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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里那些换洗衣物和充电器拿了出来。“介意,但我说这边离得近。有空回去看看就行了。”这是实话,却也没尽到非要搬过来的地步。江远接着又拿出了两件东西,问旁边的陈一然:“放哪?”是盒安全套和润滑剂。陈一然愣了愣,然后勾了下唇角,说了句“你准备的到充分”后拿了过来,看了眼手中的两个盒子,想顺手塞到床头柜的抽屉里,接着才意识到那里锁着,而且有更隐秘的东西。于是他直接搁到了床头,等江远去洗澡了再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把柜面的东西放进去。但那里面的东西又该放哪?接下来的时间他一直在考虑着,甚至想着要不然直接扔了,却又觉得万一要用呢。一想到以后东西和江远都是共用的,基本没可以藏的地方,陈一然就忍痛决定扔了。该死那是他上网买的!如果哪天要用的话不是又要重买了吗!但再想想,以后就算没了江远,其他人也是可以的。不必再用那些玩意。于是他在江远洗澡的时候开了抽屉,将那些东西拿了出来,柜面上的则扔了进去。接着把那些道具润滑剂塞进了厨房垃圾里,然后把垃圾袋拎出来,给江远隔着门喊了声,下楼扔了。可惜也没办法。回去后江远洗完他进去洗,等他关了水,擦干身穿好衣,打开门,看到江远就坐在不远处电脑桌旁。江远见他开了门,走了过来。他正奇怪,就见江远笑着以前天那样熟悉的姿势蹲下。他无声的笑了,配合的让江远抱起他。被放在床上,接着江远就覆了上来,吻住了他。他搂着江远没有松手,吻停下的间隙,他笑着低声说:“我是不是不该穿衣服。”他觉得这一切很有意思,就像小时候偷偷摸摸玩的“不好的游戏”。江远笑答:“可以再脱。”然而吻了许久,并没有想要做的欲望。只是单纯的接吻,却也很满足。“要做么?”江远注视着他的眼睛问,呼吸与他的一起缠绵着。“不用。”他望着江远说罢,搂着对方,再吻上。夜里两人静静相拥着。黑暗中陈一然无声睁着眼,听着身边江远的呼吸。他们没有上床,只是接吻,然后这样相拥着,他却莫名安稳。如同昨天回家时那样微妙。像沉入睡眠般舒适柔软的感觉,却也熟悉的让他心中警铃大作。内心深处反面的防御系统如全副武装卫士般巍峨的站他面前,拿着长矛咄咄逼人的开始质问他:如果此时不是江远,是其他和他口味的人呢。其他人也可以这样陪伴他睡在他左右吗。也可以上他的床吗。可以进他家吗。可以毫不顾忌的让对方把他从这儿抱到那儿吗。可以这样只接吻只拥抱而不zuoai吗。……可以像此时这样,安心舒适吗。他问这些,是想击败自己。然而越问,却越被反过来一步步的往后退。于是他又问自己,如果这几个月,陪伴且帮助自己的不是江远,而是其他人呢。他不知道。他觉得自己智商不够用,无法解答这种假设。因为在这个空间,它就这么的已经发生了,而这个人就是江远。别的平行空间是不是会遇上其他人,他不管,他只关心眼下的。他思考了很久,最后却像被扯乱的线团般越来越乱。于是他放弃了理性的挣扎,投向了顺其自然。正式住一起的第一个早晨,手机闹钟一响,陈一然就摸索着关了,过了会儿挣扎着爬了起来。江远蹭了过来,搂着他腰含糊低哑道:“这么早?”陈一然低头摸摸江远的头,“要进花。没事,离你上班还早。”但江远还是奋力的起来了。“起来干嘛?”陈一然不解。“家里没吃的。”江远凑过来亲了他脸颊一下,然后下了床,“你要吃什么。我记得你说你家楼下有卖早点的。”陈一然有些愕然,接着微微笑了下道:“要买也是我去买,你离上班还早。”“没事。”江远已经披上了件衣服。陈一然微微皱眉——他早上有起床气,一点多余的话和动作都不想说不想做。“赶紧滚回去睡觉。”他语气不悦的起了床,“我去买。”江远看了看他,嗯了声后默默的拿下披着的衣服,又窝回床上了。陈一然看着,不知道江远是不是被这语气凶到了。虽这么想着,却没做什么,而是去卫生间洗漱了。之后换了衣服买了早餐,江远的那份放到了靠近出发的小餐桌上。解决了自己的那份后,他将备用钥匙翻出来,放在床头柜上。他之所以敢把钥匙拿出来,是因为屋里已经没什么值得担心的重要或值钱的东西了。江远静静闭着眼,呼吸平缓均匀,似乎是又睡着了。他弯了唇角,摸了摸江远的头,轻声道:“早饭在桌上,钥匙放这了。晚上直接回来就行,不用去花店。吃不吃饭提前说一声,我好让吮吮准备。”江远含含糊糊的嗯了声,也没睁开眼,艰难的伸出手将陈一然的手拉住,然后放到唇上碰了下。陈一然笑着“靠”了声,然后轻轻抽了手。下午江远打来了电话,说不吃饭。陈一然哦了声。晚上陈一然回到家了一阵后江远才有些疲乏的回来,带着些酒气。陈一然莫名想起高考完聚餐的那件事,那时江远也是满身酒气。并不再觉得可怕,而觉得好笑。江远脱了西装松了领带,然后笑着凑过来在陈一然脸上亲了下,说笑什么呢。陈一然就笑答:“我想起高考完聚餐那会儿你干的事。”江远笑容僵了下,然后淡了些,歉意的笑了下:“抱歉,你不喜欢我喝酒吧……我去洗一下。”“靠,我还没说完!”陈一然笑着一巴掌扇江远脑袋上,“我之前还老想着不让你喝,老怕你‘撒酒疯’。现在看来,其实你喝这么些玩意就和喝白开水的一样吧。”“不敢当。”江远微笑着说,接着扶着陈一然后脑勺凑近了些,“现在还气不?”陈一然笑着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