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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情地鼓起掌来,“够狂野!够直接!我喜欢!”他说着往惊呆了的壮汉头上打了一巴掌,骂道:“傻愣着干嘛?还不鼓掌啊!”“哦,哦。”壮汉回过神来,“啪啪啪”地开始鼓掌。他们说了什么,舟祈豫没听清楚,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简秋期滔滔不绝给他说的戏。“我是那金尊玉贵的二皇子,你是那风流婉转的执花仙子……现在我要侵犯你了。”舟祈豫傻乎乎地问:“我可以反抗吗?”简秋期板起脸说:“可是你喊破喉咙,这里的人也不会来救你的。”场外的秃头兴奋地搓搓手,“快开始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没想到他毛阿三有生之年,竟然能够近距离观看到影帝与小鲜rou的现场爱情动作大片,真是令人心潮澎湃啊!一名壮汉打板喊道:“a!”话音一落,影帝瞬间进入状态。他双手撑在舟祈豫耳边,居高临下地睥睨他,宛若冷酷的猎人,正仔细打量自己的猎物。这猎物美丽,纯情,又柔弱可怜。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如星如月,总是充满春风般的笑意,既激起人的保护欲,又令他涌上一层难以言喻的浓烈感情。撕碎他,玷污他,令洁白的花卉落入污泥里!简秋期收起原本的温和神色,露出如狼似虎的凶狠表情。他那双素来含情的眼眸,如今含的不是撩人深情,而是求而不得的宁为玉碎的炙热狂情!周围的灯光都暗了下来,只有中央打着应景昏黄的光。夜色已经很深,却不及简秋期幽深的眼眸。他的眸中有熊熊的火光在跳跃,似乎随时随地都会迸射出张牙舞爪的火舌,狠狠地舔舐舟祈豫的身体!舟祈豫犹如置身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被世上至阳之火无情地炙烤,灼热逼人!他全部的视线里是简秋期不断放大的俊美脸庞,以及那双深邃疯狂的眼睛。他仿佛看见一名高高在上的神子,因堕入情网而逐渐走向毁灭。神子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滑过他的脸颊,尔后,用力一拧,神色似癫似狂,眼神如刀如兽,厉声嘶吼:“既然得不到,那就通通毁掉!”“cut!!!”见简秋期越来越入戏,舟祈豫知道再陪他玩下去,自己也要玩完了。吃痛的他梗着脖子对简秋期叫道:“你ooc了!你到底是要强哔——我,还是要杀了我?!”简秋期面无表情说:“先jian后杀。”他随即“嘻嘻”一笑,“谁让你不理我。”他又收了笑容,神色狰狞地吼:“不娶再撩是耍流氓!”这一手五彩缤纷的变脸,简直是绝了!充分地体现出,他这个“影帝”,是含了99k纯金的。而戏瘾,是会传染的。舟祈豫像是被按在砧板上的鱼儿,奋力挣扎,扭动,咆哮道:“谁撩你了啊!你别胡说!你这么诽谤我,我要告到天庭风纪委员会去!我要让检察长白无涯按天条把你抽筋扒皮!”简秋期愣了一愣,忽然脑袋卡壳。因为他们刚才说的戏里,并没有这一段台词。白无涯是什么鬼?一定是jian夫!他的眸子,突然沉了下来。场外正看得心惊动魄的毛阿三等人瞬间被吊起了胃口,皆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的两人,翘首等待后续。过了良久,一名壮汉用不甚熟练的普通话说:“影帝是不是忘词了?”本就鸦雀无声的仓库里,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尤其响亮。毛阿三又甩了壮汉的后脑勺一巴掌,“猪啊你!怎么可以质疑影帝的业务能力?他可是业界良心啊!”的确是片场失误的影帝,听了这句恭维的话,不好意思起来。他闭了闭眼睛,随后睁开,神色微恼地说:“抱歉,重来。”闻言,好不容易在他咄咄逼人的质问下,可以喘口气的舟祈豫,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崩溃地叫道:“还来?”抗议无效,影帝已然又进入了状态。他似悲似喜地苦笑了一声,“我这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让他来杀我?”舟祈豫愣住了,又见他双眸噙泪,嘶吼道:“jian夫yin夫!”不知道简秋期拿了谁的剧本,反正不是舟祈豫的剧本。此刻,舟祈豫只想对天长啸:师父,我的人设要绷不住了啊!简秋期的魔爪伸向了舟祈豫的t恤,已经撩起了一角,露出白花花的皮肤。场外的观众,咕咚一声咽下口水。在这道声音里,还隐隐约约夹杂着许多诡异的细碎声。舟祈豫忽然说:“你听见声音了吗?”简秋期道:“我的心跳。”舟祈豫摇摇头,竖起耳朵,凝神细听,说道:“杂乱的脚步。有人来了。”他的话还未说完,只听“哐啷”一声巨响,大门被人从外撞开,一群墨镜黑衣男手持机枪“笃笃笃的,无差别一通乱扫。毛阿三登时抄枪反击,怒目骂道:“扑街!来老子的地盘撒野,兄弟们,拿家伙,和他们出去怼!”而反应灵敏得不像个演员的简秋期,早已抱起舟祈豫,一个迅捷翻身,从床上滚到了床底下。他一手按住舟祈豫的脑袋,一手拍着他的后背,轻声哄道:“不要怕,只是在拍警匪片而已。”哪里是什么警匪片,分明是两大黑帮火拼。舟祈豫已经失去了将他的脑子剖开来,观察里面回路结构的兴趣,而是投其所好,将计就计地说:“你现在是警方的卧底,快趁乱溜出去偷一辆交通工具,然后回市区警局报警。”简秋期问:“那你呢?”舟祈豫道:“我是双面间谍。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快去!”在他的再三催促下,简秋期溜了出去。他的背影潇洒,宛若迎风玉树,如果没有贴上那张画着乌龟的符咒就更完美了。龟壳是除了龙鳞之外,最坚硬的东西。这是风铃夜渡第三代宗主,亲手为影帝量身定制的“防弹符”。佩戴此符,百弹不侵。舟祈豫从床底下钻了出来,拍掉自己身上的灰尘,只听见“咯噔”,子弹上膛的声音。他抬起头来,见到一支黑黝黝的枪管,正对着他的眉心。他问:“你们为什么抓简秋期?”黑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