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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客栈老板的信息。原来老板叫祝清彦。不久后,夜宵就端上来了。竟是客栈老板祝清彦亲自拿过来的。他还送了余绯一杯红酒。余绯谢过,但拒绝了他的酒,说:“抱歉,我不能喝酒。”祝清彦在她对面坐下,“你在客栈住的时间比较长,这杯酒,算是我对客人的答谢。”余绯说:“我是创伤外科医生,我怕喝了酒后,会影响诊治工作。”祝清彦恍然,“是我考虑不周,自罚三杯。”他很爽利地饮完三杯酒,也没多留,起身离开了。第6章晨跑客栈提供的夜宵很暖胃,清淡的蘑菇粥、清炒卷心菜,还有一碗牛奶蛋羹。蒋蕤蕤“忽呲、忽呲”地喝粥,看着祝清彦离开的方向,对余绯说:“老师,这家客栈的老板很不错啊,很绅士。”余绯含了一口牛奶蛋羹,说:“他过去两天,都没来过客栈。”蒋蕤蕤说:“这你就不知道了。祝老板其实不是本地人,他生意很广,不止是开客栈。听客栈里的人说,他每年也只来住一两个星期。”“原来是这样。”吃过夜宵,就各自回房。余绯在手术时,就被手术服闷出一身汗来,这时候感觉浑身很腻,还有些凉。她从行李箱里找出睡衣,进洗手间洗澡。开了热水器,等了半天,莲蓬头里喷出来的依然是冷水。又试着拧了拧水龙头,出来的还是冷水。她打了个寒噤,快速地把衣服穿上,回了客房,照着留在房中的服务册子打电话。“喂,你好。”接电话的是个男人,声音有些熟悉。余绯说:“你好,我房间的热水器好像坏了,麻烦你帮我看看。”“好,请稍等。”余绯挂了电话,坐着等了会儿。片刻后,就有人来敲门。她本来以为会是客栈的服务员,却没想到,站在门口的人是客栈老板祝清彦。祝清彦说:“伙计们都睡了,我来帮你看看。”余绯往门内退了一步,让他进来。祝清彦目不斜视,也没看其他地方,径直去了洗手间。余绯站在门外,听见他调水的声音,接着,就听他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余小姐,你有起子吗?”余绯说:“没有。”她走到洗手间门口,见他在检查热水器。“还能用吗?”她问。“能,”祝清彦拍了拍手上的灰,说:“可能是电池没电了,我下楼去拿个起子来把电池换下来就好了。”余绯皱眉,“不用起子,用钥匙撬开就好了。”她转身,拿了桌上的钥匙,递给他。祝清彦笑了,“看来余小姐很有生活经验。”余绯礼节性一笑,没说话。热水器里的电池很快就取下来了,祝清彦出了浴室,说:“我去楼下看看,有没有新电池。”“好,”余绯说。一会儿功夫,祝清彦就拿了新电池回来了,他一边换电池,一边简短地和她说话。只是非常客气礼貌地闲聊,余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余小姐是医生?”“是。”祝清彦说:“这小镇的卫生院,工作的时间好像不会这么晚。”“今晚是例外,”余绯说。“哦?是有需要急诊的病人吗?”祝清彦慢条斯理地换了电池,转过身来看着她。余绯定了定,迟疑片刻,才说:“不是,是我不熟悉卫生院的环境,给手术室整理器械时花了很长的时间。”祝清彦点头,很妥当地没再问了,走出洗手间,直接就出了门,说:“服务不周,很抱歉。余小姐,晚安。”余绯关了门,洗漱过后,闷头就睡了。……天刚刚亮,云层里透出金光,照在小镇的街道上。青山绿水、城郭楼阁,统统都醒了。不少店铺开了门,来旅游的旅人早早起了床,跟团去欣赏小镇清晨的风景。周锐和巴彦慢慢地进了一家刚开门的药店。巴彦把周锐手里的药方单子拿过去,反复看了几遍,说:“这女医生,脾气不好,字写得也不好,鬼画符似的,谁看得懂?”周锐进了店,说:“药店的人看得懂。”他把药单给店员,店员看了一会儿,说:“消炎的药有好几种,你们要哪一种?”周锐说:“便宜点的。”巴彦皱眉,“最好的!”店员眨眨眼,“到底要哪一种?最好的,价格肯定贵些。”周锐依旧坚持,“最便宜的。”巴彦一脸为难,正想开口,被周锐一记眼神制止了。拿齐了药,周锐提着出了门。期间巴彦接了个电话,说:“木头和猴子过来了。”两人拐了几道街,街上的人还不多,天际的金光星子一样洒下来,街边的店铺次第摆出来,等待着晨起光临的顾客旅人。“三哥!”远远地,听见有人朝这边喊。周锐视力好,洞察力强,一下子就发现了喊他的木头。几个人汇合后,找了家早餐店,坐下来吃饭。木头张罗着分碗筷,猴子半个身体都探进了厨房里,麻利地点了餐。……周锐倒了杯热水,顺便把药都分好,一大把,捧在手心里,一仰头,就着水把药吞了下去。木头往他肩膀上瞟了眼,问:“三哥,你的伤……”周锐本该把左手固定好,但为了避免惹人注意,也没把手臂吊起来,只是尽量没用左手。“已经做了手术。”周锐说。“那就好,”木头戳了戳筷子,眼巴巴地看着老板几端了碗火辣辣的牛rou面出来。猴子给周锐点的,是一碗清淡的三鲜面。周锐也不挑剔,拿起筷子,挑了一大筷子,狼吞虎咽。喝了汤,暖了暖后,周锐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