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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见过四皇子和容漾有多要好的。容漾连四皇子都能舍弃,将来会死心塌地地辅佐他么?经过这件事情之后,裴清殊根本就无法完全信任他。“那你这样对四哥,你心里就不会感到一丝愧疚么?不管怎么说,毕竟你们还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弟。”裴清殊一说完,就感觉有些后悔了——在容漾这样冷酷的人看来,裴清殊会说出这种话,一定十分幼稚可笑吧。容漾倒是并未嘲笑裴清殊,只是毫无愧疚之色地回答道:“不会,因为我知道,我是在做正确的事情。趁着四皇子还没有深陷于皇位之争,还没有到了不得不和殿下您针锋相对的那一天,让他提前退出这场本就不属于他的战役,不是很好么?况且他现在,也算是得偿所愿了——有了一个和自己真爱所生的儿子,还有希望迎娶左大姑娘……您要知道,对他这样的人来说,那个女人比大齐的江山社稷还要重要。殿下觉得,我应该帮他瞒着这些事情,辅佐他登上皇位么?”第231章贬低裴清殊没有说话。不得不承认,容漾的口才真是相当的好,裴清殊几乎都要被容漾给说服了。可这还是不能改变,容漾让他感到心底发寒的事实。裴清殊尚且如此,不知若是四皇子听到了这番话,他心里又会怎么想呢?容漾见他沉默,便放缓了声音说道:“我知道殿下仁慈,不忍伤害手足。这于追随您的人而言,自然是再好不过——没有人不喜欢仁主。可那是您继承大宝之后的事情。自古以来,皇位之争,哪里容得了心慈手软?既然殿下狠不下这个心的话,不如就让我来做这个恶人吧!”听容漾这么说,裴清殊不禁有几分动容:“姐夫……”“殿下早就不应当这么称呼我了。”容漾浅浅一笑,“您只要直呼我的名字就好。”话虽这么说,但裴清殊都叫了他这么多年的姐夫了,一时之间还真是不好改口。好在容漾也没有强迫他,只是笑吟吟地说道:“想来现在殿下的心里,定会对我有很多想法。好的坏的,什么样的都有。不过没关系。总有一天您会明白,我选择帮您,固然有为自己考虑的因素在,但也不仅仅是为了一己之私。我希望大齐能出一位明主。而殿下您,就是最好的人选。”类似的话,裴清殊不是第一次听了。不过裴清殊并没有为此而飘飘然。其实他自己心中有数,自己原本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以他的天资和性格,若不是生为皇子的话,并没有打天下、做开国皇帝的能力。但幸运的是,他不仅生为皇子,还拥有许多其他皇子都不具备的优势条件。很多时候,运气也是一种实力。况且裴清殊还不仅仅是运气好那么简单,他本身也很努力。他只是像大多数一样,做不到无所不能,事事都那么完美罢了。可是有些人,偏偏要忽略掉裴清殊全部个人的才能,一味地贬低他。譬如十皇子,对于裴清殊年纪轻轻就能封王这件事情,他心里一直都很不服气。户部的火房里,十皇子对二皇子、还有另外一个与他们关系要好的户部郎中抱怨道:“我真是不明白,老十二有什么好的,父皇凭什么那么抬举他?就算他做了点政绩出来,可他做的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啊,那种事情谁都想得出来好不好?怎么都不至于他做了亲王,我这个做皇兄的还连个郡王的位置都捞不着吧!”“谁让人家的母妃,是父皇的心尖子呢。”二皇子酸酸地说:“光凭这一点,就足够让老十二骑到你我兄弟的头上了。”那户部郎中名叫钱朗,虽然是他们的人,但并不是皇子,多多少少比二皇子和十皇子这些“当局者”要更清楚一些。他之前看过裴清殊安置流民、重振慈幼局的方案,不说惊才绝艳,但起码他能看得出来,裴清殊是一个能做实事、心里有老百姓的人。而不是像二皇子和十皇子他们这样,整日里只会说别人的不是,自己却什么本事都没有。但没办法的是,钱朗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屈于二皇子和他背后势力的yin威,替二皇子做了不少事情。他已经不可能再脱离二皇子的阵营了。甚至即使钱朗心里很清楚,二皇子并不是人君之选,他还是不得不为二皇子出谋划策。“不管怎么说,这位十二殿下还真是不大好对付。”钱朗微微皱眉道:“据下官所知,他既不贪财,也不好色,实在是很难抓到他的把柄啊。”十皇子不屑地说:“哼,那只是表面现象罢了。要不是这次四皇兄的事情闹大了,你能想象出他竟然是个jianyin臣妻之人么?人不可貌相嘛!”钱朗想了想道:“这倒也是……”钱朗是正经进士出身的官员,只是因为家境贫寒,在朝中没有任何助力,当初才不敢得罪二皇子,被迫加入了他的阵营。其实在钱朗心里,他并不是自愿地为二皇子做事的。甚至有的时候他还会想,自己这么做,算不算是助纣为虐,对不起自己读过的那些圣贤书,对不起大齐的江山社稷。不过只要一想到四皇子那种看起来一身正气的人,竟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钱朗心中就觉得十分舒服。这证明了他的选择没有错。像四皇子、十二皇子这样的人,或许只是看起来比较正派而已,实际上指不定比二皇子还要荒唐呢?身为二皇子的手下,他要做的,就是把裴清殊不为人知的秘密给找出来。二皇子和钱朗他们冥思苦想的时候,全皇贵妃自然也在想办法。好不容易扳倒了一个老四,结果一个比老四更难对付的裴清殊又冒了出来,全皇贵妃心里一开始是非常慌乱的。不过没过多久,她就冷静下来,不再为了此事纠结,而是全心全意地思考着对策。原本全皇贵妃企图故技重施,像当初挖老四的底那样,找出裴清殊不可告人的秘密来。结果这么多天过去了,她都一无所获。全皇贵妃不禁又有些慌了。一想到自己辛苦了这么多年,竟是有可能为他人做嫁衣,全皇贵妃就感到无法忍受。她觉得他们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干等下去了。最迟到这个月底,如果她手下的人还是不能找到裴清殊的把柄的话,那么她就只能制造一些“证据”出来了。……恒王府后院里,钟太医收回手,对一旁的小太监说道:“可以了。”小太监赶紧手脚麻利地帮他收拾起东西来。钟太医垂眸看着女儿,温声说道:“没什么大碍,只是一般的孕吐罢了。微臣为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