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捐出三年俸禄来否?”贾赦听了一怔,忠敬王爷说的也不错,也不能随意开了这口子,要不然下次遇事不捐,岂不是还要遭人非议。只是这事自己实在做不来啊,若是能做的来自己自然就应了。贾赦想想道:“王爷说的极是,我也并非有意推脱。只是实在心中没底,我若是当了这军需筹备,岂不是要被人欺骗糊弄了去?”忠敬王爷笑道:“此话你倒是说到点子上了。我倒是要的就是你被人欺骗糊弄了。我已派人查过,这西海沿子是有贼寇来犯,但并非如上次般猖獗,不过是些残兵败将罢了,也没成太大气候。当地的自己本应该能剿灭。我也是好奇为何此次邸报和呈报折子会写的如此声势浩大。”贾赦听这话一怔,望着王爷道:“那王爷的意思是?”忠敬王爷又道:“难道你就不好奇,这为何要举荐你去做此事?也不好奇何人在幕后推波助澜?还有这百万大军为了区区几个小毛贼就要调动?”贾赦闷头想了想,自己真心对百万大军调动没兴趣,不过对这举荐和推波助澜之人倒是心里恨的牙痒。不过自己也能猜出个七八分来,至少忠顺王爷在这其中定是有了角色。忠敬王爷见其不发话,便又接着说道:“我知你府上这几月和忠顺王爷府上有些瓜葛,不过此事他也仅是主力,你可知你兄弟、我的亲家也在这保举折子上签了名的?”若说方才贾赦还未怎样,听忠敬王爷如此一说,眼睛都直了。自己万万没想到竟然还会有此事?忠敬王爷见其不信,从桌子上拿了本折子递与贾赦道:“你自己看看吧。”贾赦接过来,急急翻看,一目十行地看过,果然见那折子最后有贾政的签名。不光如此,隔了几行之地还有贾珍的名字。此时贾赦觉得在胸口涌动的不是血气,而是彻骨的寒意。“看来你倒是果然不知此事啊!”忠敬王爷摇了摇头,伸手将贾赦手里的折子抽了出来。“这是上报给圣上的折子,圣上也是瞧过的。你也不必猜想是否有人仿冒。如今我倒是觉得你不如应了这差事,好歹你我如今也算是熟络,我自然帮你,你看如何?”贾赦点了点头,眼里浮现一丝决然。忠敬王爷点点头,踱了几步到贾赦近前压低声音道:“不如明日,我们如此这般……”贾赦听着脸上表情颇为复杂,待忠敬王爷说完许久,贾赦点点头道:“就依照王爷安排。”忠敬王爷点头,沉默片刻又问道:“若是事成,你可有何事相求?”贾赦想了想道:“臣下有两桩事,一来如今犬子要娶郡主,这府里狭小,选了几处偏生都不合意。如今只是发愁。若是我兄弟有个调任……”贾赦将话说了一半,瞧着王爷。忠敬王爷道:“我想起甘陕好像短个学政,你觉得如何?一去三四年又是一任,少不得还有旁地又有了空缺。”贾赦点头,又道:“王爷也知,我们府上荣宁二公本是一脉,可如今到我这辈已是三世。转眼这郡主也要进府,这人员众多。如此分宗不是件易事。”忠敬王爷听了点点头:“此事我知道了。”贾赦也不再多言,二人又说了会儿话,贾赦告辞回府。刚刚回了书房坐下,便有管事来报说是贾政来见。贾赦心里冷笑道:“如此甚好,还省得自己去寻他了。”第二百四十八回248贾赦惴惴不安过了个年,才过了年便有忠敬王爷请去府上议事。商议的便是贾赦被举荐负责这军需筹备一事,贾赦一听连忙推辞,自己可是不想揽上这出力不讨好的活。可忠敬王爷却劝其一试,并还将保荐的折子也取给贾赦观瞧。贾赦不看不知道,一看便被吓了一跳,这举荐的折子上竟然还有自己胞弟贾政,以及自己侄儿贾珍的名字。贾赦捧着折子心里寒意顿起,想着自己对这二人并未有任何亏欠。可这样的事两人署了名姓,却竟然都不告知自己一声,自己此番也太被蒙在鼓里了。贾赦自然是越想越气,等辞别了王爷回到府里,管家来报说贾政来寻自己说是有事相商。贾赦心想如此来的正好,我不去寻他,他竟自己找上门来了。定是听闻自己去了忠敬王府,得了信来自己跟前卖乖来了。贾赦咬着牙将心中的怒火压了压,暗想:我倒是看看你此番有何说词。贾政被管事引进书房,见贾赦坐在太师椅上,捧着新送来的邸报正瞧。贾政此时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在那保举的折子上签字也是被王子腾、贾珍哄着签了字。二人说已贾赦资历及所长,定是不能胜任此职,此番不过是朝堂亲眷们做个姿态罢了,表示个对此事的关切罢了。而且上回贾府的圣上抬举,也就是因为西海沿子闹事捐了银子,若是此次再率先做出姿态,那说不定还有获益。王子腾与贾珍再三保证此番就是走个过场,不会成事,贾政想若是贾赦从旁人处得了信,反而不好,自己此番还是先告知他一声为妙。贾政进了屋见贾赦依旧没抬头只顾瞧着邸报。贾政觉得有些尴尬,微微了清嗓子,贾赦要依旧当作没听见一般。此时贾政心中已有几分不喜。只得冲贾赦略行礼唤了一声:“兄长。”贾赦听见贾政开口,慢慢将手中邸报放下,也不请贾政落座,只是漫不经心回了一句:“贤弟,今日倒是有空啊,来我这这里转转?你可是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贾政听贾赦此话暗含讥讽,心里琢磨着莫不是其已知晓此事?贾政陪着笑道:“兄长方才正看呈送的邸报,可是也为这西海沿子乱了一事烦忧?”贾政自己将话往这方面一带。哪知贾赦笑笑道:“贤弟身为工部员外郎,甚是关心国家政事,我身为兄长可只顶了个虚职实在是自叹不如。我倒是有几分忧愁是因这邸报上说江南水匪作乱。想你我祖籍金陵,若是有朝一日回了原籍,若是那时水匪仍不除,岂不是更加麻烦。”贾赦故意不接着贾政的话茬,既然是其想找自己议事就该自己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说出来,还想引着自己去说,对不起,不上当!贾政见贾赦如此说,心内焦急,什么时候这贾赦也学会文人的兜圈子说话了。可此事若是不说,也是不行。毕竟朝堂之事没有不透风的墙,等尘埃落定自己再坦言,必然为时已晚。贾政犹豫片刻道:“水匪自然是恼人,不过我等如今金陵老宅有人看守,应是无碍。只不过这西海沿子的匪寇更厉害,如今已是声势浩大了,若是再不除去,将来必成祸患。”贾赦听了点点头道:“这我也是纳闷呢,兄弟你是从哪里得了信知晓其声势浩大了?我看邸报倒是没瞧出来,想当初我们舅舅史老将军可是将那里扫荡干净了。想来这不过是几年的光景竟然这贼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