主的名字,而距离他最近的,就是自家老爹的牌位。白年掏出手帕,拭了拭上面的浮尘,低声道:“爹,您好生看着。”祠堂中烛火无风自动,仿佛是有魂魄听到他的话语,也应答过了,白年抿唇一笑,上了一炷香。白衣教上下以白为尊,白年却不喜欢,只是一身青衣,身上就算溅了血,也看不出脏污。他解下外袍,上面已经饱浸鲜血,沉甸甸地提在手中,仍是有许多血珠子顺着手腕往下滴。白年抹了抹脸上的血,一道伤痕从他的左眼角直划到右嘴角,虽然不甚深,但是伤在面部,却是疼得进了骨子里。他把袍子与一支火把一同丢在地上,大火顺风而起,瞬间吞噬了漫山尸骸。不论是白衣教众,还是武林正道之人,都会随着这一把大火归于尘土。他面向大火,冷冷一笑。这一战,两败俱伤,他到底是输了。燕珍初出茅庐,却不是个傻小子。他出身天都山,是个真正修仙问道的地方,虽然燕珍从来不信什么见鬼的修仙,但是在他师父的威逼利诱下,小小年纪就出了家,挽起发髻,成了个小道童。修仙最重要的是什么?那就是执着。燕珍别的地方也许没什么出息,执着这一门功夫却是从娘胎里带来的,说好听点叫坚韧不拔不畏艰难,说难听点就是犟驴子一条道走到黑,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因此,他的修道生涯其实是充满矛盾的。一者,他认定了鬼神之说都是子虚乌有,修道完全是放狗屁,再者,师父们对他又寄予厚望,似乎把自己不能羽化登仙的遗憾完全寄托在了他的身上,让他烦不胜烦……燕珍平生最大的爱好是习武,幸好天都山虽然是个修道的地方,也兼备习武功能,而且因为道家也讲究以武修身,燕珍如鱼得水,这才没做成叛出师门的逆徒,安安分分地在山上清修。得益于他的执着,燕珍是个彻彻底底的武痴,除了吃饭睡觉就是习武,再加上他根骨清奇,是个绝佳的人才,小小年纪就打遍天都山无敌手。二师父被燕珍一掌拍开二尺远,扭头暗自垂泪。大师父叹道:“连你也不是他的对手了,那我们几个老骨头也……”就这样,燕珍被几个师父以历练为由,赶下了山。如果他还不走,那天都山几代积攒的基业,也就彻底毁了吧……几个师父静立在歪了一半的三清大殿前,一起垂泪。燕珍虽然不谙世事,但是他很聪明,学习能力极强,更善于举一反三,在山下徘徊了数月,就成功从一个土包子变身花花公子,除了每天雷打不动要练武,其他时候都沉湎在俗世红尘中,把师父给的银票一把把不要命地往外洒。可以预见,大手大脚地花钱,带来的结果只有一个。燕珍被青楼扫地出门,在大街上流浪了几天后,遇到了一个人。那人行色匆匆,头戴一顶斗笠,大半张脸都藏在阴影下,燕珍自己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一个不留神就撞到了他身上。鼻孔里钻进了浓重的血腥气与药草的苦味。燕珍忍不住惊讶,“咦”了一声。被自己撞的那个人头也不抬,把燕珍推到一旁,自顾自地继续走了。燕珍还没被人这样无视过,哪怕他穷得叮当响被老鸨子赶出来,也是恭恭敬敬地喊着“客官下次再来”满脸赔笑地关门的。燕珍倔脾气一上来,登时就拧上了,一步追上去,扯着他的袖子问道:“你这人,怎么被我撞了道歉也不接受就走人了呢?”白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一身绫罗,打扮得跟花蝴蝶一样,人又长得一副小痞子样,哪里有他家师弟一分风采,于是更加不客气,长袖甩出。按理说,白年这一下,普通人都扛不住,肯定得滚得远远的,可是眼前这个小白脸只是后退几步,就稳住身形,一脸倔强地瞪着白年。白年心道:“看不出,竟然是个少年好手。”随即收起几分不耐烦,侧头道:“没关系。”燕珍一怔,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接受自己道歉了,不知怎地,好像自己被人当猴儿耍了一样,脸上腾地一下红了。白年不欲多招事端,白衣教分舵在此处出了些乱子,他只能简单包扎了下身上的伤口,就急匆匆地赶过去,不想被这个少年给缠上了。燕珍在他身后叽叽喳喳地跟着,满口嚷道:“你真是个好人,虽然打了我一下,但是功夫很不错,有没有兴趣跟我再比划比划?”白年耐心用尽,用力把自己的袖子撤回来,身形一隐,眨眼间从燕珍眼前消失。燕珍瞠目结舌,这是才醒悟到自己是遇到了真正的高手,不由地愈加兴奋起来。接下来的几天,燕珍学着典当了一些身上挂着的珍宝,请了一群小乞丐吃了几顿好的,自己乐呵呵地蹲在乞丐大本营里当老大,没多久,就听到了那个神秘男人的消息。燕珍初生牛犊不怕虎,居然就单枪匹马去闯了白衣教分舵。一面往里冲,一面把前头拦路的踢飞,喊道:“叫那个戴帽子的出来!”白年正往面上涂药,听到外头熙攘,就问了一句。下头人无奈道:“教主,一个小孩闹着要找您,我们也不好把他怎么样。”白年停下动作,回头一想,原来是那天路遇的少年,于是抬了抬眉毛道:“带他进来吧。”他几下涂完药,重新用布条缠住伤口,只留下一张嘴还露在外面。燕珍一见他,就吓了一跳,指着他支支吾吾半天才道:“你,你的脸……”白年歪了歪头,道:“怎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