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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列位臣工有什么想说的?”无论是大理寺卿还是督察御史都是胤礽的人,个个正值壮年,都想找个跟新皇大干一番。胤礽的确没让众人等太久,一个“京旗移恳”就让众人看到新皇的决心。而他今天突然提起户部多人贪/污一事,也让张廷玉想到他当年对康熙的处置十分不满。那时张廷玉回到家中和兄长说康熙太过仁慈,张廷瓒警告张廷玉,皇上已经决定的事,你不满就是对皇上不满。张廷玉很是无力,总想着如果太子遇到此事会怎么处置。当年的太子,如今的新皇要翻案,张廷玉站出来:“微臣以为当严惩。”“比如呢?”胤礽问。放在以往张廷玉绝对不会出头,可这件事憋在张廷玉心里太久,也是他从翰林院到南书房,成为天子近臣后第一次感到深深地无力:“贪污的银钱应当归还朝廷,然后再按律处置。”胤礽笑道:“如果按照朝廷律法,武英殿大学士马齐当革职。”“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富察大人只是武英殿大学士。”张廷玉不假思索道。胤礽饶有兴趣:“此案太上皇已定,朕突然翻案对外又该怎么说?”“太上皇年事已高,精力不济,当时被jian佞蒙蔽。”戴铎看到胤礽对张廷玉的回答很满意,顿时确定新皇不是问问,而是下定决心了。胤礽:“此事牵涉甚广,你们写个章程出来。再来说说育婴堂的事。”“微臣觉得京城的育婴堂如今就挺好。”沈竹开口道,“其他地方的育婴堂大可效仿京城的育婴堂,每月邀城中百姓进去两次。”施世纶:“可育婴堂的管事几乎都得换,撤掉以后由谁来接管?”“皇兄,臣弟提议把此事交给十五弟和弘晋。”胤祥道,“弘晋办事稳妥,有勇有谋,十五弟从旁协助,回头就在当地找善心之人接管育婴堂。”众人相视一眼,施世纶开口:“大阿哥乃皇长子,无论到哪里都能镇得住当地官吏,臣等也觉得大阿哥最为合适。”“那朕就把此事交给弘晋。”胤礽道,“廉郡王该回来了吧?”胤祥开口说:“还得十来天。大军此时应该从西藏刚刚回来。”“不是在贵州?”众人惊讶,施世纶不住说,“什么时候拐去西藏的?”胤祥:“拐去西藏休整几天,又不是跟那边交火,瞧你们一个个脸色都变了。”当初胤礽在早朝上议云南的事,众臣附议,皆因云南是一盘散沙不足为惧。后来兵部传出大军拐去贵重,众臣也没担心。朝廷早在贵州设布政使,贵州土司寥寥无几,大军过去不费一兵一卒便可‘改土归流’。可是西藏不一样,那边一直自治,且牧民骁勇善战,跟蒙古骑兵有一比。施世纶的弟弟和沈竹的小舅子是先锋官,不怪两人担忧。胤礽知道这点,笑道:“朕早几天刚跟太上皇说,咱们如今打仗已不再是近身rou搏,而是火器开道,骑兵跟在后面清点漏网之鱼。在这一点上,甭说西藏,就算洋人也不敢跟咱们正面交锋。”施世纶不信:“朝廷哪来那么多火器?”“朝廷的子母炮不多,但是弹/药充足。”胤礽道,“他们此行带去的药足够炸平小半个西藏。”施世纶不禁瞪大眼:“那岂不是把所有弹/药全带走了?”“是的。”胤礽点头,“但就在廉郡王走后一个月,神机营的药房又再次填满了。”胤祥震惊:“怎么这么快?!”第198章实弹演练胤礽:“神机营这些日子一直在做火器,几乎没停过。”“如今天下太平,做那么多也没地方用。”胤祥实在搞不懂,他的皇帝二哥怎么想的,“据臣弟所知,朝廷大军抵达云南并未跟当地土司交火,您命大军带去的火器还会再带回来。如今神机营库房已满,那些火器、弹/药又该放在哪里?”众人转向胤祥,很想伸出大拇指,迫于皇帝就在跟前,给他个赞赏眼神。胤礽瞧见,轻笑一声:“谁跟你说没跟云南土司交火,火器就得再运回来?”“不,不运回来放哪儿去?”胤祥结巴一下。胤礽:“等你八哥回来,你去问他。今天先到这儿。胤祥,出去时跟弘晋和十五弟说下午来见朕。”“遵命!”胤祥起身道。众人鱼贯而出。到日精门门口,施世纶迫不及待地问:“十三爷真不知道皇上命神机营做那么多火器干什么用?”胤祥摆手:“我这位皇帝二哥的心思,甭说我猜不出来,就算你去问我四哥,他也不见得知道。”“太上皇呢?”沈竹问。胤祥想说他也不知道太上皇知不知道,话到嘴边一顿:“汗阿玛都被皇兄支去塞外,就算知道些什么也鞭长莫及。”“支去?”戴铎注意到这个词。胤祥实话实说:“听汗阿玛说他此行前往塞外避暑是收到六额驸的信。不过,汗阿玛有所不知,命六额驸写信的那个人正是我皇帝二哥。至于我怎么知道,我妹夫十额驸跟我起过,皇上命他们每逢一段时间就写信给太上皇,邀太上皇过去小住。”“这不太可能吧?”施世纶不信,“皇上登基以来都没出过京城,蒙古那边这么听皇上的话?”胤祥扭头往景仁宫方向看看:“蒙古各部台吉怕的可不是皇上,是我皇嫂。”众人心中一凛,猛然想到皇后还是太子妃时,第一次前往蒙古就搞得三额驸府上血流成河,蒙古那边甚至还传出太子妃乃第二个孝庄皇太后。“原来是皇后啊。”施世纶没了怀疑,却想到另一件事,“明年大选皇上会不会扩充后宫?”胤祥楞了一下,试探道:“施家的姑娘想当皇妃?”“不是,不是。”施世纶摆手,“下官家中没有适龄的姑娘。一个老友家有这个意思,只是十多年来东宫都没添新人,就想知道是皇上不想,还是皇后拦着。”胤祥眉头一挑,反问:“有什么区别?”“没区别?”施世纶下意识问。胤祥:“在我看来没什么区别。”顿了顿,“你那个好友既然有这个意思,我若说别费心思,他们一家可能不甘心,倒不如试试看,也许等到明年皇兄又改变主意了。”“赶明儿就这么跟他说。反正下官也就是个传话的。”施世纶想了想说。戴铎很好奇:“施大人的那个好友是谁?”“不会是温达的孙女吧?”走在胤祥另一侧的文华殿大学士嵩祝突然开口。施世纶睁大眼:“你怎么知道?”温达也是文华殿大学士,和嵩祝在一个地方处理公务,嵩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