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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这看,于是压低声音道:“怎么,你不乐意?”“不不。”穆涸连忙道,“弟子是太开心了。”尽管他在外面也做足了功夫,收买人心很有手段,可都不及师尊的信任来得实在。师尊如此宅心仁厚,在目睹他种种劣迹之后,还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他。这感觉,比得到了全天下还令人振奋。“等一下。”尹苍山插话进来,“若我没听错,穆涸贤侄方才称呼他师尊?”尹无双擦擦眼泪,抽噎着道:“我也听见了,是叫他师尊的。”尹苍山惊愕道:“不对啊,据我所知,穆涸贤侄的师尊不是碧虚真人谢知微么?他、他不是早已过世了?怎么会……”“这……”谢知微有点迟疑,众目睽睽之下,难不成再把“飞升”之类的解释说一遍?太高调了吧?不对,五颗星了还怕什么高调?“此事似乎与尹王爷无甚关系。”穆涸摆明了不遮掩,也不打算解释,他拉起谢知微,“师尊,我们走吧。”也好,这里出了命案,已经成了是非之地。男主没有杀人,人却死了,说明剧情可能已经失控,谁知道留下来还会有什么祸患。谢知微低声道:“随后将他二人厚葬了吧。”穆涸正待答应,忽的一声问询传来:“此事与尹王爷无甚关系,那与为父,总该有些关系吧?”谢知微脸色变了,抬头看去,九州王面色不善的出现在门前,他身后还跟着几个贴身侍卫。无颜作为他的王牌,一般不会出现在人前,因此没有带着。穆涸眉心一动,颔首道:“父王。”九州王缓缓走进来:“王儿,你这几日去何处了?为父很是担心。”穆涸脸色未变:“不过是四处游荡,父王不必挂心。”谢知微注意到,今日九州王对穆涸的态度,跟上次他看到的不太一样。那时候在别院前,穆涸皱一皱眉,他都要嘘寒问暖半天,不用穆涸开口,他就上赶着把兵符送过去意图让他展颜。而今日……怎么莫名严肃起来,就好像穆涸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般。穆涸也是,看气氛不对,还不赶紧稍微哄哄你老子?尹苍山朝九州王拱手,笑着打圆场:“都怪我多嘴。王爷也不必紧张,穆涸贤侄年轻有为,早就能独当一面了。是非好坏,他自有分寸。”“是么?”九州王看向谢知微,皮笑rou不笑:“可眼前这个是非,王儿能否分辨?谢知微被他这绵里藏针的目光看得心中一凛。这什么情况?四年前九州王就各种看不惯,但也只是穆涸和他保持距离。可现在,这敌对态度是毫不掩饰啊。穆涸上前一步,将谢知微挡在身后:“父王所言太过高深,恕我不太明白。”“不明白?”九州王眯了眯眼,上前一步,“那为父就再给你讲明白些。”卧槽卧槽,这原著里最和睦最rou麻的父子两个,怎么突然画风不对了?谢知微心里还在犯嘀咕,就看见九州王的手指了过来:“你果然没有死。不但拐骗王儿,还在京城里行凶杀人,你简直罪大恶极!”谢知微险些被口水呛到,拐骗?我去谁拐骗谁啊?大兄弟,你要知道,可是你宝贝儿子设下的幻境,你宝贝儿子霸王硬上弓,你宝贝儿子把人干了三天三夜死去活来!……算了,你还是别知道了。谢知微简直能对拐骗这两个字吐槽一整天了,可眼下他没时间在意这些措辞上的不妥,他在意的是后半句。谢知微抬眼,不卑不亢的迎视九州王:“说我杀人,可有证据?”九州王冷笑道:“会有的,来人,找仵作验尸。”穆涸终于皱起了眉:“父王有些过了。”九州王叹了口气,也皱眉道:“王儿往日从不会这般对为父讲话,你定是被此人带坏了。”穆涸刚要反驳,谢知微拽了他一把:“不要与你父王争持,此地是非太多,不若我先离开。”九州王冷声道:“谢知微,你有罪在身,竟还想走。你们几个,拦住他。”他身后的侍卫闻声拔剑,气势汹汹的堵在门口。尹苍山和尹无双早就惊呆了,退在一边干瞪眼看,不太明白这几人怎么突然就剑拔弩张了。谢知微其实也一头雾水。也许他今天就不该回来这客栈,毛子和老杜的死可能有自身原因,但也很可能是谁要嫁祸给他谢知微而设下的圈套。是谁?是九州王做的么?他为何要处处针对自己,甚至针对道宗?谢知微满腹疑云,觉得有必要找草蟒英雄探讨一下。这时穆涸缓缓开了口:“这里没人拦得住师尊,父王何必如此?”九州王目光一沉:“王儿,你替为父拦他。”穆涸面色平静:“父王知道,这不可能。”“好!好一个不可能!”九州王忽然暴怒起来,额头上青筋明晰可见,他猛地一甩袖子,“谢知微,你敢不敢见一个人?”废话,都这么明显了,谁会傻逼到主动上当。谢知微诚恳道:“谢某生平结交甚少,只怕不认识,还是不见的好。”谢知微从穆涸手中抽出被抓住的袍袖,迈步就往门口去,他想硬闯。门口的守卫得了令,那里肯放,提剑就拦。这几个人的武力值撑死也就是无颜的水平,谢知微连青萍剑都没有出鞘,只拿掌风格挡,眨眼间他就出了屋子。然后他就顿住了。楼下大厅里站了一群人,还是一大群人。九州王在身后森然道:“你绝对认识,对吧?”他走到廊下,隔着栏杆向下朝为首那个穿素色道袍之人喊话:“严掌门,看清楚了?”谢知微一脸震惊,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颜知非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谢知微,他慢慢从人群里走出来,足尖一点,忽的飞上了二楼,直接落在谢知微面前。谢知微这才发现,底下除了一大帮他不认识的人以外。还另有一小撮道宗的弟子,甚至这回连夏知绮都来了。谢知微把目光挪向颜知非,老实说,颜知非这人不苟言笑,待人又一向严厉。他有点怵,他没有诈死,更不是有意隐瞒死而复生,但即便如此,他对楚知是的质问都心虚不已。更不用说今天要面对的是颜知非和夏知绮——这两个道宗最难说话的人。也难怪九州王今天这么理直气壮的喊他名字,都不怕认错人。鬼知道,他和穆涸在幻境这三天,九州王背地里遭遇了什么,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又发生了何种异变。穆涸走过来,施了一礼:“弟子参见掌门师伯。”颜知非冷冷看他一眼,没有理会。谢知微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