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正确面对自己心意的魈
“啊……略感疲惫。” 当那包含着自身一点神力的幻形与旅行者rou体贴近甚至深入时，远在望舒客栈的钟离一点儿不客气地把对方挣扎排斥的内心想法听了个完完整整。 生性yin浪的旅行者一边为背叛恋慕之人、被陌生存在侵犯而哭泣，一边却又不自觉地动了情，口中的话语从求饶再到自责，最后便只知道说“舒服”一类的词，去主动taonong给予快感的存在了。 他低头看一眼干干净净的手套，心随意动，手指轻微勾起，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一点压入软rou的触感。 …… 人类rou身由血rou浇筑而成，五感自然不会落下。 一如“新生”那般柔软。 …… 玉京台有过初次触碰之后，他就在一步步试探起对方的底线，不断地刺激那些会使旅行者高潮的地方……试探着、寻找能让这人理智崩溃的底线在哪。 并非要越过底线，只是为了更深的了解，至于“幻形”，与其说是手掌的化形……倒不如说成是顺遂他心意，粗度长度都能随增随减的道具一样。 只要他有这个想法，手掌可以、手腕可以，胳臂也可以捏造而出并派上用场…… 处于昏睡状态的旅行者依然将它夹得很紧。 还不太会控制力道的神明调试着，一勾又一舒展，得到的均是良好反馈。 期间唯有一次带来的是负面反馈:他没来得及切断联系就不自觉活动了下手掌，之后听见旅行者僵硬的痛呼声。 如果他记得不错，这是往上伸的方法之一，这也是旅行者喜欢做的事情。 痛苦与愉悦都是真实存在着的。 于是神明自觉停了手。 …… 石门到望舒客栈，从木桥到石路，此后再跨过一段规模中等的木拱桥，就能找见这供往来客商旅人歇歇脚的客栈。 深夜，自跨过石桥，两旁的灯笼随行游人一路，暖黄色亮光幽幽，周边就是有什么鬼怪传闻似乎也不会惧怕。 摆在木桌上的茶水还温热，入口微苦，回味甘甜。 微风拂过，水面波纹轻轻晃、慢悠悠地散开。石桥下的游鱼这时候并不困，然而它们刚吐出来几个水泡，就为一片突兀落到身边的枫叶惊走，连原本要吃下的新鲜马尾草也给丢弃掉。 方才站在石桥上发着呆的青年已走远，隐入无法捉摸的夜色里去了。 …… 情色之事做到这里就被打住。 至于原因……则是钟离觉得，离两人的正式见面多少还有着一段时间，更多的应对方式，应该留在那时使用。 这时候不过是提前满足一下旅行者的搭讪想法，同时间试验着承受能力，仅此而已。 旅者因某种原因提前离开蒙德、来到璃月土地，这副血rou之躯光洁如新，连来处也无法追寻。 一枚蕴含着神力的印记不大不小，却是“永恒”的代表之一……从踪迹中亦可推测出大致走向。 暗中对旅行者施加过多关注的神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合情理的地方。 …… 魈毕竟贵为仙人，不说之前随手就能放出束缚住旅行者的法术，就是幻化出能够带人进入的秘境也不在话下。 深黑夜幕繁星点点，庭院后方池中荷花盛开，清香气息混在风里飘得远远，几乎能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这是属于魈的幻境，区分真与假只看时间流逝。 他不清楚自己对旅行者是喜爱还是别的情感，当初把旅行者掳走只是因为气息熟悉，让他想要接近…… 刚才看旅行者被那只无形的手干得到了小高潮，他一时意气用事就带人进入幻境，还想效仿着也来上一下。 这种近似于人类“赌气”的情绪不该出现在他身上。 也正因为如此，等到荷花香气吹醒头脑之后，魈就有些无从下手了。 他不想再做下强迫他人的事，也知道这事不该迁怒在旅行者身上，归根结底只是嫉妒心作祟。 气息融合后没来由的像是依赖一样的情绪，促使着他做出这几样事。 究竟是因为什么？ 那时，在房间里，他亲眼看到旅行者被除自己以外的人侵犯着，不知来源更是无法制止。 