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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我必须得接这部戏了。”谭岳笑笑说,林间的风带走了他唇边的暖意。跟上次一样,这回见面的场所依然是在轻酒吧。谭岳到的时候,邵立荣和邵维明叔侄俩依旧虔诚地在门口等候。两边寒暄了一下入座,很快进入正题。邵立荣率先问起谭岳对大变之后是否还满意。谭岳很保留地给了肯定的态度。邵立荣和邵维明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了暗暗松口气和一种得逞了的快慰。谭岳只是装作专注地晃着手中的高脚杯,暗红色的葡萄酒转着完美的漩涡,香气扑鼻。“谭先生的意思是……这部戏,您愿意演?”邵立荣直来直去地寻求答案。“我的经纪公司既然同意,我也可以接受。”谭岳颔首,把公司放在前面用来掩护自己的真实想法。邵家叔侄俩等的就是这一拍即合的时刻。双方表面上很愉快地以文字方式确定了合作关系,接着便进入了他们期待已久的掌握主动权的环节。“谭先生,既然如此给我们宏新面子,我们自然也加倍地把这部戏放在心上。从现在起,它的前期筹备和宣传就开始了。在这方面,我们打算有一个创新。”邵维明从包里拿出一份材料递给谭岳。谭岳快速翻了一下名为的节目策划,立刻领悟对方想请自己做一个视镜选秀节目评委的意图。策划上说的很好,这个节目算是“星风尚”频道的一次特别企划:计划让十名左右的年轻人以公开的方式模拟真实的视镜过程,请几位知名演员点评。一般戏剧视镜,角色的选择权都在导演、制片等幕后决策者身上。宏新此回特别节目,让名演员做评委,无疑也是一大反转。何况节目中还有新老演员模拟搭戏这一环节,更是吸引足了眼球。“评委都有谁?”谭岳领悟这件事他已经被绑架了——他被告知参与节目,而不是选择是否参与。因为邵家叔侄把话说得很清楚,是和的宣传紧密相连。“预定除了您之外,还有甄莼,王乐笛以及苏沁馨。”邵维明答道,甄莼自不必说,是这回要捧的人,而王乐笛身上刚也有一部正在筹备的电影,至于苏沁馨,宏新已经内定她是另一部电视剧的女主角。谭岳没有把眉头皱得很明显,不过心里已经有了较量。除了自己,其他三个都是邵家的人。苏沁馨是小花旦,名声刚亮出来,火候还差些;王乐笛错失玉兰奖,大概也不怎么甘心。宏新选择了这样四个人,无论从老带新的角度、炒新片的角度还是最佳男主演之争的角度,都是绝佳的话题。“邵先生,话可能不该由我说。您的创意很好,不过是否想过,公开视镜选出来的优胜者不适合戏剧中的人物角色该怎么办?况且,评委只是演员,并没有最终定夺的话语权。”谭岳曲折地泼着冷水。“您的考量很到位。”邵立荣眉开眼笑道:“其实,从整个节目的策划来看,哪怕不打出为两戏一剧选角这个旗子,节目本身就已经有了很强的新鲜感和号召力。”邵维明从旁补充了一句:“谭先生您也看得出来,我们想捧的首先是诸位评委,连带评委身上的作品。”醉翁之意不在酒,节目如此,这话也点到为止。谭岳身体往沙发坐垫上重重一靠,转头对助理吴栋说:“你把宏新传媒的节目策划报给公司吧。”邵立荣知道他这是间接同意了,干脆趁热打铁:“预计节目的录制时间将在十天后,到时可又要劳您大驾了。”谭岳一言不发地摆了摆手,他陷在椅背里微微垂着头,和邵家的人打交道加之今日长途跋涉未及休息,让他莫名涌上一股子疲惫。片刻的冷场谁都没有率先发话。谭岳努力摆脱不适的状态,随意开口道:“我记得这儿的钢琴演奏是能点曲对么。”“谭先生是想听什么?”邵维明恭敬地问道。谭岳自己招来服务员点道:“告诉琴师,和上次一样,。”服务员很快就回来了,并且转达说很抱歉,琴师不会演奏。谭岳还没来得及询问为什么,就听见邵维明责人责己顺便开脱的话:“琴师新换的,谁知到这个水平居然这么差……”“新换的?”“哦,是啊。原来那个小程,看上去资质不错,放在这里也可惜。我宏新娱乐就签了他。谭先生要是想听他弹曲子,往后有得是机会。”第28章二十八章事情谈毕后,谭岳婉言谢绝了邵立荣挽留小憩消除疲劳的提议,带着吴栋离开了岱山雅居。车行平稳,谭岳几乎头一挨到后座靠枕就闭上了眼睛。吴栋心里打鼓,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他是否回家。谭岳睁开眼睛看见了车内时钟显示的时间,还不到十点半。他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很快就有了回复。他给吴栋报了一个地址,顺便附上一句:慕编的家。时间已经是深夜了,去不算太深交的人家拜访,还是有些奇怪的。吴栋没有问为什么,只照做了。吴栋知道,就他伺候的这位大腕而言,虽然时常会有些不可理喻的举动,不过也要比其他明星的出格和无下限要好出许多。至少晚上造访人家,或者发微博说要集齐七张电影票,或者凌晨乘车去城区某旧小区做夜游神,诸如此类,林林总总,只要处理得当也不会造成警察出没和粉丝堵截的后果。“其实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之前那么固执还有什么意义。”谭岳突然冒出来一句,大约是面对心腹助理的缘故,语调不止疲惫有一些懊恼和怨怒。吴栋猜他说的是这次想拒而没成功的事儿,就安慰道:“可不一样啊岳哥,咱要是不跟宏新杠着,说不定就真得演那么恶俗的本子了。虽然现在某种程度上还是被他们利用,不过至少故事层面,不会砸咱自己的牌子。”这句安慰很受用。谭岳闭上眼睛带着淡淡的表情又睡过去,再醒来便到了慕德礼家楼下。慕家也住在和普通城市白领无差的住宅区。谭岳毫无深夜叨扰的负罪感敲开了慕家门。谭岳挑眉看着慕德礼脸上的花胡子,后者做了个鬼脸更像一只大黄皮狗。“刚刚哄儿子睡觉。”慕德礼随口解释,满不在乎地抹了一把脸,顺便把谭岳让了进屋。慕德礼的妻子章雯微笑着给二人递上茶水就回里屋了。谭岳也是第一次造访他家,在此之前,两人关系比起认识还来得不咸不淡,虽然交情不深也不至于多坏。进门后,他还是被偏温馨的家庭气氛吸引,一直在打量慕家的客厅——客厅里一整面照片墙。“章雯是搞美编的,就喜欢不分场合地点的创作。”