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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的唇是温软的,带着一丝酒香,滋味出人意料的好,倒真应了这句酒不醉人人自醉。长歌身子一僵,圈在他腰上的手已然推了出去。他不是不明白,也不是不愿意,只是要在这样的情形下一偿夙愿未免太过作践自己。他心中剧痛,脸上却依然是淡定的笑容,“殿下真的醉了。”元玮眼角流泪,强笑道:“长歌这是嫌弃我吗?”赵长歌嘴角抽搐了一下,脸上闪过刺痛之色。当前时局有如黑白搏奕到了官子阶段,人人都必须亮出底牌。元玮的天真无害已演到了尽头,他的浪荡无为也一样快装不下去了。秦王这是拿自己身体做筹码,来换赵家的襄助。难道他十年暗中眷顾守护所能得到的回报就是这样的不堪吗?此人薄情无义至斯啊!长歌性情刚强,将满怀的心事都压了压,温和地说:“殿下在说胡话了,夜已深,还是请回吧。”元玮摇头,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她说好痛~~”“什么?”长歌一愣。“娘亲说她好痛,她临死前对我说她肚子好痛~~那些事我早该忘了~真的该忘了~~”元玮像中了魔魇般反复地说着忘记,这些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已不再是字,更像是一把把的小刀,刀刀都插在赵长歌心上,血淋淋的疼。“当时,我就躲在娘亲的床底下,原本是想吓唬她玩的。”元玮惨然一笑。“原来你都知道的。”一共七个字,却比泰山还重,长歌一个字一个字地把它们吐出来,片刻已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原来元玮知道一切!赵长歌不再说话了,虽说他从来没有刻意隐瞒那些事情,但也没有主动和元玮说起过,内心里其实是希望元玮永远都不知道他伸出的一指头。他赵长歌不是这构陷的幕后黑手,也不是那高高在上的薄情寡义者,可偏偏这幕后黑手云里雾里,似有若无,那薄情寡义者地位至尊,无人可以冒犯。于是,这一指头成就了所有的宿怨和罪孽,他是注定要背负这个罪名的。真是可笑复又可怜!元玮此时已泪流满面,他说:“我恨你,恨你帮凶害死了我娘亲,又来我面前装救世主。我也恨自己,恨自己无能,为了要活下去,为了要替娘亲申冤,居然领受一个凶手的恩惠。”赵长歌眼中瞳仁收缩了一下,脸色变得死一样的白。元玮扑在他怀里,右手做握匕首状,一下一下,用力击打着长歌的胸口,好象真有一把虚空之刃在手,而他正在为亲生母亲手刃仇人。长歌一动不动地任元玮发泄,这一点点皮rou痛苦远不及他心上的伤痛。他杀过人,因他丧命的人更多,可戚妃却不同。她是一个开端,罪孽深渊的开端。自此,长歌告别了无忧无虑的孩童时代,见识到了宫廷中的血雨腥风,最后也成了一个玩弄权术阴谋的高手。不知什么时候,元玮停了动作,开始低声饮泣。赵长歌见他发冠歪斜,很自然的伸手为他整理了一下,以前他就常这样做。元玮猛地抬头,通红的双眼里是决绝的表情,一口咬在长歌的脖子上。皮破见血,赵长歌不言不动,任由那鲜血顺着颈子往下淌。元玮的嘴角也染上了血迹,他拭也不拭,恨声说:“我恨你!但我也要你知道,虽然你害了我娘亲,可这十年来,你却是唯一真心待我好的人。”“早就想咬这一口了,”他放声大笑道,“赵长歌!我已经露了本性,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不是一直喜欢我吗?那就来吧!”赵长歌真想拍手赞他一句好演技。好!太好了!以退为进,把一处爱恨情仇演绎得有血有泪。演戏演到这个份上,梨园宗师也该甘拜下风了吧。他们俩都是作假的高手,深谙这以真为假之道。七分真,三分假,情绪到位便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明明知道是假的,这感情依然真实可信,照样叫人感动不已。元玮见他不为所动,干脆一把撕开了自己的衣衫,皇室子弟保养得当,这一身白rou细皮比女儿家还要嫩滑几分。他昂首说:“你到底过来不过来。”赵长歌翻了翻白眼,要别的男人上自己,还能说得如此气壮如牛,这位秦王好强悍!他想着,人已经迎了上去。伸出双臂抱了他,一双手掌上下游走,再无顾忌。他为人本疏狂,为求自保活生生地压抑了,今日受了连番刺激,一时倒恢复了本性。其实,红尘横渡本就各凭天命,管他痴情、多情、薄情、寡情,短短数十载,不过一瞬间,哪里来这么多矜持掂量。此时天色全暗,月光如水银泻地,映得这邀月水阁缥缈不似人间。暖风浮动,树叶一阵刹刹作响,并蝉鸣不绝,暑气里带着几分荷花的清甜味道。元玮年少,从未与男人相好过,身子不由微微发抖。他脸色难看,却犹不忘说上一句,“赵长歌,你要好好记得今日的事,不可再忘记。”“真是狠心的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赵长歌看着他心里说话,“你无心,我无情,还真是天生一对。”他想归想,手里的动作始终不停,片刻间两指已攻入元玮的禁地。周围的褶皱全部包裹上来,因为甬道的紧窒而紧紧地吸吮住他修长手指。元玮大叫一声,疼痛难当。恨是假的,爱是假的,只有这痛却是真真切切的。赵长歌一面用热吻安抚他,一面继续前行。这密处温暖湿润,对他有着致命的诱惑力。元玮咬牙强忍,身躯如水边的芦苇长草一般,在风中瑟瑟发抖。身上被长歌啃咬过的每一处都在酸痛发麻,似乎很痛苦,可又有种隐约的快意。内心深处某种压抑多年的情绪,火一样烧燎着。长歌弄了半天也不见他松弛,手边又无香膏脂油,只得含一口“醉红”用舌尖缓缓润湿那密处。这酒香,香到了骨子里,闻者欲醉。元玮不禁陶醉其中,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赵长歌乘机低头含住他的乳尖,又悄悄挤入一指。元玮被他刺激得浑身颤动,金冠坠地,一头黑发披散开来,衬得雪白的背部光滑如玉。赵长歌的手巧妙的引导着他,让他登上快乐的颠峰。元玮羞涩地呻吟着,释放出一手白浊。长歌抽出手指,那密处微微瑟缩着,不再立刻紧紧闭合。他知道已经可以了,便将瓶中剩余的“醉红”都倾倒在元玮的背部上,元玮“啊”了一声,身体绷成了一张弓。长歌借着酒水的滋润,一鼓作气侵入。“赵长歌!赵长歌!”元玮不断呼喊着他的名字,好象只有这样他才能抗过难言的剧痛。那痛撕裂着他的身体,同时也有种麻痹的感觉从头顶慢慢蔓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