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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的合照。小少爷从背后跳上陈厉的后背,陈厉一手往后托着秦臻地腿让他不要掉下来,一手拿高了手机给两人拍照。明朗的日头底下,两个人都笑的很开心。秦臻的半张脸和陈厉的完全贴在了一起,年轻的脸在阳光下白得发亮。“这样。”曹舒垂着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忽地冷笑了一下。“是这样。”曹舒猛地把手里的东西砸了出去,手机在空中拉扯出一个弧度之后狠狠地撞上了那面刚刚还得了曹舒一个真切微笑的穿衣镜。“砰——”的一声剧烈的响动之后穿衣镜的镜面四分五裂,玻璃碎片和手机一起砸在了地上。后面一连串的撞击声连进都没有进到曹舒的耳朵里面,他死盯着那张照片,整个人充满了阴郁的戾气,下一刻,曹舒抬手把电脑用力合上,然后甩手把笔记本当做垃圾直接扔进了后面地板上的那堆玻璃碎块里。手头上能够着东西几乎没有哪个能幸免于难,曹舒的手最后摸上还沾着粘稠奶迹的酸奶杯,他迟疑了一下,发热的大脑硬生生停下了手上要扔出去的动作。曹舒用力地喘了几口气,胸膛剧烈起伏地起伏两下,然后他把玻璃杯放到一边,双手撑着桌子让自己冷静下来。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分针跳动着走了五格,一片死寂里一动不动的曹舒终于抬了抬手,他的情绪已经完全收敛下来,只剩面上漠然的冷意。曹舒随手打电话让保姆把房间收拾了,接下来的一个月再也没有试图联系过陈厉。初云镇的工程已经完全上了轨道,陈厉那两栋房子的地理位置挑的很好,是开发时必须要动的。曹舒没有再问陈厉的意见,他直接下令拆房,然后在卡上给陈厉划了一千万。这个项目曹舒的公司是大头,但其他事情还有的商量。先是曹舒不可能一己之力盘下这个项目,于是把初云镇分成几块区域,这些区域还要本地的承包商竞标,分完之后再结合市里规划统筹开发,陈家就在这次的竞标里捞了一块地。而曹舒要干的就是监工,还有和其他小开发商扯皮应酬。“曹先生留步,久仰曹先生大名,不知道今晚能不能赏光让陈某请一顿饭。生意伙伴也要加深了解嘛!”初云镇镇里的唯一一所高楼被征用,平时用来作为包工头的宿舍。偶尔开发商——像曹舒他们要来监工和打规划——也要来住,定时几个开发商之间还会举行例会,主要是保证开发进度和更新市里的开发想法。今天开完了会曹舒刚往外走就被陈峰叫住了,曹舒自从接了这个项目已经对付了不少应酬,酒也喝得够意思了。不过那都是开发商的集体酒会,曹舒单独还没和谁出来聊过,像陈峰这样打主意、发出邀请的人在不少数,不过曹舒既然已经在集体酒桌上给足了面子,私下这些应酬就退的退,拒的拒,后来几个开发商也识相的不找他攀关系捞好处……不知道陈峰是没听到消息还是太过自信,竟直接在众人面前拦了开完会要走的曹舒。其他人有的装着收拾东西,还有的一只脚迈出门了也干脆停下来看个热闹。果不其然,曹舒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本来打算直接绕过陈峰,后来眼睛一扫无意间看到陈峰和陈厉有几分相似的脸。从第一次滚上床之后就到了手的陈厉这具身体资料浮上脑海,曹舒转身似笑非笑,薄凉的眼神漫不经心地上下打量过西服笔挺的陈峰,然后双唇开合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听说陈大公子是陈氏集团名正言顺的第一继承人,没想到礼貌会这么好。想找我喝酒不如让你那位不成器的弟弟来和我聊……听闻令弟多有纨绔,不过我想再怎么也应该不比陈大公子来的要懂礼貌,嗯?”这话相当于明着骂陈峰不懂礼数,身价甚至比不上陈家的私生子二少爷。周围人都笑了起来,陈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没等说些什么挽回场子,曹舒就径直出门去了,连句招呼都没留给他。第20章第二十章曹舒再一次从酒会上下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不能喝那么多,所以虽然面上浮现了红云朵朵,柔化了一点他冷锐的脸部轮廓,但曹舒还没有醉。其实最近这些个酒会可去可不去,都是以往他一抬眼就能推了的东西,只是自从和陈厉断了联系之后脑海里压抑的暴躁上涌,曹舒需要用点什么来转转自己的注意力。他到了自家的地下停车室,打发了司机离开。一个人在车里默默地坐了有一会儿,才慢吞吞把车门打开出来。曹舒走到地下的电梯前,按开电梯门——阴森的地下室里,空旷的电梯厢里头一个人死死盯住了曹舒。这个场景如果把里面的人替换成一身白衣,披头散发,赤红双眼眼睛流血的女鬼的话,那么就是一部货真价实的恐怖片了。可惜里面的不是女鬼,是陈厉。不过也达到了一样的效果。陈厉留着寸头,所以没有邋遢着头发。但他眼下是nongnong的青黑,眼球上爬满了血丝,不知道多少天没剃的胡茬从他下巴一直攀到了耳下。如果不是衣服还是整齐的话,几乎要让人以为是从哪里流浪来的讨食汉。曹舒今天绝对没有喝多,但是这个形象的陈厉和他认知里“和小年轻出去风流快活”的陈厉产生了很大的偏差,经过两个月心理咨询师诊疗配合,已经重新开始变回灵敏的大脑再次缓慢地卡了壳。“你……”曹舒微微张嘴,有些愣神。两个人过长的沉默让电梯“叮”的一声要合门上升,像个雕塑一样杵着的陈厉仿佛终于被惊醒。他猛地一抬手压住了电梯门,然后上前几步伸手掌心牢牢扣上曹舒的后脖颈,空着的另一只胳膊揽紧了曹舒的腰几乎是一瞬间就把人拖进了电梯间里。时隔一个多月再次感受到对方的体温,曹舒连反抗都忘记了,只知道拼命拱在陈厉怀里嗅他的味道。陈厉用手掐住狗似的闻个不停地曹舒的下巴,在曹舒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狠狠地吻了上去。yingying的胡茬贴上曹舒细软的脸,只是陈厉深吻时侧头胡茬刮过脸的刺痛和麻痒就让曹舒一下子硬了。曹舒被陈厉死死压在电梯的厢壁上,舌头被陈厉咬破了皮。带着血液的唾沫顺着两人接吻的动作不断涌出,在下巴上黏腻出一片痕迹。陈厉的手已经摸进了曹舒的衬衫里,冰凉的掌心用力的碾磨过他的乳首。曹舒被陈厉的手冻得一哆嗦,下意识缩了一下,但很快地又迎上去。陈厉的手难得会这么冰,曹舒迷迷糊糊有些疑惑,他的手胡乱地扯着陈厉的皮带,没扯开,就去摸陈厉的裤裆。入手竟然是软着的,曹舒意外地半睁开眼,但陈厉还喘着粗气在咬他的嘴唇和耳朵,不像是没反应的人应该有的样子。这时候电梯正好登顶,几乎是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陈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