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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又说:“有件事,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总管大人久历风雨,请为长歌指点一下迷津。”“不敢,不敢,还请小王爷有话明讲。”“那日事发突然,刺客的身份成迷。秦王殿下眼下~~似乎甚得圣上的欢心,日后想必会有大成就,若有人损伤了他的清誉,长歌以为~~怕是有些不妥吧。若上面有人问起当日的情形,该如何回禀,请老中贵教我一教。”吴城当即被惊出一身冷汗,对着赵长歌一躬到底,“老奴年迈糊涂,多谢小王爷提点救命。”他是油锅里滚了又滚的老油条,自然知晓其中的厉害,赵长歌这番点醒可以说给自己来日去了一个大大的隐患,感激之情倒是真正切切,半点不假的。“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与总管大人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啦。咱们今后,互相扶持的地方多的是啊~~就劳烦大人多多约束手下吧!须知,祸从口出!”赵长歌神色喜怒难辨,眉宇间带了几分郁郁,一点寂寥,胭脂留醉般的眼下红痣越发显得浓丽了。“这个自然,自然!”眼前这位虽然颜色动人,吴城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到了畏惧,身子抖了抖,连说话都有些结巴。大内副总管告辞后,躲在暗处的赵月咬着自己指甲盖,恨恨地说:“凭什么?!凭什么爷要这样担待他!小峰,你说,要是我偷偷下毒,药死了他,咱们的爷会知道吗?”“阿月!”“嗯?”“你的鼻子歪了。”“你!?”赵月气结,“我这是为了你好,小峰,你到底明不明白?只要那人在一天,爷的眼里就不会再有别人!难道你甘心在爷身边一辈子当个隐形人!”“我知道,”赵峰素来诚于己心,说起话来也是一光两响,“可那人就算是死了,主子也一样,我不想看他伤心难过。”“唉~~”赵月摇头叹气。这人要是活得太明白了,也是一宗麻烦呐!第二十四章太子为扳倒秦王,自是不遗余力。几天里,大理寺便已收集到大量证据。有京城最好的兵器铺,龙泉坊老板提供的证词,说一月之前,有位女子曾向他订购过一把锋利短刀。当堂见到凶器后,一口咬定就是这把金鲨吞口雪花短刀。至于那女子的相貌嘛,据他口述,与戚娇也有九成相似。还有秦王府里二管事的证词,指证侍婢戚娇武艺高强,行事诡秘,常常替秦王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失踪前两人曾单独在密室里商议半日,戚娇出来后向他要了一套低品级太监服饰。外带着还有从元玮的书房里搜出密信数封,内容皆是那戚娇回报刺赵计划的。如何混入御使钦差的随从中,怎么到达边关,准备何时下手云云,一步步,一条条说得详细分明。本来人证物证俱在,惟独缺一份主犯口供,便足可定成铁案,不想吴城手下的那小监却在堂上犯了迷糊。他说自己瞧得不是十分清楚,那日因被惊到了,咋一看觉得刺客很像秦王身边的戚大姐。事后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像了,戚娇似乎没这么高,也没这么壮,总之不能确定就是了。那吴城也是妙人一个。堂上大理寺卿还未问话,他先把太医院的院首拽出来证明自己一年前已患了头晕眼痛的痴懵之症。大日头底下眼睛闪神,视物模糊。那还有什么可问的?木桩子杵在那都比他清楚明白的多。简佑大怒,用力一拍惊堂木,刚想大喝一声,这种鬼话能蒙混过堂吗?话未出口那吴城已大叫啊呦,紧闭双眼向后栽倒,软瘫在地上人事不醒了。这下可好,也甭问了,先救人吧,到底是皇宫内院的副总管啊,总不能把他吓死在堂上吧。大理寺卿的脑袋快炸了。证据缺了最最要紧的一环,主犯更是神情宁静,不哀不怨,温文内刚,叫人无处下口。上面却已经不耐烦了,皇帝对他放了话,要他辨明是非,使案情落破昭雪惩恶扬善,明明白白是在维护秦王。太子党这里却效仿起了水中大鳖,咬住便死不松口。两边都开罪不起,万般无奈下,也顾不得什么“贵直尚平”了,厚着面皮祭出护官杀手锏,说白了就一个字——拖!寒流侵袭下,万物都被覆盖了厚厚一层冰雪,京城中一派凄惨衰败景象。入夜,重狱冰凉若水。押着重犯要员的单间俱是的用整条青石砌成的石室,粗如儿臂的铁条栏杆守住出入门口,高墙之上有个小气窗,犯人抬首正好可瞧着狱牢上端端正正露出的一方天色。明月半轮,洒进了狱室里,将方寸之地映得淡淡冷清。墙角有一人低头坐在透骨生寒的地上,牢房外的牛油蜡烛照不到他,只将那人影打在漆黑的墙壁上,拉得一跳一跳,昏暗不明。一条鬼魅般的影子,轻巧避开狱卒,身体柔若无骨,滑如游鱼般挤进铁栅栏中,单膝下跪,“主上。”元玮抬头微笑,“见到了吗?”“很顺利!赵长歌借口伤重不肯回京,属下暗中窥探,却发现他神完气足,那伤必是假的。”“果然。”元玮低声沉吟。然后又问,“边关那里情况怎样?”那人答道:“皇上和太子的势力党羽俱都被他趁此次大战之机清除干净了,十几万大军,已尽在他掌握之中。”不出所料,元玮轻吁一口气,吩咐说:“你即刻离京,叫人在民间散布今上猜忌有功大将,意欲暗中剪除的言论。再带个口信给曹景安,就说太子密谋在近日起兵逼宫,要他准备一下。另外,赵长歌精明异常,你去窥视,只怕行踪已落入他眼中。以后除非我传唤你,否则切莫再出现在京城里了。”“是!”那人影一晃,转眼便消失不见了。元玮双目回侧,看着墙壁上泠泠青苔,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人一颦一笑,烟容举止,小腹也渐渐地热了,竟忘记了身陷囹圄,似又重回两人初次□的月下水阁。不知不觉中,自己的手已探入衣内,发现身下挺立着的温度惊人。元玮虽是皇子,自幼身边宫女侍从众多,但在这上面的兴致却从来不高,难得情热颠倒一回。此刻,右手却忍不住握着开始前后抚动,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大腿根部泛起一片酥麻难当,他咬着下唇,压抑了呻吟,细密的汗水满布额间鼻上,直到最后关头,才用帕子兜住了,哆嗦着身子任凭热流迸出。那颤抖的声音情不自禁地低低喊出:“长歌,长歌~~”赵长歌此时正独坐在山坡上,松树下,半棱月色,一身松香。萧拓接到他托伯尧仲曦带来的口信,依约而至。快马跑了约半日,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