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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牛羊一般给人牢牢困在这里。武松虚弱地喘着粗气挣了几下,只觉得手腕上凉冰冰的极其坚固,那桎梏似是生了根一般,根本挣不动,他勉力仰起头去看自己手腕上的束缚,只见那手铐上黄光润泽,竟是熟铜做的!武松几乎要哀号起来,他纵然再狂傲,也知道自己绝不可能挣脱铜环的锁禁,这人是要生生困死自己!过了一阵,忽然有一个身材高壮的男人走了进来,武松心中一抽,以为又是练赤光,仔细一看才发觉竟是这黑店中的一个伙计,也不知是叫小二还是小三,一张大大的圆脸上两只眼睛白眼仁多黒眼仁少,眼珠儿还不是很会转动,一看就是一副呆傻气。这样的人空有一身傻力气,论起武艺来却半点不通,武松从前打得爽快的是这班人。那人端着一个大托盘便进来了,托盘里的东西散发出一股香气。伙计将托盘放在武松床头,一按床上的机关,武松后背的床板便慢慢竖了起来,将他半个身子支撑成半坐的姿势。然后那伙计憨憨地说:“武都头,吃饭吧,你今儿辛苦了,主人说给你吃些有气力的东西。”武松气得几乎要呕血,脱口而出吼了一句话:“我不吃!”伙计似乎半点也不意外,他点点头道:“我知道,刚来的人都是你这般,刚强得很,但不出半月他们便都顺从了。你还不知我家主人的手段哩!你若是惹得他性发,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说你不肯吃饭也没什么,便由你饿着,中间瘪着肚皮主人想用还是要用你,若是饿上几顿还是不肯吃,我家主人便熬了蜂浆奶膏子给你直接灌下去,就像给小儿灌奶一样,保你死不成!你便是咬舌头自杀,主人也能给你救回来,还让你从此落成个哑巴,再不顾忌你会呼救。武都头,你看你是吃饭还是不吃饭?”武松膀子猛地晃了两晃,脊背扇在厚厚的锦褥上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他急促地喘息了几下,终于咬着牙说:“你放开我,我吃饭!”伙计一双牛眼登时睁大了,仿佛十分惊讶地说:“武都头,你说什么?放开你?若是放开了你,你定然要打我,还要跑,那时我可怎么办?都头刚来这里,性子还不很温顺,便在这床上拴着收收脾气,这些日子便由我喂都头吃饭吧。都头张嘴,这是真真正正的黄牛rou,吃了长力气。”武松简直要晕了过去,自己好手好脚,居然要人喂饭,这帮人是要把自己弄成个残废么?他愤恨地扭转了头,冷硬地说:“我便是不吃!又能如何?”伙计呆呆地“哦”了一声,说:“你不吃就不吃吧。”然后放下武松让他继续躺着,他自己端着托盘竟然就那么走了。武松本以为他会再劝劝自己,或者竟会让了步松放开自己,让自己用自己的手吃饭,哪知他竟然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走了,让武松竟不知该如何去做!一时间武松的怒气又勃然旺盛了起来,他陡然想起自己去年在柴进庄子上遇到宋江的时候,宋公明哥哥是多么爱惜自己,那时自己正受小人的气,幸亏有宋江哥哥带挈自己一处,饮酒相陪,日子方过得舒畅了。可恨自己如今龙困浅滩,被那魔头欺压也就罢了,连这个蠢货都来轻侮自己,也不说赔笑相劝,竟然就那么大喇喇将自己丢在这里,真是好不可恨!又过了一阵,武松觉得腹中胀满,便叫道:“有人么?老爷要解手!”不多久便来了一个壮汉,与前面那个却不是同一人,他在武松床前俯下身,问:“都头是大解是小解?”武松恨声道:“小解!”那人“哦”了一声,便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软软的透明长套,将口端套在武松yinjing上,那套口竟是有松紧的,原本被汉子的手指撑得很开,一扎在rou茎上面便收紧了,牢牢地勒在上面。壮汉“嘘嘘”了两下,道:“武都头,你方便吧。”武松气得几乎要晕了过去,自己真成了瘫痪不成?居然给自己用尿袋,等自己大号时可该如何?武松挣扎着说:“你放我起来!这样子我尿不出!”大汉憨直地说:“都头忍忍吧,这不是你在外面的时候。到了这里除非你完全服了,再别想站立着撒尿。你现在尿不出,等过一阵要憋爆了的时候自然淌得出水。你慢慢来,我先走了,你完事了叫我。”武松眼睁睁看着那呆汉转身离开,现在他yinnang上套着袋子,身子又是平躺着的,这个姿势怎能方便?只觉得小腹中一团液体无法流出,就好像水在平地难以流淌,须得由高到低才容易。武松睁大眼睛直勾勾看着帐顶,又过了好一阵,小腹中的胀痛越来越厉害,他这时实在忍受不住,终于下面guitou一开,一道液体便流了出来。武松直着眼睛忍着,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下体一缩便将那好不容易流出的液体又憋了回去,直到里面的水都放得差不多了,他这才忍着耻辱叫人过来收拾。排净了腹中的积水之后,武松终于轻松了,他这时才有心打量自己的牢房,武松眼睛一扫,见自己所待的地方十分宽广,方圆竟似有数十丈,被屏风隔成了几间小室,除了右边床上的飞龙和尚,左边也隐隐有人哭泣,只不是紧邻着自己,像是隔了一间囚室,那哭声咿咿嘤嘤,竟像女子一般,也不知那人已经被关了多久,被摧折成何等模样。他找了一圈,发现这地方没有窗户,也不知是四面都堵死了还是建在地下,估计地牢的可能性居多,毕竟那魔头不想让人听见这里面的惨叫声,只有地底下才最合用。不过这里面倒并不觉得憋闷,也不知通风口开在哪里,空气倒是清新得很,里面也很是凉爽,并不闷热,而且桌椅床帐都镶宝嵌玉十分华美,摆在地上的高大灯台竟像是金子的,桌子上还有一个红通通的熏香盒子,也不知是珊瑚还是玛瑙的,看在武松眼里只觉得通体晶莹红灿,煞是好看。武松不由得暗想,这监牢也不知在地下多深的地方,那邪魔弄了这个地窖关押人倒是真不错,既不会因为透不过起来把人都弄蔫了,也不担心会有人从这里逃出去,更不必忧虑有人发现这里,他便可以自在玩乐。还把这里布置得如此风流,竟像最上等的窑子一般,那yin贼倒是好享受!武松想着想着,便感觉到腹中的饥饿,他刚刚经历那件事的时候几乎气破了肚皮,一股意气激发在胸口,便也不怎样觉得饿,如今周围安静了,他才发觉自己的确是饿了。现在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自己中午吃的那些酒rou早就消化了个净尽,更别提挣扎反抗的时候也不知使了多少气力进去,那盘烧rou化成的力气全被自己使尽了,现在实在是腹内空空。武松不由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