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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哎,你得保我们平安啊,特别是我,我的命要紧着呢!”曲临寒扬起下巴。馨娘嘴角噙着笑,扭身踩得河岸上石头咔咔作响。“师兄,我说认真的,要是你怕,就不用去了。”“谁……谁说我怕!我就是……我就是有点怕蛇。有蛇的时候你护着我,等见了师父你得帮我说几句好话,师父待你亲,待我像外人,别忽悠我说不是,我脑子清醒着。不过既然做了你师兄,师父不在的时候,该我照看你。”曲临寒长长吁出一口气,“我们,是兄弟,对吗?”李蒙点点头,想了想,又加重语气“嗯”了一声。曲临寒放松地露出微笑,拉着李蒙的手走回火堆旁。领头的枣红马彪悍健壮的身躯从水中突出,水光将它的皮毛抚得格外光滑。马脖子一梗,三人都叫着跳开,才上来五匹马,火已经近乎全灭。☆、五十一巫马丹上来之后,所有人去换衣服,李蒙动作很快,他出来时,只有巫马丹一个人在给马上鞍,马鞍也浸湿了,巫马丹拿着块干布在擦。李蒙也找了块去擦,没有几块干布,防水的牛皮箱子是用来装贵重物品的,塞下几人的干衣服已经差点关不上盖子。巫马丹回头看李蒙一眼,友好地翘起嘴角,专心擦马,他的眼里似乎就只有这些马,直到馨娘走出来,他分神看了一眼,幽深的双瞳不易察觉的亮了一瞬。众人纷纷穿戴齐整,几个手下帮着给马擦鞍,将皮箱拴好。“都忘了,等到了城镇,给你俩买几身衣服,这么穿不行。”馨娘一只雪臂露出,金绣的紫色披帛挽在肩臂上,长发以一根金簪固定在脑后。巫马丹埋头将马收拾好,翻身上马,粗粝的声音向手下下命令。就见所有人都骑上了马,李蒙和曲临寒也翻身上马。巫马丹对馨娘低声喊了两句。馨娘朝李蒙和曲临寒道:“可能没法骑多久马,小心一些,避开头上垂下的藤蔓,跟紧一些,多留点神。”又从腰带中掏出两颗褐色圆珠,分给李蒙和曲临寒,这时两人才留意到,馨娘自己脖子上也戴了一个,衬着她雪白的肌肤。李蒙闻了闻,收在脖子上挂的荷包里。“驱蛇用的。”馨娘道。曲临寒闻言,才收了起来。南湄山中,花草颜色艳丽,随处可见碧绿水潭,一入了密林,遮天蔽日的树叶将阳光割裂,林中幽闭阴暗。巫马丹行事谨慎,每走一段就停下来,确保所有人跟上。通往前方的路似乎越走越高,树木茂盛,无法分辨身在何处。前方巫马丹忽然大吼一声,所有马停下了脚步。馨娘大声喊话,翻身下马。只见前方是一条足二人身长的深堑,下不见底,昏暗的光线只照出爬满潮湿青苔的峭壁。眼看馨娘和巫马丹又要吵起来,李蒙四处打量,他们走来的路还算平坦,要是骑马冲过去,未必不能,但有一定风险。巫马丹带的路应该已经是他斟酌再三,认为最合适的路。看来真的只有弃马了,巫马丹又显出了急躁的表情,抓了抓耳朵,向身后众人一指,一手按在自己左胸,之后手在空中划了个圈,又捏成拳,于左手掌心重重一捶。馨娘脸涨得通红,胸口重重起伏,转过脸来,说:“有两个方案,要么,先连人带马往对面冲,第一个人成功之后,将绳子系在树上,这几个兄弟里,有人不会轻功,即使会轻功,这么远,要完全没有凭依跃过去,怕是也有难度,这样可以万无一失。只是马就带不走了,不光是马,那几口箱子也没法带走,这是计划上的失误。”馨娘如同刀锋的眼光扫向巫马丹,叹了口气,续道,“最后一个人负责将马和皮箱绕远路带回都城。这样大概一个时辰,我们可以过去,巫马丹说,翻过去之后,再走两个时辰,就能见到村寨,今夜我们在那里歇脚。”巫马丹竖着耳朵听了半晌,拍了拍馨娘的肩,对她竖起两根手指。馨娘不悦地抿唇道,“第二个方案,直接绕远路,今夜要在林子里歇脚,天黑之前我们一定没法到达有人的地方。这里有多危险,不用我告诉你们了吧?”巫马丹以平稳的音调对自己手下说了一遍,不过用的李蒙他们听不懂的语言。“现在,每个人都可以选一个方案,我尊重所有人的意见。”馨娘心不甘情不愿地说,脚烦躁地踢翻草皮,“李蒙,你来计数,我不看。大个子怕我干预他们的决定。”馨娘转过身去,“反正我选现在过去。”深堑几乎将路分成了两座面贴面的山壁,一眼望不见头尾,绕远路怕是要下山。巫马丹生硬地宣布:“选冲过去,右手,这样。”他右手按住了左肩,深邃的目转过去面对南湄人,重复了一遍。九个手下以飞快的语速窃窃私语,其中六个举起了手,巫马丹没有举手,他掉转头,看向李蒙和曲临寒。曲临寒看了一眼李蒙,举起颤巍巍右手,搭上了左肩。“不能死在这里。”那声音饱含畏惧,显然对在这样的树林里露宿一晚是否能够活命没有信心。巫马丹面无表情,瞳孔深灰。李蒙舔了舔嘴皮,朝馨娘道:“八个、八个人选了你的方案。”就在那一瞬间,馨娘双肩松弛一般塌了下来,转过来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我还真怕这家伙为了马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算他识相。”巫马丹没有说话,从皮箱里掏出三卷绳子,蹲下身把箱子捆起来。馨娘招手,让众人围在一起,先告诉手下们怎么做,其中有三个人举了手,李蒙注意到真是刚才没有举手的三人,大概猜到他们是轻功不大好,或是不会轻功的。曲临寒一直有些紧张。李蒙握了握他的手,低声道:“提着一口劲,拽紧绳子,真要是掉下去,也会被拉上来,不用太紧张。”曲临寒发虚地点头,仍然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那山壁,“就不知道底下有没有东西……”旋即又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不是害怕。”“我知道。”李蒙淡笑道。“兄弟。”曲临寒重重拍了拍李蒙的肩。李蒙也拍了拍他的,拍得曲临寒一趔趄,慌忙抓住旁边弯曲的树干,脸对着深不见底的深渊,使劲吞了口口水,连忙撑着树站直身体,不敢再看。巫马丹第一个上,他魁梧的身躯伏在马背上,抓起枣红大马一只耳朵,在对马说什么。“他还能和马说话?”曲临寒诧道。馨娘冷哼一声,“咱们又不是马,谁知道是不是装神弄鬼。”话虽这么说,她表情却显得信服,显然巫马丹真的有些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