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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在京外还有个远亲,魏语便牵着马绕道先去了自己远亲家,借口出来寻个亲戚,次日一早换上一身粗布衣服,和送水车的一起混进京城。魏语能混进去还是多亏了亲戚提点,说这些兵将对送水车倒是不要拦着,但是达官显贵府里的车马几乎都被拦在城外了。魏语回了京城,忙回贾府见贾赦回禀此番路上所见所闻。贾赦越听眉头便是越紧,最后听闻魏语并未将信送到,贾赦将信收了,叮嘱魏语回去好生休息。这兵马围京城一事,贾赦早就知晓了,不仅是贾赦知晓,京城中人俱已知晓。毕竟这等大事如何能隐瞒得住?如今朝堂之上也是乱成一锅粥。御史连上数本参奏,只是皇上都留了中,不问也不发。而义忠亲王那边只是围了城,并没有进一步动作,而且进出京城只阻碍了去达官贵人的,至于普通百姓并没有太多阻碍。贾赦如今也不敢掉以轻心,每日都命管事严格巡防府内上下,以防有变。果然三天之后围城的义忠亲王打出要清君侧的旗号来,京城内自然是人心惶惶。也不知这义忠王爷所说的清君侧是要清哪些人,况且如今瞧着皇上既没有圣谕批责,也没有调兵安排,众多朝臣也都是心思各异。忠敬王爷府上人来人往,都是来问王爷探个口风的。王爷倒也是一如平常,脸上瞧不成什么变化来。只是京中朝臣中渐渐有个朝向,过了几日,义忠亲王便挥兵要入城。史鼎严守城门,并一箭射伤亲王手下大将,而在冀州镇首的王子鸣从义忠亲王的后翼忽然突袭,一时间搞得义忠亲王腹背受敌,应接不暇。如此乱了几日,但京城内算是太平,最后忠敬王爷亲自出城,将义忠亲王带了回来。如此外人看着惊现无比的一场风波,渐渐平息下来。事后清算却只是称义忠亲王被小人挑拨,听信谗言。皇上自是生了一场气,接着将其圈禁起来便是了,只是跟着义忠亲王的那些人却是各个吃了瓜落。很多人被监押审问,其中又牵出不少事来。京中事态平息了,众人才算是松了口气。只是未几日,皇上竟然忽然宣称退位,将皇位传给了忠敬王爷,一时间便又换了新天。新皇上任倒是效仿先皇施仁政,封赏一批老臣新秀,其中史鼎算是其中翘楚,被加封了忠靖侯,而王子鸣也因此官升一级,就连没有出甚力的贾府也有所封赏。况且这史王两家和贾府本有姻亲,如此一来金陵家族在京城中更是得势,府门前都是车水马龙迎来送往之热闹景象。经历如此一番贾府中众人也算是松了口气,如今忠敬王爷转眼登上皇位,对贾府可是最好不过。一来两府本就有两桩姻亲,二来贾府在外人眼中本就是其心腹之一。如今这样一番结果,贾府众人自是欢喜。只是经历了如此一番,史菲儿还是觉得颇为忐忑,虽说一切消息只是听闻并未亲见,但毕竟兵临城下、满城风雨、人心惶惶此番也算是领教了。这还是未真的打起来的情形便已是如此一番场景,若是真的战起来了,不知道又会如何?史菲儿想象不来,也不敢想象。但是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架势,让史菲儿觉得这场权利的游戏自己即便只是一旁立足观看者,也觉得胆战心惊。细论起来如今自己在这里也好歹算是权贵阶层,可对于这等事又能如何呢?不过是随波逐流祈求上天赐福庇佑罢了。自己这等姑且都是如此,更何况那些能三餐果腹便感恩不禁的平民百姓?在当权者手中他们不过是棋子草芥一般。又何曾有谁当真将其放在心上。莫再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之语了。这帮权贵担心的不过是怕覆舟罢了,如此才做些小姿态好堵住悠悠之口。史菲儿思绪万千,如今自己也算是两世为人,原本自己穿越过来之时的豪言壮语似乎都被时间岁月蹉跎殆尽了。如此这样的一个环境之下,想仅仅靠着一己之力为众苦命女子博来番幸福出来,岂不是如蚍蜉撼树?史菲儿长叹一声,自己原本将事都想得简单,偏这简单的法子看起来又有些效用,自己便按照这条路走下去了,如今想来怕是这旧路子许能治标但终究治不了本。这世道钱财傍身终是能救一时而救不了一世。史菲儿忽然就觉得没了兴致,懒懒的也不愿见人也不愿多语,只是一天中自己独坐在屋中。起初几日贾赦等人还以为,此番改天换日让老太太有几分伤神,过些日子缓上一缓便好了,可哪知一晃半月有余,众人眼瞅着还见贾母精神不济,才慌了神,请来大夫,诊脉之后也只能断出个思虑过重,只好调配些安神静心的方子。可贾母也不愿喝,众人也俱是发愁。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贾府上下俱为贾母担心之时,这一日又有噩耗传来贾政如今仍未去上任,甘陕那边有人上奏了此事,求派新学政。如此众人才算是知晓。一时间这王夫人一众皆慌了神,王夫人与元春日日以泪洗面,宝玉、探春脸上也都没了笑影。贾珠此时也无心学业,想尽办法去打探消息,总无音讯,贾珠便想出府去寻。只是贾赦着实放心不下,心想着这万一贾珠出去再有个好歹着实无法交待,便命人多看着不叫贾珠出府去。当然贾赦也是愁眉不展,如今自己胞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这么样失踪了,心里简直是急的不行。贾赦又让人去官衙报了案,又打发人沿着贾政所行路线去寻,只求能寻到个信回来。贾府突遭此事,全府上下一派愁容,但众人又不敢告之贾母知晓,在贾母面前强装笑颜,还好贾母这一阵不喜聚,倒也算是能隐瞒的过。一晃又有半月,这一日贾赦在书房坐着正发愁还有何方法能打探到贾政音讯。就听见廊下一片脚步急性,自己的大管家一路跑着就进了门,连通禀一声都没顾得上,捧着东西在贾赦面前一跪。贾赦极少见管家如此失态,忙问究竟是所谓何事?管家忙将手里的东西呈上,贾赦定惊一瞧,这东西自己是认得的,正是贾政贴身之物。贾赦忙接过来反复看,确认无遗,心里一喜道:“那这是有音讯了?何人送信?是个什么情况?速速说来!”作者有话要说: 十连发吧,存不住了,本来想来个三十连发的第二百八十一回281贾府上下俱为贾政不知所踪而愁苦之时,这一日忽然有管家捧着贾政随身之物以及书信送来给贾赦看,贾赦自然是激动。自以为是因府里四处求人寻找终于有了消息,忙将书信展开一阅。只是看过之后,贾赦原本以为可以放下的心,又重新提回嗓子眼。那信中的字迹的确是出自贾政之手。但是所述内容却是贾政和一个山匪攀上了交情。还和人家把酒言欢、相交甚好。因为在人家那里吃了几场酒饭想贴补一二,问家里要百万之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