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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怕周子璋不来,陈助理客气地婉拒了他自己搭车的意思,不由分说指派了一辆车去接他,周子璋下楼一见,连司机都是老熟人,当初跟着霍斯予的时候接送没少撞见,只是如今却有些尴尬,彼此略微点头打过招呼,就一路无话,飞驰赶往医院。这个医院周子璋并不陌生,上回他让霍斯予弄伤了就是送这来,似乎院方上层跟霍家关系匪浅,他一下车,就看到陈助理毕恭毕敬在外头候着,见到他,立即上前,亲自替他开了车门,领着他七拐八拐,乘坐专门的电梯,直达病房。周子璋沉默不语地跟着陈助理,他的状态有点像在做梦,总觉得这一切不太真实,霍斯予那么健硕霸气的人,居然也会有一天住到医院里头?印象中,这个年轻男人似乎就像铁打的,身上的肌rou一块块摸上去都是硬疙瘩,那时候恨极了他,打又打不过,气恼之下张嘴咬过,差点没崩了牙,而那家伙照旧一脸痞子相,哪里有半点影响?他还记得,那时候跟霍斯予栓在一块,之所以那么怕他,除了被殴打以外,很重要一点,也是他这种南方小镇的文弱男生,一辈子也没见过霍斯予这种体格魁梧如西方人的男子,站在跟前,比他高出去大半个头,一只手就能把人紧紧扣在怀里。揍他,挥拳头,你疼的都是自己的手,顶多也就是让他皮肤变红些许,要伤他还差得远。对他的怕,其实还有体格上的自卑,是对抗这种身材力气远胜于你的人时本能的畏惧。可现在,这个男人被告知躺在医院里,差点丧命。“现在五少的心跳、血压、血氧浓度都差不多正常,人也已经醒了,就是精神头才差点,医生今天给他摘了呼吸器,您呆会可能,还可以跟他说上话。”陈助理没话找话,絮絮叨叨地说。周子璋一声不响,低头有些恍惚跟着走,突然听见陈助理说:“到了,就是这。”周子璋猛然一惊,抬起头,却见来到加护病房外,隔着门玻璃往里头看,雪白间搭天蓝色的病床上,有个男人阖目躺着,身上插了不少透明管道,脸色苍白,唇色发青,好像整个人瘦了一圈,宽额头高鼻子,倒依稀,是霍斯予那个模样,可看着,却透着疏离的陌生感。“进去吧,”陈助理轻轻叹了口气,说:“五少心里头,肯定在盼着您。”周子璋有种说不出的酸涩感,强迫自己压抑下,后退一步,摇头说:“我在这看着就好……”陈助理还想说什么,眼角瞥向一旁,突然一惊,整个人站直了脊梁,毕恭毕敬地唤了声:“大少。”周子璋吃了一惊,忙转过身,却见霍斯勉带着两名保镖,慢腾腾地走了过来。周子璋不知道他会把自己怎么样,迁怒?毒打一顿?他骤然慌乱起来,后知后觉想起自己这么来医院真是欠妥当,他退了一步,全身戒备地看着霍斯勉。霍斯勉却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随即走到他们身边,跟着他们一块看着病房里的霍斯予。气氛骤然紧张起来,一阵无形的压力笼罩在每个人头顶,陈助理有心要打破僵局,但偷看了霍斯勉一眼,却见这位大少爷面色阴沉,不怒而威,心里一颤,也不敢随便开口了。谁不知道这位爷最疼五弟,现在一句话错了,没准就会害周子璋受池鱼之殃,周子璋若有个差池,他日霍斯予身体好了,还不得找他算账?三个人便如此诡异地站着,沉默不语,过了好半天,就在周子璋斟酌着,也许离开告辞了更好些,霍斯勉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对陈助理说:“老陈,你去预备点汤水什么的,小五呆会醒了可以喝两口。”陈助理迟疑地看了看周子璋,说:“大少,我还得送周先生回去……”“我这多的是人,还能把他拐了?快去。”霍斯勉皱了眉,打断他。陈助理不敢违背他,只得微微鞠躬退下,临走时,担忧地看了周子璋一眼。周子璋手足无措,在这样有压迫感的男人面前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轻声说;“那个,我还有事,不如改天……”“小五都为了挨了枪子,就多呆一会,你还不肯?”霍斯勉淡淡地说。他口气很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毫不相干的事,可周子璋却由衷感到一阵寒气从脚底冒上,他不安地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说走,也不敢多说一句。霍斯勉双手插在裤袋里,看着病房里的弟弟,脸上表情全无,过了良久,轻声说:“挺不像霍五少的,对吧?”周子璋大吃一惊,没想到霍大少居然屈尊降贵来跟他说话,慌里慌张地问;“什,什么?”“不像他平常的样子,”霍斯勉目光柔和,说:“我太习惯这小子无理搅三分,胡搅蛮缠的尽头,冷不丁瞧见他这副怂样,还真是,挺陌生的。”周子璋心里的酸涩感加大,默默点了点头。“他就个没服软的时候,”霍斯勉恨恨地说:“这臭小子,从小到大,这身牛脾气闯了多少祸,哪次不是我跟在屁股后头收拾,现在好了,倒把他的脾气惯得老子天下第一了,我花了多少心血把他培养出来,他就给我来这一手,妈的,那一枪怎么就不瞄准点,崩了这混账东西算了。”周子璋偷偷看了霍斯勉一眼,却见他目光中流露出恨铁不成钢的恼怒,猛然间视线扫过来,利如刀剑,看得周子璋莫名心惊,忙垂下头不敢看他。就在此时,却听霍斯勉冷笑一声,说:“周子璋,我对你没什么好感,你知道吗?”周子璋惊诧地抬起头。“我就这么个像样点的弟弟,弄成这样是他自己蠢,可你干了什么你自己清楚。甭跟我扯你事先不知道,不清楚之类的屁话!你对他的影响力,已然有这么大了,坦白说,作为他的大哥,我深以为耻!”霍斯勉的口气骤然冷硬起来:“这种事没下回,你最好记住!”周子璋心里又羞愧又委屈,咬住下唇忍着不说话。他以为霍斯勉还有什么难听话等着他,却只听霍斯勉长叹了口气,口气变淡,低声说:“进去吧,我那个傻弟弟,可还盼着你呢。”他说完,看也不看周子璋一眼,径直从他身边走开。周子璋浑身一震,呆了呆,仿佛有双看不见的手推着他似的,他愣愣地开了门,走到霍斯予的床头,坐了下来,看着这个男人,心里五味掺杂,说不清是看到曾经恨过的人倒霉的痛快还是因为自己的要求而连累别人的不安,或者都有,或许都没有,但他发现,这么久以来,自己终于可以坐下来看霍斯予的脸,不是带着恨意,不是带着羞愤,而是什么也不想,就只是这么看着,就像看一位记忆中的老熟人,他病了,你来了,记忆如烟,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