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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她,平静道:“我跟他很不一样是吗?”“……”程白无法否认。遥想当初她跟谢黎,各自忙得脚不沾地,待在一起的时候都很难不去聊工作上的事情。都是有社会经历的人了,有能力自己处理的事情都自己处理了,生个小病无需对人提起,需要进医院又各自有自己的熟人能帮忙解决。像边斜先前发的那些消息,在她和谢黎的聊天记录里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谢黎尤其不会。习惯了独立和坚强,只要被这标签贴上,好像就失去了表达的权力。但人又总是很难避免那些虚弱的、其实非常需要别人陪着的夜晚。边斜抬手把粥放了回去,向她伸手:“你过来。”程白在原地没动。边斜并没有收回手,而是又叫了一声:“程白。”程白终于还是走到了床边。但还没等她开口问他想要干什么,他便直接一把拽住了她的手把她整个人拉得倒在床上,然后一翻身,直接把那厚厚的被子都盖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裹起来,只露出个脑袋。边斜却据此居高临下地压在了她的身上,俯视着她。程白被搞得有点晕:“你反了天了。”边斜腿隔着被子压着她的腿,两手都放在她脑袋旁边,将那柔软的枕头压得陷下去。这样的动作让他身上的睡袍有些散开,露出脖颈、锁骨和一小片前胸,大约是先前在被子里捂久了,挂着薄汗。从下方视角看上去,有种暧昧的性感。他似笑非笑:“知不知道,谈恋爱很忌讳提前任?”程白被裹得紧紧的,闷着热。她想起身,但根本动不了。听见边斜这话就知道醋缸漫天飞了,嘴角顿时抽了抽:“你介意这个吗?”边斜唇角一勾,一双藻褐的眼眸深邃而狡黠:“其实不介意。”程白:“……”自谦不是边斜的习惯,他说得直白:“像他这么幼稚还这么作的,压根儿算不上我对手,段位太低。”上回遇到谢黎,回来的路上,他和程白有聊过她和谢黎的一些事。程白怎么想他不知道。可在他看来,是半点水平都没有,就是个普通人。自己都住进医院了也不跟女朋友提一句,平时如何相处可见一斑,脆弱的时候希望别人主动关心到自己,没被关心到的时候就难以避免地失落。一次两次,不说,憋在心里。久而久之就生出怨怼。可程白真不是什么无微不至的人啊。他挑眉,与程白对视:“是觉得很少有人主动跟你说自己生病了吧?”程白默认了。边斜一声轻嗤,有些得意:“所以我这样懂得沟通的人才是最难得,你呀,要知道珍惜。”程白笑起来。边斜就这么看着她笑,嗓音因感冒有些低沉,略带一点的鼻音又自然带上一点闷闷的感觉,只埋下头砰了碰她额头:“所以以后你要有什么事,也都要跟我说。”也许是身上盖着的被子是真的有点厚吧,程白觉得自己脸上泛了热热的潮气,眼底也泛了热热的潮气。这种自然的亲昵让她有一种陷入的感觉。往某个地方越坠越深。但她的理智却高高飘在上空。于是她眨了眨眼,凝视着他近在咫尺的双眼,想起那一天晚上他的言语,心里沉甸甸地压着什么,低低道:“其实,更爱人的人,也是渴望更多的被爱吧。”就像他主动告诉她自己病了。这话没头也没尾。但边斜清楚,它接的其实是那一天晚上他对程白说的那一句话:我是一个更爱你的人。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笑起来,却眯缝着眼,像一头老谋深算的狡猾狐狸:“我可没有说过这种贪得无厌的话哦。”程白觉得自己是钻进了套里,又好气又好笑,白了他一眼,便想挣扎着从被他压得紧紧的被子里出来:“让开。”然而那被子纹丝不动。甚至压得更紧了些。同时紧了的还有那压在她上方的男人的呼吸。边斜目光深暗,咬牙切齿地微笑警告:“流感会传染,你再乱动试试。”124、第124章不利证据两人目光触在一起,着实对视了有几分钟。飘窗外面传来沙沙的雨声。最终还是程白先向旁边看了一眼,提醒道:“粥快凉了。”“哦。”边斜这才一挑眉,侧身翻回去,把程白放开了,一脸的稀松平常,又把刚才的粥给端了起来,浑然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程白于是觉得这人是个切开黑。她莫名笑了一声。人从床上起身,把身上略显凌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也端起了自己那份粥。这几天边斜都待在自己家里,毕竟到了要死要活的赶稿期,再一个月写不完的话就赶不上上半年的出书计划了。但对方不让的案子他还是很关心的。当下便问:“今天是第一次调解吧,情况怎么样?”程白一想起调解室里的情况就有点头疼:“对方当事人和代理律师都不好沟通,提出的条件非常高,甚至想要分方不让在明天诚的股份。我估计达成的希望渺茫。朱律师那边早就请人着手对殷晓媛进行调查了,目前已经有一些东西发到了我手上,还得一会儿回去看看。”边斜一脸好奇:“方不让去了吗?”程白摇头:“想也知道他不可能去啊。不过想想,他要真去了,那场面我还真想象不出来。”从来只看见身边女人流水似的换,却几乎没看见哪个女人对他横眉冷对还要分他的钱。她琢磨着上庭的时候肯定格外好看。只是不知道那时候方不让是不是去。边斜于是“啧”了一声,不无遗憾:“那可真是太可惜了!”程白看出来了:“你这瓜吃得好像还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