作恶的无形之物在rouxue里头转着圈抽插，将细腻腻的yin液一波波拍出来，他看得清楚。 而它也慢慢享用得满足，紧压了下被捣得软烂的xuerou后退去，魈才发觉自己在不经意间咬破了嘴唇。 起初拿着被褥遮盖身体的旅行者是否正在被它jianyin着？因为感到舒爽，才不想要自己察觉？ 最后究竟是因为无法逃离而求救，还是被它做得太舒服，被他打扰导致无法完全享受，才向自己求救？ 只一想象在自己来之前，旅行者与那物畅畅快快交合的场景，再是入了迷的yin叫声，他心里陡然生出陌生的酸涩感。 也许还不止有无形的那物做过。 魈只是很心急地想要带走旅行者，抹除对方身上由旁人打下的印记，重新使旅行者染上自己的气息……似乎只有这样做、使旅行者染上自己的气息，他才会有那么一点的“安心感”。 怀里的旅者睡得安稳。 “对不起。” 仙人低下头，为自己情绪不稳定之时冒出来的那些想法很认真地道了歉。 其实说到底两人才遇见没有多久，旅行者对自己没有过分亲近也很正常。他想。 主动亲吻安抚之类也很正常……唯有异样的情感来得极为奇妙，好像它早就在脑海处某个地方扎了根。 从遇见旅者开始，这股情感一下子就都泄出来，从亲密接触再到现在，告诉无心无情的仙人，也许他从前是个具有七情六欲的“凡身”。 又或许只是他在自作多情地认为两人可以到如此亲密的地步。 “迪卢克” 魈听见了旅行者睡梦中的心声，他已猜到接下来的内容。 “cao我啊，来啊” “看在我这么喜欢你的份上” 不出所料。 “……” 在这之后就没有任何的心声出现了。 也没必要再听下去。 仙人伸出那惯以持握长枪杀敌的手，小心翼翼地替旅行者抹去泪水。魈少有做出这一动作，因而不是很自然。 他忽然感觉自己也像旅行者一样，有了近似难过的情绪。 可他许久没有哭过。 自认无心无情的“仙人”既不会哭，也无法流泪。 那些眼泪对斩杀魔物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旁人觉得夜叉一族软弱无能。 如今他能够做出与流泪比较相似的反应，不过是咬紧唇默默承受那潮水般涌上的情绪，再到它完全退去。 与抵抗“业障”侵蚀的做法很是相似。 陌生的名姓想来是旅行者唯一承认过的爱慕人，指不定也有过更深的情感交流。 这些都在他之前。 …… “唔……魈？” 旅行者刚醒来就闻见了清淡花香，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伸手对着划过流星的天空看看，正要翻身就摸了个空。 这太不真实了。旅行者被吓得赶忙收回来手，心有余悸地往里头缩了缩脚。 “醒了。” 短短两个字及时打住了旅行者要翻身滚下去的动作。 少年仙人此时背对着旅行者，站在远处房顶之上，像是刻意为之，拉远距离后看着身影很是单薄，叫人心疼。 因为是“仙人”，所以相隔这么远传声过来也不足为奇。 “嗯……” 旅行者摸摸刚才差点儿落空的地方，往下瞅一眼，才发现自己也同魈一般待在房顶上。 “……啊！魈，这是哪里？” 曾在蒙德高空翱翔、以风元素力击败魔龙的旅行者居然会恐高。 这是一件无论讲述给谁听都会使人不住发笑的荒谬事。 “我的幻境。” 旅行者慢慢坐起，期间一点儿不敢往下看，总觉着脚上还残留着被那只手紧攥住、往里面扯的痛感…… 即便下方不远处就是长有一大片荷花的水池。 “魈，你还好吗？” 又过一会儿，旅行者很迟钝地发现了一件事:魈的情绪不太对劲。 句句问话都得不到回应，与初见的态度也差了许多。 幻境中的时间会随幻境主人心意的变化而流动，昼夜正常交替即是心情愉悦的表现，反之…… 旅行者在房顶上晃了好一会儿脚、吹了好一会儿的风，也没看见悬挂在天边的圆月移动哪怕半分。 答案呼之欲出。 “……你心情不好的话，要静静待一会吗？” 旅行者刚才差点就要说出“留下来陪魈”的话，想到派蒙时及时打住了。 每一次，几乎每一次派蒙都会被旅行者无意间抛下。 旅行者其实并不是什么粗心大意的人，只是次次都来不及反应。 