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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人,个个都杀红了眼。他鹰目一扫,长o(>﹏<)o枪一刺,洞穿一个袭上前来的匈奴兵,鲜血喷涌而出,guntang溅了一脸,眼前一派血红,战袍已经被自己和敌兵的鲜血浸透,一滴一滴沿着指尖滑落,他来不及擦拭一下,见孙副将被围攻,一勒马回身去救。匈奴勇悍之极,个个都有狼一般的狠劲,以一当十的气势,若不是李镇渊手下的兵卒都是他亲自训练□□,决计撑不到现在。可恶那王昶!李镇渊咬紧牙关,拨开眼前兵刃,□□横扫,数个匈奴兵便被扫飞了出去,孙副将顿时得了空隙,破了匈奴围攻,驰马到李镇渊身边,领着剩余兵士往匈奴阵外突围。他与王昶带兵到此处时就已察觉有异,早叮嘱王昶不要冒进,但他竟不听自己号令,擅自闯入敌人阵中,连累李镇渊去救,一同被围困其中。匈奴此番的阵法,竟是李镇渊见所未见。环环相扣,杀尽一波,竟又有一波上前,仿若无穷无尽。这般高明的阵法,更让李镇渊肯定了匈奴军中必是有高人坐镇的猜想,但此刻他已经不暇他顾。“文远!”厮杀间,忽然听到远处一声清喝,送入自己耳畔,似是元澈的声音,李镇渊向那声音所在的方向看去,赫然是大晟的旗帜高扬,顿时松了口气。“走!”李镇渊回首对身后众人大喊,一杆长o(>﹏<)o枪冲开面前围困的匈奴兵,一马当先,为众人之先,将那兵阵撕开一道破口。众人策马奋力向援军靠近,眼看就要成功会和。与此同时,坐在远处的匈奴主帅身旁,有一蒙面长袍之人自座位上而起,信手取过身旁侍从所背之弓。那匈奴主帅看了也不由吃惊,此弓力有五石,就是他拉开亦勉强,但眼前这个削瘦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国师,却轻轻松松满张长弓,远远瞄准那战场上厮杀正酣的李镇渊。嘴角轻弯,手指轻放,箭矢便划破长风离弦而去。李镇渊只听得箭矢破空呼啸而来之声,急忙回身去挡,不想那箭矢之力极为强劲霸道,已近力竭的他竟抵挡不住,让那箭头刺破胸前甲胄,深入左胸前一寸,顿时喉头一阵腥甜。李镇渊握住那箭柄,一用力正要强行拔出,那箭矢破空之声却接二连三而来,他抬头一看,心知挡不住,移动身形,勉强避过,但见又是一箭自极为刁钻的角度飞来,眼看是避不过。他心一横,长o(>﹏<)o枪一横,竟是准备生生受了。另一边,元澈见他负伤危急,心急如焚,但距离李镇渊尚有一丈之远,当下也顾不得许多,用力一踏脚蹬,便鹞子一般飞了出去,身形竟是极快极轻灵,战马长嘶一声。转眼之间就到了李镇渊身边。一剑砍了逼向李镇渊的那支长箭,顺势翻坐到李镇渊身后,护住李镇渊后背。一切不过发生在转瞬之间,李镇渊见他动作有如行云流水般,先是诧异他竟然上了沙场,又见他竟有这般身手,开口道:“子深,你怎地……”话音未落,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染湿元澈的前襟。元澈不敢再搭话,只道:“一切回去解释。先冲出去!”说罢,护住李镇渊,一夹马镫,命战马奋力向前,也是李镇渊的马儿神骏,长嘶一声,冲破刀锋剑雨,领着其后众人冲破匈奴的包围,与前来解围的精兵会和。远处观战的匈奴主帅正要命人去追,国师却抬手阻止了他。“国师,这可是击杀李镇渊的大好时机……”“最好的时机已经过去了。”那人淡淡道,声音颇有些嘶哑,“今日引李镇渊入阵已是不易,他破了这阵,与救兵会和,便没有杀他的法子了。”匈奴的主帅还要再进言,那长袍国师却已背过身去。“收兵罢。今日不会有结果了。”匈奴主帅不甘地看了眼远处的战况,对身边的人一示意。退兵的号角吹响,匈奴兵潮水一样退去。这一战,结束了。“将军。”徐迅迎上前来,见李镇渊胸前血还在不停涌出,露出担忧的神色:“您身上的伤……“李镇渊道:“我不打紧,趁匈奴现在退兵,军心正乱之时,赶紧撤回大营,一切到那时再做计较。”“是!“徐迅应道,又与元澈对视一眼,才勒马回身,整顿行伍去了。李镇渊元澈二人一骑。李镇渊胸前负伤,不得不坐在元澈前边,半倚在元澈身上,由元澈环腰,扯着缰绳,独领大军前头。马儿跑得快了些,夜风猎猎,引得李镇渊一阵呛咳,元澈连忙勒马,让马儿跑得慢些。“文远,可是要紧?”李镇渊摇摇头,哑声道:“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元澈抬眼对上他审视的目光,面上露出伤心神色,只摇头道:“我已发誓放下过去,哪里还会对你有所隐瞒?”李镇渊见他事到如今还要欺骗,一阵气血翻涌,呛咳的更厉害了些,他忍下喉头腥甜,道:“那徐迅分明唯你马首是瞻,对着我这军中副帅,也没有对你这般谦恭,若说他不是你的人,谁信?”说罢,又是一阵气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他浑然不觉,只是逼视着元澈。元澈见他真动了气,沉默片刻,开口问他道:“你可还记得太液池畔,当日誓言,无论我为谁,曾做过些什么,你都会爱我如初,不离不弃?”李镇渊看他一眼:“不错。”可那日他天真如此,只以为元澈是不得志为人摆布的十四皇子,哪里能想到他是如昭升帝般手段通天,cao纵朝野的狼子野心者?“有些事,我不得不瞒你,只因关系重大,牵扯甚广,不只我一人。”元澈说道,眼里的柔情退散,眼角眉梢露出原来的冷硬。纵使戴着面具,也仿佛换过一张脸,气质音容,已同先前那人全然不同。李镇渊见他这眼神,心道这五年来,元澈确实不曾改变,冷漠坚韧才是他的本性,温良谦恭不过是一层伪装,实者虚之,强者弱之,他通读兵法,却是情之一字一叶障目,猜不破这人心。说他变了,他又确实更为心计深沉,手段高明,与多年前瘦弱无力的小儿判若两人,竟能把触手伸到戍边将领这边。他从未真正看穿过他,如同笼中困兽,任他耍弄于股掌之间。想到此处,李镇渊已是羞恼之极,怒道:“我未曾违背过誓言,但你可曾有半分真心?想必你先前说的,放下一切,也不过惺惺作态,诓骗我罢了。”元澈面上露出苦涩之意,道“我什么都是骗你的,可只有爱你这一点,绝无半分虚假,若不是心系于你,乱了神志,以我多年筹谋,这般详细计划,又怎会自露马脚,教你看穿呢?”“可笑。”李镇渊嗤笑一声:“你诓骗我,竟还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