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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得今后出去惹祸!可怜那大汉便被他当场按翻在地上,被他开剥了衣服便掰开两腿将棍棒直插了进去,那汉子被他捅得哭爹喊娘,叫得好不凄惨,也不知这公子究竟有多大的力气,那般壮汉在他手里竟然挣扎不得,宛如猛虎扑兔子一般。当时只把我们看得眼睛都直了,生怕将我们也这样对待。只为被吓得胆寒了,因此从此全听他吩咐,这个店打那以后便是他的了,可惜店面换主人连到官府过契也没有的,一点本钱未收,我们却全成了他的伙计。只是这一番竟害了都头,让我心里好不难过!”武松一听,冷笑一声,道:“也是你们愿意为他干事,否则外面有条条大路,你等为什么不逃开?偏要帮着他干这腌臜事,也不知被你害了多少好汉!你还道不得已!”张青脸上的表情更加痛切,摇头道:“都头你哪里得知!我那主人的本领实在是深不可测,我们趁月黑风高的时候也曾卷了背包逃过,还是分散开逃的,哪知不到天亮却被他一个一个都捉了回来,就好像老鹰抓小鸡似地轻便,捉回来后他把我们好一番恐吓……”说到这里,张青脸现惊恐之色,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过了一会儿才道:“那练公子他,他不是凡人!他是个妖魔!从那以后,我们便死心塌地,再不敢有二心。”武松见张青被吓成那个样子,只道他是胆小怯懦,不是个好汉,所以才把人说成是妖魔,好为自己开脱,但武松最不耐烦和这种人计较,便撇着嘴道:“我也不再说你,只是那飞龙头陀是怎么回事?之前被那jian贼侮辱的人又哪里去了?”张青不住叹气,道:“那行者也是歹命,三个月前正是春季,有一日他来到我这里吃酒饭,我看他体格雄壮,意思本来要放他走,哪知偏巧那时主人回来了,我浑家只得拿了一碗蒙汗药酒将他麻翻,送到地宫中来,从此便过这暗无天日的生活,每日三番四次的yin弄,到如今已不知是经过了几百遭儿,把一番英雄豪气都消磨了,如今只留得一个箍头的铁界尺,一领皂直裰,一张度牒在此。别的不打紧,有两件物最难得:一件是一百单八颗人顶骨做成的数珠,一件是两把雪花镔铁打成的戒刀,都收在我那里。想这头陀也自杀人不少,直到如今,那刀在壁上要便半夜里啸响。我只恨道不曾救得那个人,心里常常忆念。这便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想我张青与浑家夫妻两个从前开人rou包子铺也是有规矩的,俺多曾分付浑家道:‘三等人不可坏他:第一是云游僧道,他不曾受用过分了,又是出家的人;第二是江湖上行院妓女之人,他们是冲州撞府,逢场作戏,陪了多少小心得来的钱物;若还结果了他,那厮们你我相传,去戏台上说得我等江湖上好汉不英雄。’又分付浑家:‘第三是各处犯罪流配的人,中间多有好汉在里头,切不可坏他。’可是如今我家主人把其他的都不顾,专找英勇壮汉安放在地宫中给他享用,莫说是普通身材高大一脸悍气挎刀带剑的人,便是配军里面若是有人似都头这般雄壮,被他看上了,他也有法子弄来,使了法术把官府都蒙骗住了,再无人来追查,这些人便如同日头下的露水一般,平白在人间消失了,再也无人惦念,天天在这里坐黑牢哩!前面那好汉敢结交强盗抗拒官府,在这里却只待了半年,便被磨折得软了骨头,瘫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被人压上了便哼哼唧唧如同母猫一般,主人见他软了,便将他卖给一个富户为男妾,也不知如今如何了。这一年来我们也不知干了多少这样的勾当,坏了多少好汉,让我想起来就痛心,只是人rou包子倒是不卖了。都头,本来我浑家也不想对你出手,也算是兔死狐悲之意,只是见你袋子重了,你又对她说些疯话,她才临时起了意,早知道就催着你快走。你却休怪。”武松昂然道:“我是斩头沥血的人,何肯戏弄良人。我见你浑家瞧得我包裹紧,先疑忌了,因此,特地说些风话,漏她下手。那碗酒,我已泼了,假做中毒,等她来提我,我便动了手,倒也请你们休怪。只是如今我却有走脱了的法子么?”张青皱眉叹息道:“都头,这个我却劝你死了心吧!这地宫里前前后后关住了十几个好汉,从没有哪一个逃了的,进来了便是个闷棺材,除非主人将你发卖出去,你才能再见日月,否则便是在这里关到死了!都头,主人看管得严,我不便和你多说,以后再和你说话,你却随顺一些吧。”张青说完便走了,留下武松怔怔地仰躺在那里,一时真是没了主意。第五章武松被烤煎了大半个月,终于打熬不过,不肯再喝汤汁,嚷着要好酒好rou吃。练赤光倒也不为难他,便让小二小三每日喂他牛rou羊rou,熟鸡熟鸭,武松吃了这些瓷实东西,这才觉得肚子里饱足了,前些日子成日价只是浓汁,让他觉得自己简直要成仙了!这十几天里,他除了被捆绑住手脚放在浴桶中洗澡外,其他时候都被困在床上,连大小解都不得自由,简直如同奴隶一样。即使是每天不下床活动,武松的饭量也没有减少,因为练赤光不分昼夜都要骑他,便如同扬鞭策马一样,将武松驱策得筋疲力尽,虽然不曾打拳踢腿,但仰在床上扭挣却也着实辛苦,因此一番cao练下来也耗费颇多体力,倒仍是能吃能喝。其间有一件事让武松大受刺激,有一天小二小三从里面囚室中提出一个人来,正是已经软了筋骨的那人,此时他被捆绑着两只手,脚上倒是没有绑着,嘴里拴了一条口嚼,赤身裸体便被从里面架了出来。小二小三本来想让他自己走,但那人却一个身子只顾往地下坠,似乎要瘫在地上一般,因此虽然脚上自由,但却不肯走路,因此两个大汉只好拖着他行。那囚徒一路上不住挣扎哀叫,扭着身子不肯走,但却哪里敌得过两个壮汉的蛮力,便如同一个长口袋一般被带了出去,他经过武松床前时惊恐地向里面看了一眼,呜呜叫着连连摇头似乎在恳求救命,但武松自己还被绑着,哪里能来救他?因此只能眼看着他被带走了。武松嘴里又被束缚着,连问都问不得一句,只是他一回想那日张青说过的话,便知道这人是被卖掉了。武松心里一阵发凉,他虽来了这许多天,但那两个人的嘴成日被拴着,不许发声,因此他除了知道那人叫做杨春,另一个叫做飞龙之外,这二人其他根底来历一概不知,只是既然这练赤光专门掳劫江湖豪客,这杨春原本也是条好汉无疑,只是可惜也被捉将在这里。方才武松匆忙间看了一眼,见那杨春面色白净,长眉俊目,只看上半截脸倒是个相貌堂堂的,只是下面的嘴被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