此刻，旅行者看魈只是站在那儿不回话，就默默担心起了还在昏睡着的派蒙。 “派蒙它生病了，送我出去……好吗？” 星夜重新流动起来，仙人像是打消那点负面情绪，那异常明亮的金瞳也近过来，叫旅行者不自觉恍了神。 “好。” …… 刚离开幻境，旅行者就跑到床边查看起了小派蒙的状态，极焦急地捏捏它的手，又试探着额头温度。 站在一旁的魈只是观望着这一幕，没有说话。 “你还好吗？” 旅行者记得，之前和达达利亚见面时派蒙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都是突如其来的无理由昏睡，期间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 旅行者确信它不是被旁人设计迫害所致，却也猜不出具体原因。 小飞行物不会飞以后拎起来软软的，也许就是旅行者进入幻境这会儿发生的，摸起来像在水里泡过一般，身子底下的被单已浸出一大块水渍。 闻着气味像是闷出的汗水，湿而热，使人不安。 “旅行者……” 被旅行者捏住后颈皮、拎在空中时，派蒙有所感觉地睁开眼，瞧见是旅行者以后很勉强地笑一下，安慰道，“没事的……我就是、就是有点儿困。” 这话没有说完，它又昏沉沉地闭了眼。 “派蒙的额头很烫，这样的病症，很像是人类会得的‘发烧’？” 想到身旁就有一位仙人，旅行者踌躇几下还是将情况与猜测都讲述出来，“它不止有过一次这种反应，是‘盗汗’带来的脱水反应吗？” “但是、但是感冒什么的，我有给派蒙盖好被子，门窗通风条件没问题……” 旅行者从没有生过病，摸了小家伙额头几次都是guntang，死活想不明白，心慌得不行，起身去关窗的时候还在念叨，“难道是之前……” “并非如此。” 一旁的魈及时开口打断了旅行者这自怨自艾的行为，将自己的看法说出，“这种反应，更像是使用了过多精神力而造成的‘反噬’。” “诶？” 这个解释实在超出了旅行者的理解，也把还在思考是“感冒”还是“发烧”的旅行者打懵了，话都说不清楚，“‘精神力’？但是、但是派蒙它……” 派蒙也会有需要担心的事情吗？ 出于某种原因，旅行者没有将后话说出。 “嗯，走吧。” “如果与我的猜测无差……你的伙伴现在需要的，除了睡眠，就是服用安神清心的药物。” 魈主动向旅行者发出邀请时，后者还没反应过来，呆愣愣地把一只手交过去，另一手不忘拎起派蒙。 提起有关于璃月大地的事情时，魈似乎很是了解。 璃月地域的特色材料清心花与寻常花卉不同，它只生长于清寒陡峭的高峰上，不愿与尘土作伴，吸收云雾凝露成长，气味苦香。 “清心”花如其名，作药材时具清心安神、疏风清热之用。 撕下花瓣直接嚼服、捣磨成汁饮用、晒干后泡水作药茶饮用……不论哪一种方法，原有的药效都不会因此减少半分。 “普通山崖上的清心效用……不足以治愈它，跟我来。” 璃月庆云顶周边几座山头都有生长着清心花，也各自有着助飞风场。魈带着旅行者来到附近一座山头后就舍弃了瞬行的技法，极认真地在风场间穿梭起来。 他对这些药材的作用也很清楚。 最后，旅行者跟着这位神通广大的仙人来到山顶，看着七天神像旁那株比别的都要耀眼的清心花朵，突然犯了难。 “这……真的可以摘吗？” 旅行者刚来到璃月，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花朵，被它通透如玉、娇嫩易碎的外表弄得不敢轻易下手，“我没有带袋子什么的……” “直接采下就好。” 眼看旅行者还在为清心花的外在价值畏手畏脚，魈抱着手，补充一句，“今天不摘的话，明天就被盗宝团拿去了。” “盗宝团？” 庆云顶几乎是璃月郊外最高的一座山。 旅行者拔下这株清心花的时候，手掌还特意往根部靠了靠，听见魈的话后有点儿不可置信，“这么高也能爬上来吗？” “在他们那不计后果的拿取手段上，再好的药材都会失去原有光泽。” 七天神像旁，与泥土融为一体的鸦印表面染血，微微亮着光，像是在提醒旁人拿取。 