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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写字。字体也如他本人那样,秀气中透着一丝隽永,看似提笔无力,落笔却显现出生机。账簿由谁来誊抄本无所谓,只是想给他找点事情做,不要闲得生锈。这缘由苍墨不说明白,苏思宁也自然知道,当然也领了他的情。然后这事便又使得后院的上上下下暗中议论。因为苍墨是向来不会让后院那些红粉蓝颜接触银松堡的公事的。更多的人看出了少年的与众不同,也有更多的人按捺不住自李清清那事之后便压抑心中的妒恨之情。下人们更是三三两两讨论,毕竟堡主现在的态度如何,将是他们以后对待少年的态度的标示。即使他们对少年无情分,但若真是不同的,就要适当地表示尊重。有人向麦子姐妹打听,麦子姐妹对视笑笑,指指天:“不可说。”亦有人拐弯抹角问管家,管家冷冷说:“人做天看,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事,作恶自有抱,为善自有得。”“哎哟管家,您什么时候一心为善起来了?”下人哂笑着问。管家瞥他一眼:“我不为善,只是不作恶罢了。你们也从来没有做过恶,所以不用担心。”“那管家您是说,我们做下人的,仍旧是只管尽好自己的本分就得了?”那人又问。“何为下人本分?”管家问。那人答:“听管家大人明示。”“你无非是要问我,要不要对那位公子表示尊重之意,”管家说,“我从来没有对堡里任何客人不尊重过。这就是下人的本分。”那人听了,便不再答话。这几日,苏思宁都是在书房里度过,一天天练下来,提笔的力气终究是稳了许多,心也渐渐地静下来。苍墨自然是陪在书房的,自己看着簿子或者书信,或者一本书,并不去打扰苏思宁。这日,当苏思宁终于抄完最后一个字后,抬起脸,轻舒了一口气。苍墨便过去,拿起那墨迹未干的簿子看看,点头道:“你心细,这几日来一笔未错。”苏思宁点头说:“那是因为我慢。”“慢点不好吗?”苍墨问。“有时好,有时不好。”苏思宁答。苍墨便放下簿子:“晚上想吃什么?”“清淡一点的就可以了。”“好,去你那里吃。”苏思宁轻轻歪了歪头,才点头说:“好。”清粥小菜被送到了小筑,还有一壶上好的酒。席间两人说说笑笑,气氛很是融洽。苍墨一壶酒喝完了仍觉不够,就又叫下人送来一壶。苏思宁替他斟酒,刚要拿起酒壶却被苍墨用手挡住。“嗯?”苏思宁疑惑地抬头。苍墨笑而不语,直接拿过酒壶,对着壶嘴喝了一口,然后说:“你会喝酒吗?”不问喝不喝,而问会不会,苏思宁露出一点难色:“小时候……喝过药酒。”苍墨挑眉,然后往桌上那个他刚才用的酒杯里倒了点儿酒,推到苏思宁面前:“那就喝一点,暖暖身子。”苏思宁摆摆手:“这酒闻着就烈……我不行的。”“尝一下也不行?”苍墨看着他。“……不行。”苏思宁轻轻的说。下一刻便被大力却温柔地扯进了苍墨的怀中,苍墨的手扣住他的下巴,然后那一小口酒就被灌进了张开的嘴里。“咳咳咳……咳咳……”一口酒辣得苏思宁脸通红,眼睛里都出着珠光,使劲咳了好几下,又羞又急。苍墨大笑,看苏思宁无辜失措略带怯意的表情,觉得少年看来委实生动,又楚楚可怜。待苏思宁好不容易顺过来气,便又顷刻被剥夺了呼吸。苍墨的吻温柔而热烈,火热的与略显冰凉的唇契合得很好,感觉到怀中少年的身体由僵硬渐渐变得柔软,苍墨扶住少年后脑勺的手收了收紧,然后探出了自己的舌头。刚被灌了一口酒的少年嘴里还有酒香,柔软而稚嫩的舌抵挡不住似的,被他挑起逗弄。无力的手攥着他胸前的衣领,仿佛似有若无的挑逗。终于,被放开,苏思宁狠狠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又被呛着了。苍墨便不知是笑还是无奈,拍拍他的背,帮他顺气。少年才终于缓过来,但是满脸通红,怎么也降不下来温度。苍墨便深深地看着他,看得他低了头,不知做什么,便又给他倒了一杯酒。苍墨便也收回那灼人的目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接下来,两人没有再多交谈,待到那一壶酒也被苍墨喝光后,苍墨便起身:“不早了,我回去了。”“嗯。”苏思宁也起身。送到门口,苍墨转身,抬手轻抚苏思宁的脸颊:“你早点休息。”“嗯。”苏思宁点头,轻声回答。第11章举报色情反动信息举报刷分堡主一去,半月不曾再踏入小筑。管家偶尔会来,问问衣食住行。倒是麦红麦青有点疑惑,堡主前一阵子和苏公子感情还好好的,怎么来去如风似的便又不见人影。问苏思宁也问不出所以然来——莫不是真如那些人所猜测,苏思宁终于“失宠”了?管家背着手,看她们一眼:“未有得宠,何来失宠?”麦红学他背着手:“得宠没得宠你又知道了?”麦青笑笑:“得宠还是失宠我们是不知道,还是那句话,堡主的心思谁能猜得懂?”“无论如何,你们也不会怠慢苏公子的不是?”管家问。麦红笑道:“那可不一定。”苏思宁看这几个人就在自己面前说这些,颇觉无奈,半晌才轻轻拍打了一下麦红:“你们……”“我们怎么了?”麦红看他,“还请苏公子明示呢。”苏思宁不看他,转向管家:“苍墨他这两天,在做什么呢?”问得直接,管家便也答得直接:“前天去了牧场看马崽子,昨天去了商铺和掌柜的开会,今天在书房里整理资料。”大前天他来过,所以在那之前的都已经向苏思宁“禀报”过。苏思宁垂了垂睫毛:“哦。”是真没有人知道堡主的心思,但是少年的心思也不好猜测。所以三人看着他,面色与往常无异,语气也恬淡适宜,不见半分失落。但每次管家前来他又都会询问苍墨的近况。是在意,还是不在意?或者这样疑惑,堡主和少年之间,是有关系,还是没有关系?苏思宁没有露出半点情绪来,只是又问管家:“我听苍墨说过,这里有个大的藏书阁?”管家点头:“是的,在西南角,离这里倒不是很远。”“那我可以去借阅书籍来看吗?”苏思宁问。“当然可以。”管家回答。“谢谢。”苏思宁笑道。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