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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下去,也许能拖到叶汲他们赶来。也更有可能,他们被宗瑛设下的阻碍拦在了半路。“二爷,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许澜庭阴冷的笑声响起在他头顶,“一只丧家之犬。”双刀破开迷雾斩下!同一秒,步蕨霍然挥刀而起。他的刀风,如他的眼神一般坚毅冰冷,劈出一道斩破黑暗的炫目雪光。天官巨大的头颅摇摇欲坠地在脖子上晃了两晃,酝酿已久的天雷突破云层,劈在山顶上。整座山峦都为之微微一颤,步蕨站在满地的鲜血里,他整个人像刚从血雨走出来,淅淅沥沥的血水顺着刀尖流下。咕咚,缠绕着魔息的头颅坠落在他脚边,砸起的血水溅在他浓密的睫毛上。他微微眨了一眨眼,血水流进他漆黑的眼睛里,将没有光的眼球染了一层晦暗的红。倒在地上的宗瑛心里的恐惧达到了顶点,这一刻的步蕨看上去比许澜庭更像一个魔。步蕨提刀慢慢走向前,姿态一如方才的从容,像一个优雅的死神,一步步走向宗瑛。即便他的双手已脱力到青筋抽搐,他仍然牢牢握着长长的刀柄,没有丝毫放松。他没有去关心许澜庭的死活,连一个多余的眼神没有分给已经倒地的天官。“你杀了天官,犯下了罪不可恕的大恶!”宗瑛的声音微微颤抖。步蕨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勾了勾嘴角:“我是在屠魔,而非弑神。”他用刀尖挑起宗瑛的脸,“我的报应,迟早会来。你的,现在就了结吧。”刀刃刺破宗瑛的脖颈,同时剧痛也穿透步蕨的心脏!偃月刀铿锵落地,步蕨唇色青白,抬手按住左侧心房。在他的掌心下,有什么探出利爪勾住他心头的血rou,凶狠地撕裂着。宗瑛眼中泛起奇异的笑意,他喘息着仰起身,没有受伤的那边臂膀微微抬起,覆盖住步蕨胸前的那只手:“沈羡的那个师妹,还是有点用处的。”他向前用力一推,血珠从步蕨的心脏迸溅而出!一只满身是血的小蜘蛛落在宗瑛的掌心里,在步蕨以手为刃击向他之前,宗瑛反手将沾满他心头血的蜘蛛拍碎在祭坛之上,血水急速深入破碎的地面。……第二道雷电劈下,解决了两只巨型狼蛛的叶汲倏然抬头盯向地底。沈羡还没发觉出空气异样的气味是什么,飓风骤起,他天旋地转地被疾风刮向某处:“叶汲!你搞什么!”“搞你师父去!”叶汲的语气听不出平时一丝戏谑,“黄泉眼的封印破了,鬼狱开了。”暴戾的狂风冲入祭坛,袅袅升起的浑浊水气被涤荡一空,可不到一秒间,阴寒到极致的水雾再次升起。叶汲一眼看见,祭坛中央杵刀半跪的步蕨,一身的鲜血映入眼帘,他的瞳孔不受控制地缩了一缩:“二哥……”“别过来!”步蕨微微发抖的声音喝止他,又重复了一遍,“别过来。”叶汲竟便真的止住脚步,他的神情是冷静到近乎没有表情,捏在身侧的拳头却漏下一滴一滴的血珠。整个祭坛只剩下步蕨和宗瑛站立的小小一块地,四周全被岩浆般的黄泉水腐蚀殆尽。泉水明明沸腾不止,但祭坛的温度却每一秒都在急遽下降,这是种不属于人间的寒冷,透过血rou似乎要冻结住你的魂魄。沈羡站了没有两秒,只觉五脏六腑宛如结了冰,每吸入一口气,僵硬的气管都被拉扯得发疼。“你居然打的是这个主意。”步蕨昏昏然地倚刀而立,眼睛半闭,他的人不能再狼狈,可嘴角依然带笑,“用我的心头血解开黄泉眼,从哪听说的?”宗瑛的状态并不比他好上多少,可是他的神色已全然不复方才的恐惧惊慌。现在的他是一个胜利者,一个即将使唤数万厉鬼亡魂的掌控者,他微笑地看了一眼叶汲,而当他与沈羡对视时,眼中的挑衅沉淀为一种复杂莫测的情绪。他随即移开了视线,吃力地撑起身,一步一缓地走到黄泉水的边沿:“过去的经验告诉我,这个时候不要多废话。再说,从哪听说的,重要吗?”青黑的纹章浮现在他掌心里,黄泉之下,大地颤抖,濒临崩溃的“网”终于被一寸寸撕裂开,千军万马的咆哮声震荡在黄泉之中。宗瑛一瞬不移地盯着黄泉水,就像一个即将得到新玩具的孩子充满期待,他欣赏着这一幕,禁不住赞美般地感慨:“神祇的时代终于要过去了。”“你的思想太落后了,现在早就是科技时代了。”步蕨的声音在他背后淡淡响起,“还有,将我的纹章传给你的人,就没告诉你,黄泉眼里到底有什么吗?”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是二哥耍帅的章节!二哥特别帅!贼鸡儿帅!南方的冬天真的不适合码字啊~啊~今晚只有一更,明晚双更。天太冷了,南方作者懒于手冷……第五十章感应到纹章的黄泉水沸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快速堆砌的能量挤压在狭窄的地xue内,形成一个倒斗型的风暴圈。连叶汲岿然不动的身形都被拉扯得微微变形,更别说沈羡了。重若千斤的阴气压得他全身骨节发出一节节错位的摩擦声,眼鼻耳七窍里渗出丝丝血迹。他捏碎了一张静气符,没有知觉的五识勉强缓过来少许,甩甩头他朝风暴中心嘶声呼喊:“师父!!!”俨然成了个大型喷泉中心的黄泉眼毫无动静,沈羡愤怒地一把揪住叶汲:“你别光看着,想个法子啊!”“老二不让我插手,”叶汲轻轻哼笑了一声,他将沈羡的手粗鲁地摘了下去,打火机一下一下在空气里喷出火苗,“大徒弟,你跟了你师父那么多年,却一点都不了解你师父。当他说不让人插手的时候,你该担心的不是你师父,而是他的敌人。你师父正在气头上,你还是好好祈祷你的好基友能有个体面死法。”沈羡怒道:“他不是我好基友!”怒完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在这个节骨眼和他争辩这种废话。“哦,对不起。”叶汲没什么诚意地道歉,“他只是一个你冲冠一怒斩断龙脉,坑了师门祖宗八代,一千八百年后还鬼迷心窍被拐上贼船的路,人,甲。”“……”沈羡匪夷所思,自己的师父究竟看上叶汲哪一点,难道是他独一无二的贱吗???祭坛能立足的地方只剩下不足两平米,宗瑛和步蕨两人像飘摇在惊涛海洋里的孤舟,随时倾覆在高高溅起的水浪里。宗瑛手里的纹章明亮到璀璨,可他的脸色已不复方才的欣喜若狂,鬼狱里的咆哮声离地面越来越近,可他无法与它们建立任何联系。步蕨深呼吸了两口,撑刀摇摇摆摆地站起来,走过去一把抓起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