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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只愁花了。同时也不为贾府的覆灭发愁,毕竟如今贾赦被自己管教的也算是不错,孙辈也都上进,正常来讲,基本现在就算是自己忽然之间死了,贾府也不会一下落败到树倒猢狲散的地步。史菲儿唯一牵挂的不过是这些未长成的姑娘,只是如此的一个世界,若是想凭自己一己之力与这封建礼教抗衡,从根上改变男尊女卑,改成女子亦可独立于世,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但现在自己已经给贾府铺了一条新路出来,毕竟之后的事虽有变数,但总相较之前还是要好上不少。于是史菲儿每日便琢磨着,如何给这些姑娘多留下些保障。至于分宗也好、分家也罢,跟自己关系不大,况且这是数年过去了,史菲儿也自信贾赦能将此事料理得当。不论是心中惦念着,抑或是百般不愿,这时间终是不等人。转瞬便到了这分宗的当日。头一天晚上,贾赦亲自将明日所需之物都过了一遍,见诸事都以安排停当便早早休息了。至于宁国府贾珍也少不得去派人将贾敬接了回来,熬着等待明日。翌日一早,贾赦便带着一队人马及应用物品,浩浩荡荡直奔贾府祠堂而来。也早有得到信的百姓,自然也少不得有好事的站在街面上,抻长脖子想瞧。贾赦也不命家丁将人都哄走,反正今日这事都要做了,自然就不不怕人瞧着议论。可宁国府贾珍确是觉得此事实在是损了两府的颜面,贾赦的人马一到,便连忙迎出将贾赦等人请进了祠堂,带众人进了门,忙打发人等将街面上的等着看戏的闲杂人等打发干净。祠堂之内宁国府内族人早早便都在候着了。只是个人神色各异,各怀心事。今日分宗也是家族上下头一遭,没人能清楚流程礼数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犯了错,惹怒了荣宁二府的几位爷。族人尚且如此,当家的几位主子便更是如此。只是宁国府这几位主子脸上如同都被锅灰涂了一层,黑的不行。见荣国府浩浩荡荡一群人进了祠堂,贾珍只得硬着头皮前行两步冲着贾赦行礼道:“侄儿给叔父请安。”说完这句,贾珍也卡了壳,不知该如何继续,只得回头看向贾敬。贾敬立在祠堂正中,见了贾赦、贾政二人略略颔首,贾赦也不与贾珍多话,径直走到贾敬跟前,冲其略施一礼道:“今日分宗,若有不合礼数之处还望兄长多多担待。”贾敬见贾赦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倒将原先准备的一番话都咽回了肚子里。想想也是,若是还有斡旋余地,又怎会走到今天这番田地。今日众族人齐聚祠堂,贾赦为了面子也不会出尔反尔,所以此时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益。贾敬点了点头道:“兄弟今日之举也算是我们贾家一族古往今来头一遭。我这做兄长的也不知什么合了礼数,什么不合礼数。你按你的心思做便是,我这做兄长的自当会体谅一二。”贾赦心里暗道,这贾敬倒是油滑,这话说的明摆着就是甩锅给自己。贾赦转念一想反正横竖今日是好过不了,又何必在意这几句话呢。贾赦点点头道:“既然兄长如此说,那现在便开始吧。免得误了及时如何祖宗责怪。”贾敬听这话自然脸又黑了一层,一旁的贾珍、贾蓉都不由自主地闷哼了一声。贾赦哪里管他们如何做想,反正今日这脸已经撕破了,那就不在乎伤口有多大,之后还能愈合与否了。贾赦一抬手,身后便有人捧着供奉之物一一献上,其中繁琐之事不一一列举,待诸事都毕了,便有族中老人喊礼跪拜。众人听了皆都撩袍跪倒,对着宗族祖先牌位一通叩拜。行完叩拜之礼,族中老人便又命贾敬、贾赦二人一同将陈情裱纸现上。宁荣二府两位老爷进前一步,先各自给自家祖宗牌位又行了礼上了香,这才将陈情裱纸接过,两人各持一边,将此物展开。贾敬本来就没见过此物的,之前荣国府虽有管事将今日分宗流程事项均已到府禀报一番,但毕竟此物还是头一回见。贾敬展开细细观瞧,只见那有五尺见方的裱纸上,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贾敬心里倒是觉得有几分好笑。没曾想过贾赦竟然在这裱纸上很花了一番功夫,难道他不知这东西一会儿便是要焚烧敬祖了么!贾赦见贾敬眼中露了几分讥笑之意,便开口言道:“分宗乃是大事,此事虽由你我cao办,但仍需要向祖宗将来龙去脉讲述仔细。免得将来见了祖宗责问,怕不好回答。”一旁族人听了这话有点头赞许的,也有摇头不悦的。不过众人倒都是想知道这裱纸上到底是如何写的,只是这纸上的字太过细小,众人自然也瞧不真切。贾珍一旁插言道:“即是如此,还需烦请叔父将裱纸内容讲述给族人知晓。”贾赦斜眼瞧了眼贾珍道:“今日章程自有安排,这裱纸本就是呈给祖宗知晓的,一会儿焚烧敬献了,祖宗自然就知晓了,难不成你是想亲自给祖宗捎过去?”贾珍哪里会料得贾赦会有如此一番话来,一口气卡在胸口,咽不下呼不出只觉得自己的心口隐隐作痛。但仍咬着牙道:“叔父这裱纸写的详尽,敬献后祖宗一会儿便会知晓,只是这族人……”贾珍将话头一停,抬眼看向一旁众人。第二百六十六回266宁荣二府分宗,贾赦依照先前拟定好的程序将写明此次分宗的来龙去脉的裱纸展开准备焚敬。却未曾想贾珍忽然插话,其言中之意是要贾赦将这裱纸中陈述之事给族人讲明。贾赦听其此言,心里冷笑,即便是你贾珍舍得丢了这脸去,自己还舍不得赔你一起丢脸呢。贾赦瞟了眼贾珍,又将视线在屋中立着的诸位族人面上一一扫过。径直走到香烛边上,抓起个烛台走到贾敬身边,火苗直接往那裱纸上一燎。那东西本就是做焚敬之用的,自然是沾火便着。贾敬没曾想贾赦会直接如此,手还举着那裱纸呢,没想到这火就直接烧起来了,转瞬那火苗便要烧了手,忙抖手松开。一旁的贾琏倒是手急眼快,将火盆往前一送,将未烧完的裱纸接住道:“烧给祖宗的,掉地上怕是唐突了。”只等了片刻,那盆里的裱纸燃尽。贾赦盯着盆里仅剩的那抹黑灰道:“如此想必祖宗已是收到了,看了想必自有明断。”贾珍自然是一脸不悦。贾赦也懒得搭理他,转头对众人道:“今日来此祠堂的都是我们贾家一门的,其中是非曲直也不用我说你们也心里自然也是明白。我今日主持分宗大事,也只是为了向祖宗禀明此事。对祖宗呈现之物自然是不会有半点虚假,若是有族人对这裱纸上所陈述之事还有不明者,可等明日到我书房去,我与你说个明白。否则误了我分宗吉时,耽误了大事,我定不饶他。”说完贾赦将烛台重重搁回原处,“现在你们还有何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