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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技术部经理的位置终于归了钱沐。钱沐讥讽的勾了一抹笑,这种时候升职对他真的是件好事吗?可看羽林这两天为了STY项目疲惫不堪的样子,票选经理这种小事应该没有他的参与。钱沐笑点和别人不同,心中愁闷之时还能做到自娱自乐,暗暗盘算着做总裁的舅舅就是好啊,想什么时候退休就什么时候退休。那如果做总裁的男朋友呢?钱沐暗骂了自己一声不要脸,然后又仔细分析起做总裁的男朋友会有什么样的福利,转眼一想若真做了总裁男朋友那不就他妈的一个小白脸吗,直接来个金屋藏娇将他安置在哪个别墅得了,还什么福利升职加薪的。年薪说不定比杨助都多。心中愤愤不平念叨着自己拒绝了多大的诱惑,那天在游轮上发生的事情却突然蹦了出来,钱沐眸色一暗。面容不由得浮上一丝疲累,果然兄弟之情什么的都是他一厢情愿臆想出来的东西。他竟然还自欺欺人了那么久,以为两人可以一直不说破。刚想到这,门把转动的声音便传来。钱沐的眼皮向上一扬,却没扭头。“我回来了。”羽林的声音在套房内转了几个弯,无人回应。这几天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景,嘴角勾了一抹嘲讽的笑。皮鞋敲打地板的声音一下一下,羽林这次却没有去浴室,反而径直走向钱沐,在钱沐警告的眼神下停在了三米之外。两个人已经几天没有说过话,羽林无奈的叹了口气,“……今天是圣诞节,这个,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去?”羽林从怀里掏出两张电影票。钱沐转过头不再看他,“别再做这些无聊的事情。”“是之前订的。”当时也没想到两人之间会变成这副样子。钱沐听羽林这样说心里颇不是滋味,羽林之前对他多好多宠爱根本没人能代替。——他从小就希望有一个哥哥呢。“找别人吧。”“你不是一直希望今天回去……”明知道他回去是为了什么,却还忍不住再多说些什么。“你误会了,我回去并不是为了演唱会。”钱沐再次看向他,眼睛里不见一丝温暖,在深冬的杀伤力尤其大。羽林捏紧了手里的两张入场券走向钱沐,“那真可惜,我还以为你喜欢呢。”将两张票放在钱沐面前的茶几上,客厅又恢复了安静。羽林站在原地看着他的头顶,好半晌才说了句,“我们是不是再也不能像之前一样?”钱沐终于忍无可忍,将手中的ipad一把扔在沙发上,霍然起身直视对面略带惊愕的人,“我早就警告过你做这种事的后果,是你自己违反了约定非要凑过来,现在又装这种可怜兮兮的模样给谁看?是我做错了事吗要被你这样为难,为什么就不能让我们体面的放过彼此?”“不是,不关你的事。”羽林眼睫剧烈的颤抖了两下,喉结上下一滚才开口,“是我的错是我不顾后果才会让我们这么难堪,我没能控制好自己。对不起。”“不必再说了,不然森凌我都呆不下去。”羽林望着钱沐冷硬的侧脸,嘴张了张什么都没能说出来,眼睫轻轻颤了两下。“圣诞快乐。”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连大衣和围巾都忘了拿。钱沐突然记起来Y市之前的那夜,那天羽林故意忘记拿外套和围巾就为了让他陪着一起回家,明明昨天还关心对方关心的要命,怎么转眼之间两人便要这样针锋相对。难道他就不烦恼于现在两人的关系吗?却听到熟悉的电话铃声从远处传来,钱沐看了看门口的方向,那里悬挂着羽林的外套。走过去将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是何岸。可他此时没有心情去接电话,因为他发现羽林连钱包都没带就走了。匆匆拿着衣服和围巾打开门却愣在原地,和门外的人面面相觑。羽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清冷的解释了句:“忘带东西了。”却不去拿钱沐手里的东西也不提刚刚要走的事情,“进去吧。”钱沐侧过身让他进去,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心中的厌恶感又多了一分。烦躁的教人发狂又找不到任何出口。将衣服放回去又走回沙发,羽林去卫生间洗澡的时候,他终于吐出一口气将自己放松在沙发上,渐渐昏睡。突然感觉身上一动,钱沐睁开眼便看到面前放大的面孔,反应过来一把将他狠狠推开。沙发对面便是茶几,羽林被推得一个踉跄最终坐在茶几上,杯子被带的东倒西歪滚落在地毯上。一杯刚倒的牛奶还冒着白气,洒的桌上地毯上到处都是。羽林的浴袍自然被泡的湿答答一片。他面上仍没有什么表情,喉咙却有些发紧,“你睡着了,我给你倒了一杯牛奶,怕你着凉给你盖了层毯子。”话说的颠三倒四,没一点头绪。钱沐依旧紧紧盯着他看,完全不去理会他口中的毯子和牛奶。羽林刚冲完澡,头发软趴趴的搭在脑袋上,眸子比一般人要黑一些,显得湿漉漉的。白色的浴袍将他衬得煞是柔和,染上一层白色光晕,没了平日里的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羽林曾在上百次的谈判桌上与人对峙,不见分毫退让。更曾在无数人的注目礼中漠然走过,未有过一丝慌张。可他终究败在钱沐的视线中,垂下眸子低下头。“抱歉,吓到你了吧。”钱沐自然知道他有多骄傲,可他自己更骄傲。“我再去给你倒杯牛奶,喝完早点休息。”羽林说着就要起身,钱沐却身子前倾凑到他面前,“我再说一次,别做这些无聊的事。”羽林的手悄悄扣紧了茶几边缘,指尖和骨节泛白,面上却平静和他对视,“是挺无聊的。”说完便措不及防将唇贴上了他的。钱沐惊得连连后退,羽林也不去抓他的后脑勺,只是一边描绘他的唇形一边追过去,像是在和他玩躲猫猫的游戏,直到将双臂撑在钱沐两侧,一条腿跪在他的双腿之间逼得钱沐退无可退,舌头才又继续专心的舔舐着他的双唇。钱沐被他的行为惹得心中的愤怒越积越多,这几日的愤懑本就一直找不到出口,伸手用力将身上的人推开,咬牙切齿道:“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还微微带了些喘息。“我有病你不是早就知道?”“cao,你愿意喜欢男人去找别人,少他妈来恶心我!”“恶心?”羽林双眼盯着他的唇部,手扣进沙发椅背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是挺恶心的。”说完再也不留一丝力量,用力按住钱沐的双手双腿,再次吻了上去。钱沐将他的唇咬的到处流血,他却像是杀红了眼的将士,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两人激烈扭打在一块,身上的浴袍转眼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