旅行者发现了这点异常，却没有依照习惯拿走它们，“如果是我的话……还是有点想让它接着生长的。” 此举只是为了让派蒙从异常状态中清醒过来。 清心花离了生长地并不会立刻枯萎，它还保持刚摘下时的状态，纯白色花瓣积着夜里水露，花茎很是纤细。 这样的花却多是在石头地上生长，甚至于从一株幼苗长到如今…… “你那天的伤……” 旅行者依照魈的指示撕取下来一片最嫩的花瓣，慢慢塞进派蒙嘴里，眸中忧愁之色挥之不去，“没关系吗？” 不知怎地，旅行者又突然想起来那天在魈身上看见的黑色雾气，其中的恶意几乎凝为实质……旅行者当时盯着那里发了会儿呆，都有一种被拖拽进去“深渊”的错觉。 对旅行者来说，“深渊”意味着黑暗与邪恶、无处不在却又无法真正抵达的存在，再多的却是没有想过半分，只觉得它像浓雾般捉摸不得。 除去发自心底的排斥，竟还有一种无缘无故的“依赖”。 …… “魈……” 仙人提前预判了旅行者的问题，此刻偏过头去，轻声拒绝，“寻常药物对我并无用处。” 听此，旅行者只好收回手，自己默默把剩下的几片花瓣吃掉。丢了着实可惜。 清心花瓣没什么味道，微微地有些苦。旅行者粗略嚼几下就咽了下去，“好吧……” 仙人的容颜俊秀，穿着身贴身短打服饰，颈肩处的装饰似邪非邪。上衣整体颜色偏白，轻易就能“摸索”出劲瘦腰身，青色发丝里夹有几丝淡一些的挑染，偏少年气的脸颊看着不过十六七岁。 那纯澈的金瞳有着艳红眼尾作衬，醉于情欲时极为诱人……平日里却又锐利如刀，与额间那点像是“明目”的点纹放在一起，看着却是周身都散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了。 然而两人的身高相近。 魈比旅行者要高上一些，但不多。 “感觉现在回去也有点晚了……” 神像旁有一大片空地，允许两人在这里坐下，旅行者擦擦石面上的尘灰，转头不忘询问对方的意见，“仙人，可以陪我在这里坐一会吗？” 魈没有答话，理一理腰间作装饰用的傩面，默默坐到离旅行者不远的地方。 夜间的风还有些冷。旅行者摸摸怀里派蒙的脑袋，给小家伙的双手吹了吹气，此后就只是看着天空出神。 “以后不要靠近我为好。” “我身上的‘业障’会伤害到你。” 晨曦将近，从庆云顶向下望去，稍近些的山坡上已有盗宝团成员开始活动。 云海翻涌着聚拢又散开，一抹暖黄色自远方亮起，晶莹露水一点点沾湿在七天神像旁交谈着的两人的发。 旅行者刚好打了个哈欠，没有听清他的话，“‘业障’是什么？” “又为什么不能靠近你？我们的亲密接触好像也不止一次？” 这后半句别有深意的话在魈掩饰一样的轻咳中被打断，还不等旅行者去问，魈就主动转移了话题，“你的朋友好像醒了。” 派蒙确实动了动手指。 旅行者仍然没有放弃追问，“不管‘业障’是什么，我觉得坐近点也没问题……” 在接近魈之前，旅行者用薄被把派蒙裹得严实，放在了神像旁边。 魈支着腿坐在一旁，此刻偏过头，没有理会。即便这是他主动发起的话题。 在心有所属的情况下，还能够心安理得对他人做出亲密举动吗？ 事实证明旅行者确实可以。 魈不愿过来，旅行者就主动靠过去。 “是吧？” 放在身旁的手被握住时，旅行者感受到魈的身体僵硬一瞬，他想要挣开，却又在紧要关头收住了力。 “……松手。” 但旅行者握着对方的手就是不肯放，想来又想去，总觉得这时候亲脸不太好。 没有说明原因的闹别扭也许在幻境时就开始了，在魈身上格外地叫人心疼，更是生不起一点儿不满情绪，旅行者纵容着他的情绪。 真正扑入对方的温暖怀抱时，旅行者才安心下来，深深吸了口气，“魈，你……为什么觉得‘业障’会影响到我？” 旅行者身下压着对方的性器，但旅行者此时不想急躁地去做这事，而是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 要到再做也不迟。 少年仙人闭起眼，像是回忆起什么痛苦往事，没有作答。 他纵容了旅行者开始乱摸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