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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多久?”秦东岳想了想说:“看你表现。”重岩,“……”尼玛,看表现是个啥意思?表现好了你就走?还是表现好了你就死皮赖脸的不走了?那老子到底该怎么表现?!秦东岳没有理会他脸上纠结的表情,淡定自如地站起身朝客房走去。其实帮林培拿东西只是个借口,他的资料早就搬到乡下的实验室去了。但是没有这个借口,重小岩估计不会那么容易让他进门。不住进来,他怎么能就近看着他呢?这坏小子,给点儿阳光就灿烂,要想钓他,绝对不能把鱼线放的太长了!最近这些年,洋节在年轻人当中都挺有市场。什么情人节圣诞节的,就算没几个人是信徒,但到了过洋节的时候还一个赛一个的兴奋。被繁重的学业压的一个个面无人色的高中生们也兴奋的不行,一整天都在议论下了晚自习之后到哪里去庆祝庆祝。秦东安趴在桌面上眼神幽怨地看着重岩收拾书包,又问了一遍,“能带我去不?”重岩好脾气地摸摸他的脑袋,“乖。”答案当然是不能带他去,到现在为止,秦东岳还在搜查“毒盆景”的幕后主谋,作为他们这些摆在明面上的靶子,当然是能少一个算一个。秦东安叹了口气,“自从你跟我哥勾-搭在一起,就越来越冷落我了。”重岩咳嗽了两声,眼神怪异地看着他,“勾-搭?”这小子到底知道什么?怎么会用了这么形象……不对,这么猥琐的字眼来形容他和秦东岳的关系?秦东安嘿嘿笑了笑,“算了,算了,不逗你了。知道你们是有正经事呢。”两个少年拎着书包走出教室,随着周围闹腾腾的学生一起走出学校。小张的车还停在老地方,秦东岳站在车边正跟小张说话,看见他们出来,招了招手说:“这边。”秦东岳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正装,越发显得他身姿挺拔,重岩借着路灯光不那么明亮的有利条件肆无忌惮的流着口水把他从头看到尾,心里念叨要是秦家再穷一点儿或者秦东岳本人再穷一点儿就好了,他可以厚着脸皮摆出“三十六郡”老板的架子搞出一个潜规则之类的戏码解解馋……秦东岳把秦东安塞进小张的车里,嘱咐他回家路上慢点儿开车,又把重岩塞进自己那辆车的后座里,“你的衣服在后座,自己换。”重岩无语地看着后座上的那套黑西装,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可怜巴巴去赶场的小模特。“等下不要喝酒。”秦东岳嘱咐他说:“端着果汁饮料意思意思就行了,你年纪小,别人不会挑剔这个的。”重岩跟他抬杠,“要挑剔了呢?”秦东岳头也不回地说:“我帮你喝。”重岩,“……”好吧,就算自己骨子里是个大老爷儿们,但是别人不知道啊。重岩也不知是高兴还是遗憾的感叹一句,这个看脸的世界哟。他们赶到酒店的时候,晚会已经开始一会儿了。在大多数成员都是老先生老太太的情况下,两个身高腿长的帅哥同时出现还是很吸引眼球的。秦东岳先带着重岩认识协会的负责人,跟相熟的花卉商寒暄,然后带着他找东西吃。重岩从秦东岳手里接过一杯苹果汁的时候,隔着不远处的餐台,看见了一个十分眼熟,然而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张赫。”秦东岳回过头看着他,“你说什么?”重岩从张赫脸上收回目光,笑了笑说:“没什么。认错人了。”☆、第71章好兔子重岩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心里暗暗盘算着张赫要等到什么时候来跟自己搭讪。海青天前天给自己打电话,说张赫和李彦清闹翻了,具体原因不详。他们拍到张赫和李彦清从化工厂出来,在附近的餐厅吃饭,结果吃到一半儿的时候李彦清掀了桌子,闹得餐厅一片大乱,而这任性的阔少爷就这么不管不顾的掉头走了。事后的赔偿工作都是张赫做的。张赫似乎也气得不轻,张明妍主动跑去跟他道歉他连门都没开。重岩其实不奇怪他们会闹翻,李彦清跟当年的自己情况不同,重岩那时初来乍到,无依无靠,身边没有一个人(包括他自己的老爹在内)肯花时间跟他多说几句话。他过了十七年的穷日子,进了李家的大门之后,除了咬着牙往前冲,再无其他退路。他需要有人指点他如何在虎狼遍地的环境里活下去,在面对张赫的时候自然恭恭敬敬,姿态做到十足。而李彦清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从小到大没缺过钱,虽然出身不大光彩,但他上面有父母撑着,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太大的压力。如今又得了李老爷子的青眼,正是心高气傲的时候,哪里忍得住听张赫在他面前指手画脚。而张赫本身也不是很有耐性的人,在某些方面他还十分固执。有句话叫做因材施教,但是到了张赫这里,就变成了学生要主动去适应他的教材。看目前的情况,李彦清明显是一个不适应他教材的学生。上一世的时候,这一出闹翻的戏码应该发生在几年之后。或许是因为李彦清意外的被接回了李家的缘故,导致这一幕提前发生了,而结果显然没变。张赫不满意这个不听话的学生,想额外找一个听话……并且好控制的。重岩稍稍有些困惑地想,自己算好控制的类型吗?张赫脾气不好,是真的不好,尤其在他接手李家的生意之后,师徒之间的关系就开始慢慢变得不那么融洽了。这种情况有点儿类似于长大之后的顺治皇帝和他的叔父摄政王多尔衮。重岩记得有几次被自己顶撞,张赫气得把办公室都砸了。或许在他眼里,重岩当了总裁也还是他的学生,但是对重岩来说,他从来都只是他自己。正在出神,就听身旁一把温和的嗓音轻声说道:“据说蝴蝶兰原产于亚热带雨林地区,单茎性附生,是近几年很受追捧的切花种类。”重岩眨眨眼,注意到自己盯着展示台上的蝴蝶兰看的有点儿久。刚才听人介绍说这是某家花卉公司今年最新培育的品种,金黄色的花瓣上带着一丝一丝红色的细纹,非常别致漂亮。不过重岩并不看重它们是不是漂亮,所有的花在他眼里都差不多,他更关心的是能不能卖出好价钱。“是吗?我不太懂。”重岩敷衍的笑笑,一转身却发现跟自己说话的人是张赫。重岩心头猛然一跳。张赫还是记忆中那副温文尔雅的面孔,与重岩对视时,眼睛里流露出欣赏和关爱,宛如一个温厚的长者。与他记忆中的样子不差分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