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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这残酷的现实,投身虚无。是他错了吗?他的爱情,是错误吗?是罪恶吗?都不是,错的不是爱情,而是对待爱情的方式。所以,柳熠,你会怎么做呢?唐鄞城轻轻放下最后一张照片,此时的床上,已经被柳熠的照片摆出了一个大大的爱心。“好爱你。”唐鄞城轻轻说。他从不是一个吝惜表达爱意的人。与柳熠在一起时,他几乎每天,都会告诉柳熠一遍他爱他。离开柳熠很久了,他每次想柳熠时,就会拿出照片来看,然后对着照片说出自己的爱意。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可笑,年纪不小的一个大男人,像个小女生一样,可是,谁让他那么爱柳熠呢?他爱的柳熠是一个多么好的人啊,他会包容自己的脾气,包容自己的奇怪爱好,给自己买可爱的小熊睡衣,每天会给他做rou吃,买甜点。可是,这些是真实的自己吗?真正的他也会喜欢柳熠吗?想一想,跟柳熠在一起这么久,他都快记不清真实的自己是怎么样的了。努力想了想,他觉得,真实的自己应该不会是一个喜欢可爱玩偶和甜点的男人。真实的自己,该是……他还来不及想到更多,就被突如其来的心悸打断了思绪。这种心悸猛烈得好似那日柳熠打来电话请他吃饭,听到柳熠声音的那一瞬间的感觉。像是被猛烈敲击的大鼓,又像是江海倒流的奔涌,那种毁天灭地,令人头晕目眩的心悸,让他有一种立马插翅飞到柳熠身边的冲动。“柳熠。”这种强烈的心悸只持续了几秒,接踵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悲伤,这种悲伤就像死去配偶的天鹅悲戚的鸣叫,一遍一遍回荡在心中,如啼血的杜鹃,哀恸至极。莫名其妙涌起的锥心的伤感让唐鄞城不由自主抓住了一张柳熠的照片。这种如同削骨剃rou的痛感一寸寸地凌迟着他的心。每剃一刀,他就感到内心缺了一部分。缺的那一部分,是对柳熠的爱。“柳熠。”唐鄞城紧紧握住柳熠的照片,强忍着内心的不适,一点点地抚摸床上柳熠的照片。他明白了,柳熠的决定。他知道,柳熠看了他的书信,决定放弃了。可无论如何,他也没想到,被剥离爱情的滋味会是这么痛苦,即便是这种他认为是虚假的爱情。他都是如此,那么柳熠呢?柳熠现在在做什么呢?哦,傻了,柳熠现在肯定是在烧本子呢。他会亲眼看着火苗吞噬纸张,蔓延到那一行行他亲笔写下的,充满爱意的字上,就像黑色的蚂蚁,将这一切的回忆啃噬一空。一点点,一点点,唐鄞城紧紧抓住照片的手慢慢放松。最后,他慢慢抬起头。一双茫然的眼睛,却淌下两行莫名的泪水。“柳熠。”☆、焚毁日记后遗症第二十二章唐鄞城醒来时,看到了自己的父亲。“城城,你醒了。”唐父招了招手,让佣人端来清粥小菜放在床头柜。“你睡了一天多,先吃点东西。”唐鄞城打量了一下四周,好像也没什么异样,跟昨天是一样的。“我怎么睡这么久?”唐鄞城端过碗,边吃边问。“我来时你就在床上躺着,我也不太清楚。”唐父说,他突然想到什么,转过头仔细打量起儿子的表情,突然开口问:“你知道柳熠是谁吗?”唐鄞城吃着粥,随口说:“X市的一个做工程的一个包工头,口碑不错,我前段时间在X市的工程就是包给了他的。”他一口把粥喝完,放下碗,问:“爸你问他做什么?”唐鄞城转过头,却看到父亲微微发愣的样子。唐鄞城没太在意父亲的反应,只以为自己是不是劳累过度了,所以一下子睡这么久。他找了家庭医生来,检查了一遍身体非常健康,没什么问题。从那天以后,唐鄞城似乎总是感到哪里有些不对。比如每天早上起来,总想赖一赖床,总觉得这时应当有一个人递来湿毛巾让他醒神。和家里人用餐时,家里人会用惊讶的眼光看着他的筷子,他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将筷子伸向了素菜的盘子。白天闲下来,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比如,给某个人打个电话。但是,是给谁打电话呢?他想不起来。这种奇怪的感觉在白天还不太明显,一到了晚上,明显得让他自己都无法忽略。他的家里一直都定时让保姆打扫,所以回家他很少时候会换鞋,他的拖鞋都放在卫生间和卧室,除非洗澡睡觉,一般不爱穿拖鞋。可他最近回家,总是发现自己一进门就条件反射地在玄关换了鞋。而且,总觉得自己的拖鞋不该长成这种……额,严肃的样子。真丝睡衣穿着也不如往常舒服了,越看还越觉得刻板;沐浴露洗头液的味道好像也不那么符合心意,总想换成什么水果味;最让人费解的是每次洗完澡出来,总觉得这时候应该有人扑过来进行点什么有意思的事。每次洗完澡看见自己精神倍佳的大朋友,唐鄞城觉得有点不太好。他一向是个禁欲自律的人,对于那方面的事情并不是很热衷。可最近自己脑子里老是时不时蹦出来些模模糊糊的黄色图像,偶尔似乎还能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喘息告饶。还是个男人……唐鄞城想,自己不会是憋太久把自己憋基了吧?这种情况持续了将近一周。有一天他在外边应酬喝了酒,晚上跌跌撞撞回到家,洗了澡睡觉时,他上了床,不自觉的睡到床的右边,然后把一边的胳膊展开,就像是等着人躺上来,将头枕上他的胳膊。他胳膊搭了半天,还是没人躺上来。心里有些急躁,闭着眼睛稀里糊涂喊道:“柳熠,来睡觉!”他这一喊,没喊来人,倒是把保姆阿姨喊醒了,连忙过来问他有什么吩咐。唐鄞城睁开眼,茫然地看着满脸疲倦的阿姨,脑子逐渐清醒过来,想了想,有些犹疑地问:“柳熠送我回来的吗?”阿姨说:“柳熠?没听说过,不过是司机送您回来的,您今晚喝太多了。”“哦。”唐鄞城让阿姨去睡觉,然后自己下床,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凌晨三点。他从联系人里翻出柳熠的手机号,查看了一下通话记录。然后他惊奇地发现,半年以前,他和柳熠的通话记录格外频繁,频繁到完全不像是因为生意来往的通话频率。通话时长也不短,甚至,还有一个电话一小时的记录。到底是说什么能说这么长时间?!他有跟这个叫柳熠的打过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